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者爲什麼不使用自身的技術，而使用本土居民擁有的不成熟技術這個問題，對於在場的戰區總督和艦娘來說都不是問題。
就連休伯利安都一清二楚，畢竟針對戰區總督，還是一次性針對好幾位戰區總督的刺殺行動，怎麼小心謹慎都不爲過。
然而，那位站在幕後的星際戰艦，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亞頓麾下有一艘頂尖的原力大師執行者號。
結果不得不壯士斷腕藏匿自己，還因爲這個斷掉的腕，暴露了自己作爲星際戰艦的身份。
“你們這個世界還不存在這種改造技術。”亞頓在臨時會議室的中間用三維投影演示了一下之前被執行者號抓住打死的那艘艦娘。
“深海里面也不存在，至少以前並不存在。”南達科他又客串了一下深海陣營。
“噁心的東西……”嬴箏總督評價了一下投影裡不管是內裡還是外表都已經面目全非的艦娘接着說道：“朕可以肯定，這種改造不是我們現在擁有的技術。”
“如果大西洋戰區有誰這麼做，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索尼元帥很直接的說道。
對於索尼元帥的話，嬴箏總督很難得的支持了一下後說道：“朕聽聞，除了太平洋戰區的那艘企業號外，還沒有哪個戰區的人敢這麼幹……”
於是，來自太平洋戰區的星際戰艦們，包括亞頓在內，都把目光放到了南達科他身上。
從某種角度來說，南達科他就是這種試驗的證明，不管是被試驗，還是主持試驗……
“咳咳”就連南達科他城牆一般厚的臉面（不帶任何誇張虛構的成分）也不由的微微一紅。
調戲了一下南達科他這艘活着的傳奇後，嬴箏總督收起表情，板着臉對亞頓問道：
“亞頓卿，這種改造意味着什麼，朕覺得愛卿你應該已經有所察覺吧。”
“這種改造……與其說是改造。”亞頓停頓了一下後接着說道：“不如說是一種奴役，一種哪怕對靈魂毫無影響，也能控制住身體的奴役。”
“對靈魂毫無影響？這麼說這是把艦娘改造成傀儡？”嬴箏總督很快就抓住了問題重點所在。
“這艘被改造的艦娘來自哪個戰區？”索尼元帥對亞頓問道。
“這也是我們所奇怪的地方？”南達科他往前走了一步代替亞頓回答道：“這艘艦孃的身上沒有任何一個戰區的標誌，也沒有任何契約的印記。”
“沒有任何契約？契約被解除了？還是說……”嬴箏總督的瞳孔微微一凜。
“這艘艦娘沒有和任何提督簽訂過契約。”南達科他回答道。
“是初代？還是次代？”索尼元帥看了一眼嬴箏總督，知道對方和自己想到了一起。
“是一艘初代艦娘，改造前的艦種型號是ijn龍驤級輕型航母。”作爲亞頓的副官，這些問題理所應當由南達科他回答。
“這你也能認得出來？龍驤。”嬴箏總督對一艘隨行艦娘說道。
“臣在”嬴箏總督麾下的領袖級龍驤號向前踏出一步迴應道。
“替朕仔細看看。”嬴箏總督指着還在臨時會議室中間緩慢旋轉的各種三維投影說道。
“臣遵旨”明明是日系艦娘，卻一副古代華夏人武將打扮的龍驤號躬身拱手後，向前走了幾步，認真打量着那些三維投影。
觀察了不到一分鐘的時候，這艘龍驤號回到嬴箏總督的身邊回答道：“這的確是一艘龍驤號，不過臣發現這艘艦娘似乎……”
“說”嬴箏總督有些不滿龍驤的吞吞吐吐。
“似乎……這艘艦娘並不是依靠艦裝戰鬥的。”龍驤號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
“不靠艦裝戰鬥？那麼她還是一艘艦娘嗎？”索尼元帥的眉頭微微一擡的說道。
索尼元帥說出這樣的話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因爲對於這個世界每一艘艦娘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艦裝。
甚至可以說，艦裝纔是自己，尤其對於那些繼承艦裝的次代艦娘。
一艘次代艦孃的成長過程，實際上就是讓自己逐漸融合到艦裝之中的過程。
所謂的融合艦裝，並不是艦裝和擁有艦娘資質的普通人融合，而是讓這位普通人把自己融合到艦裝之中，成爲一艘戰艦。
“按照這個世界的定義……”當亞頓開口的時候，南達科他很主動的往後退了一步。
“按照這個世界的定義？”嬴箏總督和索尼元帥都把疑惑的目光放到了亞頓的身上，想看看這艘挖出偷襲者線索的星際戰艦打算說什麼。
“在經過這種改造之後，這艘艦娘已經不算是一艘艦娘了。”亞頓的話語等於承認了索尼元帥的說法。
“那她變成了什麼？”嬴箏總督立刻追問道。
“一種爲某種本體服務的電子化零件。”亞頓給出了一個讓其他兩位戰區總督有些疑惑的話。
“此話怎講？”嬴箏總督語氣稍微有些茫然的問道。
“這艘星際戰艦可能是一艘來自保存者文明的戰艦，而這種改造方式，是那艘戰艦在自己的世界裡爲了保存文明所製造的工具以及目的。”亞頓對另外兩位總督解釋道。
“爲什麼是可能？”索尼元帥有些奇怪亞頓爲什麼會用這種很模糊的回答。
“因爲關於保存者文明只在猜想中出現過。”亞頓解釋了一下爲什麼是可能。
“什麼是保存者文明？”嬴箏總督表示有問題就要問，絕不留過夜。
“關於保存者文明……”亞頓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側過頭把目光放在了塞布羅斯身上。
感受到亞頓眼神的塞布羅斯和剛纔南達科他一樣往前走了一步，用着沒有絲毫起伏波動的聲音說道：
“當一個文明察覺到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延續下去的時候，爲了保存自己的文明傳承，有一定機率會選擇在自己文明的遺蛻上建造一個新的文明，並且賦予這個新文明保存自己舊文明的職責。”
“這就是保存者文明？”索尼元帥和嬴箏總督在聽到塞布羅斯的話後都露出恍然的表情。
“不……”然而塞布羅斯搖了搖頭說道：“真正的保存者文明的誕生，是在舊文明還沒有滅亡的時候產生的，爲了完成自己的職責，保存者文明會選擇讓舊文明完成自己的歷史使命。”
所謂的歷史使命自然就是讓那個舊文明做到“無論如何也無法延續下去”
“……這位愛卿所言……”嬴箏總督沒想到劇情峰迴路轉的感慨道。
“真的存在這樣的文明？”索尼元帥有些不相信的問道，塞布羅斯的話語這位鐵血元帥知道是什麼意思，說白了就是“母養子，子弒母”的故事。
“如果塞布羅斯當年成功了，那麼她所在的淨化者，就是保存者文明。”亞頓用着很平淡的語氣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並不熟悉塞布羅斯和亞頓之間關係的另外幾艘艦娘終於明白了爲嘛這兩艘看起來同出一源的戰艦，關係會那麼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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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了，這一章更新的時候丟稿了……重新寫的，而且還卡文了，所以上傳字數比防盜字數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