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浩和肖奈也知道厲風爵心中的掙扎,之前不管老三犯下什麼錯誤,他都是不惜任何代價的給他擦屁股,但是這次,他出賣的不僅僅是厲風爵一個人,同時搭進去的,還有當時場子裡幾十號弟兄。
他必須給弟兄們一個交代。
厲風爵感受到手上的溫度,也不願睜開眼睛。帶平復好自身情緒,他才擡眸繼續開口:“照顧好老三的家人,進去的那些兄弟也都打點好,再給他們父母一些撫卹金。”
“放心吧,交給我們。”
肖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賀浩,隨即開口。
“現在魅惑運轉的怎麼樣了?”
……
秦落衣見厲風爵壓制下了心中的情感,開始和賀浩和肖奈談工作,她便輕輕掙開自家男人的懷抱,沿着厲風爵的辦公室四處觀看。
就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候,秦落衣忽然聽見傳真機一陣響動。她隨意的拿起傳過來的文件,卻再也無法移開眼睛。
“‘K’組織聯合厲錦。”
那份文件只有短短几個字,但卻飽含了太多的訊息。
秦落衣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厲錦怎麼會和“K”組織扯上關係,或者說“K”組織怎麼會找到厲錦。
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帝都厲家”還不是厲錦當家作主,就不怕這樣被反噬一口?
腦海中浮現厲老爺子的面孔,秦落衣直覺覺得,他不是一般人,怎麼可能放任自己孫子受苦。
“什麼東西?”
就在秦落衣發呆的時候,厲風爵已經趕走了賀浩和肖奈。他之前就聽見了傳真機的聲音,此時見秦落衣呆愣愣的模樣,更覺好奇。
厲風爵從身後擁住自家女人,視線落在了那份文件之上。
“對不起。”
秦落衣在厲風爵擁住她的時候,就已經回過神兒來。她知道是因爲她,他纔會被人舉報,思及至此,她心中愧疚更甚。
厲風爵極其不喜歡現在的秦落衣,他不喜歡她和他客氣,和他生分。
“這不是你的原因,就算沒有你,厲錦早晚也會找上我。
”
“那不一樣。”
秦落衣聞言不停的搖頭,她知道厲風爵在安慰她,但是這不代表她就能盲目的欺騙自己:“厲錦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被寵壞的官二代,他再怎麼和你過不去都是小打小鬧,但是現在‘K’組織參與進來了,性質就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麼。”
厲風爵扳過秦落衣的身子,神情柔和。
“但是我爸的總部就在Y國,更何況他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摸清他們全部的底細,足可以證明他們多強悍啊。”
秦落衣依舊無法釋然,如果不是她,厲風爵就不會受這麼多的罪。
她是親眼見着厲風爵的驕傲被她一點點的磨碎,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遇強才能強,我整天面對港市這羣廢物,身上都生鏽了。”
“但是……厲風爵,你做什麼!”
秦落衣還要說些什麼,她卻發現厲風爵按在自己肩頭的手不安分的向下遊移。
厲風爵其實也不想這樣,但是那張一張一合的小嘴兒實在是太誘人了。
自打秦落衣住院,他就再也沒碰過她。現在嗅着自家女人身上的體香,他怎麼可能還把持的住。
“做你猜到的事兒。”
厲風爵向前探了一步,緊緊抱住秦落衣,同時雙手也在其後背遊走。
“這是在你辦公室!”
“這樣才更刺激啊。”
“人家在和你說正經事兒呢。”
“我也在做正經事兒啊。”
“厲風爵!你晚上還有一個宴會呢!”
“寶貝兒,所以你現在不要說話,別耽誤一會兒行程。”
……
秦落衣忽然發現,那個男人永遠都有理。清空思緒,她顫抖着閉上眼睛,她也很想他,很想很想。
“落衣,落衣。”
厲風爵忽然像着了魔似的喚着秦落衣的名字,他這幾天在拘留所想了很多,她不想結婚又怎麼樣,至少她現在還是屬於他。
他可以給她時間。
無論是一年、兩年、五年、十年,他都願意等,他會一直等着秦落衣答應他的求婚。
從前,他欠她一場婚禮,現在,他願意用餘生去等待那場婚禮的降臨。
夜幕降臨,司機將厲風爵和秦落衣送到了鄧夙說的金悅酒店,門口的迎賓小姐甜甜的迎着兩人進門,秦落衣雖目不斜視,但卻依舊笑着頷首,算是答應。
“你確定我穿這身兒真的可以?”
秦落衣挽着厲風爵的手臂,臉上露出優雅得體的笑容,但在進入電梯之後,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就算不確定,現在也來不及換了。”
厲風爵隨意的聳了聳肩,看見自家女人似有惱意,這才急忙開口補充:“雖然看着其他女人賣肉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但是你露的太多,我就是不喜歡,這件難看就難看點吧。”
秦落衣聞言不禁黑了臉,之前他還騙她說,她穿上這身裙子很漂亮,但現在還沒喝酒呢,就開始說實話了。
“一會兒要是有人說你醜,你別放在心上,我知道就行。”
厲風爵見秦落衣不高興的樣子,心中更加愉悅,待電梯到了目的地,他捏了捏自家女人柔若無骨的小手兒,隨即大步朝宴會中心走去。
“鄭總,好久不見。”
鄭夙原本正在和一位名媛說話,此時卻忽然聽見一聲中氣十足的熟悉音線。
眼神兒微眯,他在轉身時早已笑容滿面:“厲總,真是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鄭夙在望見厲風爵和其身側女人的時候,眼底的震撼硬是沒有壓住。
厲風爵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腰背挺拔,氣場天成。尤其是眼角的一道傷疤非但沒有讓他破相,反而徒增妖異美感。
而在他身側的另一個女人絲毫不落他的下風。
那人一條一字領半臂長裙,黑色的底面上滾着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從裙底一直搖曳到腰側,隨着那人每一次邁動步伐,那些牡丹就好像活了一般翩翩起舞。
到了最後,鄭夙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牡丹襯人,還是人託牡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