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算順利吧!”
這幾天時間看着三位邪神祭祀的誕生,希斯總體比較滿意地點了點頭,倒是外面意外冒出了一隻吞噬了眼魔血液的邪物,思索了一下他也沒有選擇處理掉,讓它去混亂吧!
擡頭看了眼星空,希斯嘆了口氣,自從那個世界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找到其他世界,無盡的星空真是太浩瀚了。
至於佈置在房間中的喚靈法陣,更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希斯已經有點放棄對它的希翼了,畢竟隔着那麼多世界,說實話沒有反應也很正常。
“父親大人!”
就在這時,可蘭特帶着狂熱的目光走了進來,恭敬地半跪在地,哪怕眼前這位就是自己的父親,但也更是上位創造者,後者的權威優先於所謂的血脈。
“可蘭特,有什麼事需要報告嗎?”
希斯淡淡地瞥了眼自己的大兒子,略微好奇地開口問道,畢竟他已經吩咐過,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是不允許來打擾他的。
“父親大人,黑龍帝國的王室剛纔來人傳信了,要求我們配合他們對聖易斯王國的侵吞計劃!”
“黑龍帝國嗎?”
希斯輕輕地敲了敲手指,帶着點感慨地低喃了一聲,當初爲了獲得接觸巫師的渠道,他確實已經答應投誠黑龍帝國,有着一位位高權重以及國之重器的大公爵輔助,黑龍帝國意圖吞噬聖易斯王國也是意料之中。
至於如此巧合的時間,恐怕也是他們得知了大公爵快要老死的消息,想要在死之前榨乾他的利用價值,畢竟他一旦死了,那貝爾公爵府的威勢必將一落千丈,遭受王室的忌憚打壓,這對於黑龍帝國來說可不划算。
不過以他如今的恐怖實力,其實根本不需要在意一個小小的黑龍帝國,自然也不需要遵守所謂的約定,只是吞併意味着戰爭,戰爭則意外着混亂,而混亂纔是最適合邪神的生存環境。
他完全可以藉此機會引發全大陸的戰爭混亂,那時也將更有利於他隱藏在這個混亂的環境下成長,邪神祭祀也能更加肆無忌憚地活動,畢竟大陸戰爭嗎,死些人屠個城什麼的實在是太正常了。
“可蘭特,替我去一趟黑龍帝國,商議吞併事宜吧!”
想到這希斯的心裡有了決斷,解下了腰間的佩劍,扔給了大兒子,這是陪伴了他四十多年的寶劍,被稱爲大公劍,乃聖易斯王國的王室所賜予,擁有極高的名望,可謂見劍如見人,拿着這把劍足以代表他了。
“是,父親大人!”
撫摸着這把通體呈翡翠之色,劍身長約一米三,印刻着複雜紋路,削鐵如泥,整體看起來飄渺輕逸的寶劍,可蘭特把它恭敬地捧在雙手上,小心翼翼地退下,重不在劍,而是其意。
離開父親的房間,可蘭特意氣風發地挎上了大公劍,而且還在二弟的面前顯擺了一下,眉心的獨眼散發着銳不可當的煞氣,彷彿在表明自己纔是偉大父主最鐘意的繼承人。
看着連夜離開公爵府的大哥,佐羅特一臉冷色,手心處的獨眼帶着濃濃的殺意,他們雖然被轉化爲了邪神子嗣,但實際上本性並沒有因此改變,只不過很多的負面本性都被放大了罷了!
所以本就有嫡庶爭端的兄弟二人此刻的關係更加尖銳,爲了繼承偉大父主的榮耀,如果有那個機會他們絕對不介意間接做掉自己的所謂兄弟。
………………
“魔鏡啊魔鏡,你說,誰纔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黑龍帝國,被大陸贊絕爲翡翠公主的美麗少女坐在梳妝檯上,束着一頭及腰的翡翠長髮,癡迷地撫摸着手中的鏡子,鏡面上有好幾隻眼睛在蠕動,映照着某些畫面。
這位少女時不時擡起頭望向窗外,冷漠地俯視着繁華的國都,真不知道她要是把這個骯髒的帝國獻祭給至高之主,會受到怎樣的寵愛呢?想到這翡翠公主絕美的嬌顏扭曲,低聲笑了起來。
“公主殿下,國王陛下喚你前去!”
“嗯,辛苦了,我知道了!”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道聲音,翡翠公主那扭曲享受的表情一變,恢復了以往的溫文爾雅、雍容華貴和柔弱,用輕柔的聲音回道。
鎖好了寶貝邪鏡,戴上了華麗的首飾,微微粉飾一些臉頰,其提着淡白色的裙子站起身來,優雅地推開房門,對着門外的幾個侍女溫柔地笑了笑,一步一步離去。
“翡翠公主真是溫柔啊,不管對誰都是那麼善良,不像其他公主那麼冷漠驕橫!”
“慎言!不過也確實,我們能來服侍公主算是三生有幸了!”
“也不知道公主以後會喜歡怎樣的騎士?”
“那自然是大陸上最優秀的騎士才能配的上我們的翡翠公主殿下!”
待公主殿下離去,幾位侍女羨慕而崇拜地看着她的背影,這才走進公主殿下居住的宮殿,一邊打掃和收拾,一邊低聲閒聊着八卦。
一路上的巡邏和駐守騎士見到公主殿下後都一一恭敬行禮,翡翠公主時不時地點點頭,一一報以溫柔微笑。
只是她的眼底卻帶着深深的冷漠之色,自己剛纔的笑聲會不會被那些侍女聽到了,那可不行,會破壞她的完美形象,有機會的話再清理掉她們好了。
………………
“福音!這是吾主賜予吾等凡人的福音,所以我理應讓更多人聆聽到吾主的福音!”
一座髒亂差的牢獄中,一個面色猙獰而癲狂的老者手中抓着一個鏡子,瘋狂地吶喊着,然後狠狠一鞭子抽在了一個皮開肉綻的犯人身上,陰森森地問道。
“你聆聽到吾主的福音了嗎?”
“別…打了…別打了,我聽到了,我都聽到了!”
“真的嗎?告訴我,你的福音,吾主賜予的福音是什麼?”
“我…我…我”
虛弱的犯人張了張口,可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福音,福音,你踏馬又不告訴我,誰知道是什麼福音啊!
刑房之外,幾個牢頭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典獄長大人瘋了,真是太瘋狂了,瘋狂到讓任何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