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爵的心理變化秦落衣沒有察覺,只是乖巧的縮在他的懷裡,享受着這片刻的溫存。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到:“厲首長說,如果那名臥底還活着就讓我們保住那個臥底的命。”
厲風爵聽了,卻斷然的拒絕:“不行!這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陷於危險之中。”
秦落衣雖然感動於這個男人時時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可是她的心裡還有一些內疚。
她沒有忘記那個人說的,是因爲自己這名臥底才暴露的,想起他如今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秦落衣心底就內疚的不行,她實在做不到漠視別人的生命。
“再說了,只需要拖延三天就可以了。”
“嗯?什麼三天?”
厲風爵挑眉。
“是厲首長說的,只需要我們拖延三天就可以了。”
厲風爵聽了將下巴抵在秦落衣的鎖骨處眯了眯眼,開始思考厲首長給秦落衣三天的時間是什麼意思。
而另一邊,厲首長在斷了聯絡之後,就開始命令手下的人準備幹活,先是讓技術人員把從秦落衣眼裡看到的東西刪刪減減的刻錄了下來,然後自己又檢查了一遍。
命令最信任的手下將刻錄的東西給聯合國寄去,自己則把自己關進了辦公室,親自打報告。
厲首長的眼裡閃過一絲狠色,這些狗孃養的,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該說的時候已經說完了,一家三口就適時的調了過來。
她可沒有忘記,那個黑客說了只是把監控的畫面調前了十分鐘,而現在十分鐘早就過去了,也就是說他們現在仍然處於監視之中。
等到龍瑾萱醒了過來,厲風爵便提議陪龍瑾萱做遊戲。
秦落衣也表示贊同,畢竟只是呆坐的日子真的很難熬。
而在監控室裡,走了又回來的Abner看着視屏裡一派溫馨的一家三口,皺着眉頭問監控室裡的值班人員:“她還是什麼沒說嗎?”
“是的,H1回來之後就一直在休息,十分鐘前才醒了過來,醒來之後
,那個男人給她按摩了一會兒肩膀,等孩子醒了,他們就一直在做遊戲,並沒有說什麼。”
Abner聽了,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但是又確實沒發現什麼破綻,便皺皺眉又走了。
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時間過的特別快。
聽到咔噠聲,秦落衣不用猜都知道又是那些穿白大褂的來了,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天亮。
秦落衣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在角落的玩了許久的龍瑾萱,心裡有些擔心,在這裡呆久了都沒有時間概念了。
時間久了只怕對孩子的成長不利。
看着走進來的兩個白大褂,秦落衣不等他們開口說話,就主動的站了起來,對厲風爵交代道:“你看着點孩子,別讓她繼續玩了。抱着她去睡會覺,昨天睡了那麼一會兒,到現在都還沒有睡覺。”
看見厲風爵抱着龍瑾萱上了牀,秦落衣才稍微放了心,順從的跟在白大褂的身後離開。
出了門,牆門就在她的身後自動關上了,秦落衣看見等在門邊的Abner神色稍微有些驚訝,脣畔微揚,她隨意的挑了挑眉:“今天竟然勞煩你親自過來了。”
Abner卻當聽不見秦落衣略帶嘲諷的聲音一樣,冷冷撂下句“走吧。”人就率先走在最前頭。
秦落衣看着他的背影,也不以爲意,擡步也跟着向前走。
Abner帶着秦落衣七扭八拐的進了一個小角落,這裡整層樓都瀰漫這一股藥味,看那些擺設就像一間小型的醫院一樣,秦落衣的心裡不由有些奇怪,這是……
不給秦落衣反應時間,那些人便又是抽血又是拍片的,那嚴肅的樣子讓秦落衣以爲她得了絕症,馬上不久於人世。
不知道一共轉了多少間屋子,折騰了了多少個小時,直到那些男人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後,她才明白,這算是結束了。
秦落衣累的夠嗆,這次真是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被檢查了一遍,恐怕她有沒有蛀牙,這次都被查個清楚。
Abner領着秦落衣
到一件辦公室裡坐了下來,秦落衣也不客氣,就坐在Abner的對面,很快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醫生手裡拿了一疊的紙,走了進來。
“Abner,報告出來了。”
秦落衣眨眨眼,看着已經拿到Abner手裡的紙,難道那是自己的身體報告?
同時秦落衣也想到厲首長交代給她的話,想到那個因爲自己而暴露了的臥底,秦落衣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已經思緒百轉,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她可從不喜歡浪費機會。
秦落衣撐着下巴,斜着眼看對方:“Abner,怎麼樣?我的身體報告,你可還滿意?夠資格讓你們實驗嗎?還是我有什麼隱形的疾病讓你們不能試驗了?”
原本專注低頭看報告的Abner聽見秦落衣的話擡頭看了她一眼,只看見她一臉的挑釁,他也不以爲意,這個女人遠遠比他想象的要不簡單,此時他也不願意和這個女人交鋒,便再次低下了頭,沒有作聲。
“你們準備拿我做什麼試驗?”
見面前的男人並不搭腔,秦落衣卻絲毫不見惱意,她隨意的沿着整個屋子游走,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她知道如今她看到的所有情況,厲安國同樣看到的。
如果因爲自己一時疏忽而錯過哪些重要的細節,那可不是她一句“抱歉”就能補償的了的。
思及至此,她忽然又想起來那個臥底,心中的愧疚感更甚。
Abner頭也不擡的研究着手裡的報告,一邊隨口答道,“這不是秦小姐你該關心的問題。”
秦落衣就撇撇嘴:“我怎麼能不關心?萬一我也變成和無皮人一樣怎麼辦?”
秦落衣狀似漫不經心的提起那個無皮人,可是她一提到無皮人,就讓Abner的視線從手裡的報告,轉移到她的身上,“怎麼?秦小姐對那個男人有興趣?”
秦落衣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我有什麼興趣,不過有些好奇他是不是你們的實驗品而已。萬一是,那豈不是以後我有可能成爲那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