但這樣一直看也不是辦法啊。
只要是他們的姿勢過於尷尬。
陳天明的小腦袋，都快懟到林笙的胸口上去了。
若不是陳天明是個小孩，林笙嚴重懷疑，陳天明就是在吃她豆腐，如果真是這樣，她早就一巴掌打出去了！
“最後三分鐘了，緊看，你又看不出什麼玩意來？”
“嗯，好！”
陳天明點頭，繼續觀看，腦海瘋狂記錄這幅法陣的構造方式。
可是記到一半的時刻，那幅法陣突然啪的一聲，沒了！
“沒了？就沒了？”
陳天明疑惑擡頭，眨了眨眼，道：“我就看了一半呢，後半段呢？怎麼沒了？”
“我都說了，這是殘缺的法陣圖，還有後半段在我師傅那裡呢！”
林笙着急的說道。
突然，林笙眼裡閃過一抹驚恐的神色，驚呼道：“不可能，你怎麼能看出來，這是一副殘缺的法陣圖形？難道你，已經記住了所有的劍陣勾勒紋路？”
“咳咳，沒有沒有，我猜的啊！而且你說了這是殘圖啊！我啥也沒看懂啊，這是啥玩意哦？”
陳天明果斷搖頭，說自己什麼也沒看懂。
聽到這裡，林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林笙道：“那是，連我這個一品仙陣師都看不懂，你能看懂就會有鬼了！”
“哦？沒想到，你還是一個一品仙陣師呢？”
“哼，那是！我師父說了，我的仙陣天賦，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天才！”
林笙臉上浮現一抹驕傲神色！
“哦，這樣啊！那也確實厲害了！”
“哼，那是當然了！”
林笙收回了手裡的卷軸，道：“你看了我的卷軸，現在可以讓我們看你如何教導弟子修行了吧？”
“可以，你們隨便看，但是不能偷學哦！”
“放心，我們只是看看而已，絕對不會偷學的！”
林笙淺笑，隨後又把卷軸捲起來，放在了自己腰間。
而陳天明則將腦海中，那幅殘缺的仙劍陣圖形，藏匿了起來。
……
而後，陳天明便開始教導弟子修行了。
天雲書院，劍道分院之中。
陳天明站在前方，九個弟子站列一排，莫青陽和林笙二人則站在一旁靜靜觀看，陳天明是如何教導弟子。
陳天明摸了摸下巴，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好！那麼從今天開始，爲師就要教導你們學習真正的劍道了！”
“是，師傅！”衆人異口同聲。
說實話，陳天明也不知道怎麼教弟子。
他只是把自己的劍道心得說出來，至於他們能聽懂多少，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好，那麼我先問問你們，何爲劍道？”
陳天明問道。
此話一出，衆人瞬間沉默了。
何爲劍道？
這句話太籠統了。
就連一旁的莫青陽和林笙都聽的皺眉，陷入了沉思當中。
“有人知道嗎？有人回答嗎？”
陳天明看向身前的弟子。
他們卻無一人作答。
就連周雲都在深思，到底何爲劍道呢？
這時候，年幼的二蛋舉手開口，道：“師傅，劍道就是除強扶弱，保護弱小！”
“嗯，對，但是回答的太簡單的，還有嗎？”陳天明再次問道。
龍紫菱拔出手裡的長劍，隨手揮出一抹劍氣，道：“師傅，這就是劍道！”
“哦？有點意思，但回答的還是太表面了，有沒有意境深刻一點的？快說，因爲爲師想知道，你們目前的劍道意境如何！”
陳天明催促着。
他能看的出來，龍紫菱也就人劍境的劍道初期而已。
至於二蛋的話，他連劍境都沒有。
而後，周雲苦思冥想，居然連額頭上都冒出了細細的密汗。
陳天明終於來到周雲身旁，看向他，問道：“周雲，這裡就屬於你的劍道最強了，你來和爲師說說，什麼纔是劍道呢？”
“師傅，我認爲，我心中的劍道是！”
周雲深思之後，繼續道：“我的劍道是，不忘初心，從一而終，方得始終！我曾論劍三百載歲月，也曾見過天上真正的絕世劍仙，心中也曾否定過自己的劍道是否走錯了道路，而無法前進！但後來我篤定的心中的想法，那就是不管未來怎樣，劍道，就是我的唯一！我會抱着我心中的那枚劍，一直走下去，直到死亡！”
“好，說的好！這纔是真正的心劍大師！”
陳天明還沒說話呢，一旁聽課的莫青陽倒是先鼓掌了起來。
因爲他也是一個心劍境初期的高手，所以聽見周雲的回答之後，頓時感覺周雲說到他心裡的點子上。
莫青陽頓時對周雲一見如故，頗有一絲相見恨晚的感覺。
但陳天明卻淡淡一笑，道：“呵呵，這就是你爲何遲遲卡在心劍境無法突破的原因了！”
“什麼？師傅，此話怎講？”周雲愣住了。
難道，是自己的劍道所向，出了問題？才導致自己無法突破？
陳天明頷首點頭，道：“你的劍道是沒錯的！但思想覺悟太低了！那麼現在，爲師就和你講述一下，何爲真正的劍道？”
“敢問師父，何爲真正劍道？”周雲問道。
陳天明道：“真正的劍道，無處不在！要想追求極致的劍道，你心裡的那把劍，纔是最重要的！心中有劍，勝過手中有劍！就好似，一陣風，蕩平人間山海，一株草，斬盡日月星辰！”
“什麼？一陣風，蕩平人間山海，一株草，斬盡日月星辰！”
聽見這句話，周雲瞬間驚呼了起來。
不僅僅是周雲，還有一旁的莫青陽，也是驟然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看向陳天明，就好像看見鬼一樣。
因爲陳天明的這句話，實在是太震撼了。
或許二蛋和龍紫菱他們感受不到，但作爲心劍境的高手，他們能明白陳天明話語中的意思。
此刻，在周雲的腦海中。
他彷彿看見一個絕世劍仙，凌空而立。
那人，手中無劍，但是擡手一揮，清風化劍，蕩平了人間所有山河，目之所及之處，皆化作一片平地。
而後，那人又摘下了地面上的一株草，他擡手一揮。
那株草居然飛上九天雲霄之上，斬盡日月星辰。
那九天之上，無數耀眼璀璨的星光，因此而變得暗淡從而隕滅。
“這，這就是師傅心中的劍道嗎？”
“果然太強了！”
“我和師傅的劍道比起來，簡直差的太遠了！”
周雲嘆息着自語，心中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