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燒的有些難受,嗓子乾澀着,渾身痠軟,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她輕微地動了動,睜着有些迷離地眸子打量着,眼前的事物有些晃悠,倒還是能夠辨別這是她住的地方,昨晚的記憶慢慢回升,臉似乎有更紅的趨勢,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以後,該怎樣見人啊!?
“醒了。請使用http://。”手突然被拉住,一聲溫柔地問候想起,叢萊聽到這個聲音卻是一驚,看着坐在旁邊的人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邪魅的眼中滿是濃濃的柔情,嘴角微微上揚,叢萊的臉紅程度有向更高層次發展的趨勢,她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她本來還慶幸,只要他不在身邊睡着,她也可以少些尷尬,這樣的場景,哎,她無奈嘆息。?
腦袋似乎更加的沉,眼前的景物晃了晃,她眯了眯眼,有些不適,這算是她的初夜,她並不討厭這樣的親近,雖然的確讓她有些難受,可是他的極度隱忍,令她有着莫名的感動,真是一種微妙的關係。?
“你昨天,就那樣走了,沒關係嗎?”叢萊只是想找個話題,開口卻是自己沙啞的聲音,歐陽志城這才覺得不對勁,探了探她的額頭,再比了比自己的,很燙,安撫地回了句,“沒事。”順勢吻了吻她的額頭,就算是有事,他也不在乎,因爲他得到的,遠比那些重要多了。?
“傻瓜,別擔心,先起來,你發燒了,我們去醫務室看醫生。”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有些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她也不會穿得那麼少,在外面凍着,轉身去衣櫃拿衣服,叢萊看着重新掛在衣櫃的衣服,內心百味陳雜,他竟然又掛了回去,他竟然,如此在乎,他們明明說的是分手,結果卻……想起昨晚恍惚間說的話,貌似,是她勾引的他,她捂住臉,本就因爲高燒而有些紅潤的臉,此刻紅得更加的明顯。?
“萊萊,聽話,起來。”歐陽志城拿着她的衣服走了過來,自然地輕拍了拍她的臉,叢萊伸出一隻光溜溜的手,極輕地推了推他,“你先出去,我自己穿。”聲音很虛弱,帶着些撒嬌,歐陽志城看着她紅通通的臉,有些迷離的眸子,不由得笑出聲,她發着燒,也不逗她了,將衣服放在牀頭,背了背身子。?
“你不許偷看。”叢萊不放心地叮囑,聲音嬌憨動人。?
“好,不看,你快點,別耽誤了去看醫生。”他的聲音隱帶着笑意,又有着無奈。?
叢萊的手虛浮無力,極爲費勁地穿好衣服,身上微微地滲出了汗,輕聲說,“好了。”?
歐陽志城轉過身,拉着她下了牀,叢萊全身無力,幾乎是被他攬着下樓的,醫務室雖然不是很大,卻一應俱全,冬日裡氣溫低,感冒的人也多,此時也有許多人在掛鹽水,叢萊也在所難免的被紮了針,等弄好了,歐陽志城給她弄了個舒服的姿勢。?
“我去買早餐,你在這裡等我。”歐陽志城朝她笑了笑。?
“我不想吃。”叢萊蹙了蹙眉,她一點胃口都沒有,嘴裡有些苦澀。?
“聽話,不吃也得吃。”歐陽志城摸了摸她的手,走了出去,叢萊看着他挺拔高大的身子走了出去,旁邊的是一個年輕女孩,也和她一樣打着針,旁邊倒是沒人陪着。?
“你男朋友對你好體貼啊!”語氣裡有着難掩的羨慕,還有着微微地責怪,叢萊朝她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作罷。?
這時女孩的電話響了起來,她騰出那隻空閒的手,接了電話,開始說着旁邊的人是多麼的幸福,叢萊大致聽着,旁邊的人,說的該是她吧!?
略微吃了點東西,叢萊靠着歐陽志城睡着了,醒來的時候還是他輕輕地喊她,她迷迷糊糊地看着他,跟着他走,好像好了許多,也不像早上起來那麼無力,歐陽志城說帶她出去吃飯,叢萊挽着他的胳膊,搖了搖頭。“不想吃,回去睡覺。”?
歐陽志城笑着答應了,回家快速地做了飯,他的廚藝算不上太好,做的菜式卻是營養搭配均勻口味也偏向清淡,叢萊正生病,吃着也算合胃口。?
“你下午去上班吧,不用陪着我了,我睡會覺,也免得吵着我。”她知道他很忙,睡夢中隱約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剛纔做飯的時候也有電話打進來,雖然都被他給掛斷了。?
歐陽志城出門的時候,特意囑咐了她記得吃藥,不要睡太久,她胡亂地答應着,自己貌似忘了請假,回到房間的時候才發現手機裡有幾個未接來電,意然的,還有Linda,她回了過去。?
沈意然不過是問她在哪裡,她如實說了,讓她不用擔心,沈意然笑了笑,讓她好好休息,她點頭答應了。?
又打過去讓Linda幫着請假,卻被告知陳祁連依舊沒有去報社,倒是找了個代理編輯,Linda讓她好自爲之,叢萊笑了笑,掛了電話。?
叢萊坐了會,覺得有些無聊,眼皮子不受控制地合在一起,她爬上牀,睡了過去,果然,感冒睡覺太容易了。?
歐陽志城下班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回到家卻仍是漆黑一片,他開了燈,徑直往臥室走去,果然,被子裡拱起一團,他蹙了蹙眉,有些無奈,他出去都多少個小時了,竟然還睡着。?
“萊萊,起來了,睡那麼久不好。”被子裡的人似乎嚶嚀了一聲,片刻之後,把被子拉開,露出小半個頭,“你回來了啊!”?
“嗯,先起來。”叢萊答應着起來,坐到了客廳,她抱了抱枕,看着電視。睡了那麼久,這時候倒是很清醒,清醒得有些過頭了,客廳正中央掛着那幅藍衣蝶夢,叢萊怔怔的看着,自己真的許久沒有回去了,一方面是害怕上次的事,另一方面,一直沒有機會,她有些迷惘,一時之間,找不到方向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憑空生出一種無力感,事情越來越不在所能控制的範圍內了,她該如何抽身,還是一直就這樣?她不清楚了。?
“萊萊,萊萊。”歐陽志城喊她,她看着他清朗的臉,邪魅的眼裡有着擔憂,朝他笑了笑,“你什麼時候拿回來的畫啊!”?
感謝大家支持,不求紅包收藏,只求你我心相連,共訴那一曲流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