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傢伙，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如何？”
“與其用強弱來形容，不如用很有趣來形容。”亞頓對企業號回了一個磨礪兩可的答案。
“問題是現在不是扮演神棍的時候，我們需要對方的第一手資料，上一次她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以達芬奇這個身份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還是勞倫斯元帥在的時候。”
作爲一艘無論是在哪個時代都可以算是功勳卓著的戰艦，企業號很顯然知道第一手情報的重要性。
“扮演神棍？”亞頓沒有因爲企業號的話語而生氣，而是很認真的說道：“我可沒有扮演什麼。”
亞頓表示自己剛剛的回答是認真的，對方的實力需要用有趣來形容。
“……”企業號沉默了一會，等到身邊菸灰缸裡快堆滿菸屁股的時候，她指了指作爲亞頓下首第一位的休伯利安問道：
“達芬奇的實力和她比較起來如何？”
“……額……”沒想到話題被牽扯到自己身上的休伯利安連忙對亞頓使着眼色。
“不堪一擊。”亞頓很直接的回答讓休伯利安的臉色漲的通紅，所有人都能聽出來亞頓話語裡的不堪一擊指的是休伯利安而不是那位萬能之人。
然而對面那些東亞戰區的艦娘和提督卻沒有任何的想要嘲笑休伯利安的意思，而是表情紛紛變成嚴肅起來。
休伯利安戰鬥力在那堆三觀不正常的星際戰艦裡排多少，這些東亞戰區的艦娘和提督不清楚。
但是她們全部都經歷過在跟那些收割者艦隊打的熱火朝天時，休伯利安的閃亮登場。
以休伯利安在那個時候表現的實力，就算沒法在東亞戰區官居一品，也至少是從一品，執宰候補的水平。
哪怕後來大家知道那個戰鬥力是虛的，時靈時不靈的，也改變不了這些艦娘對休伯利安的態度。
挖掘自己本來就有的實力，跟從無到有塑造自己的實力可不一樣。
在古人類那些修真文化很氾濫的東亞戰區，休伯利安還有一衆星際艦孃的這種樣子，是有專門一個詞來解釋的。
那就是“謫仙人”或者叫“謫仙船”也行。
從浩瀚星海之中被貶落凡塵的大神。
再加上面對收割者艦隊的時候，這些艦娘自己的武器對於那些收割者裝甲的有效傷害遠遠比不上休伯利安這樣的星際戰艦，更是拔高了對星際戰艦的評價。
連這樣的星際戰艦在那位“萬能之人”的手裡都不堪一擊，可就麻煩了。
“那她呢？”企業號指向了坐在休伯利安身邊，本來應該是南達科他位置的秋風之墩後對亞頓問道。
“不堪一擊。”亞頓回答時的語氣和企業號指向休伯利安時一模一樣。
“另外一種形態呢？”企業號回來之後接到的最多的緊急警報，既不是殘餘收割者禍禍什麼，也不是那些背叛者又做了什麼，而是小範圍的洪魔氾濫。
雖然大部分氾濫在企業號接到警報的時候就已經被早有準備好的異蟲解決了，但從警報裡的隻言片語，企業號也依然能感受到洪魔的可怕。
“……”對於企業號的這個問題，亞頓沉默了一會後用着有些微妙的語氣說道：“一樣不堪一擊。”
那些東亞戰區的艦娘和提督沒聽懂亞頓這句話的意思，但是企業號立刻就明白了，嬴箏總督愣了幾秒後也跟着反應過來亞頓現在這句不堪一擊指的是誰。
“代價呢？”企業號的手臂停頓了一下對亞頓問道。
“是這裡不堪一擊。”亞頓用手指了指地面解釋道：“而不是她不堪一擊。”
“尹武那個小屁孩怎麼就召喚了這麼一艘鬧騰的船出來。”企業號就差大罵出來了，她算是明白爲啥亞頓要一直把秋風之墩這艘星際戰艦帶在身邊，哪怕沒有安排任何職務也要一起帶着。
開始還以爲是因爲“同類”的關係，現在看來亞頓壓根就是在管着秋風之墩。
“企業號大人……”就算秋風之墩的脾氣再好，也不得不一臉不爽的開口道，畢竟尹武大校是她的提督，還是把她從建造器裡召喚出來的提督。
“一邊去，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企業號對擁有讓地球不堪一擊能力的秋風之墩揮揮手說道。
“企業號閣下！”這回秋風之墩是真生氣了。
“尹武他喊了我二十年的乾媽，他的秘書艦又是我做的媒，不然憑他一身的非洲血統也能娶餃子級航母過門？我說你兩句怎麼了？”企業號直接一句話澆滅了秋風之墩的怒火。
秋風之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服役的117號鎮守府是海軍憲兵隊鎮守府，是企業號的私兵，一直到現在，秋風之墩的編制還在企業號手裡呢……
似乎對秋風之墩的偃旗息鼓很滿意，企業號指着下一艘艦娘對亞頓問道：“那麼她的戰鬥力如何，三個階段的，嗯，第一階段你不太清楚，就後兩個階段。”
被企業號指着的艦娘不是一艘星際艦娘，而是被秋風之墩佔了自己位置，只能順位往下坐的南達科他。
這一次亞頓沒有像剛纔幾次那樣回答的乾脆利落，而是閉上眼思考了好一會才說道：+
“若是現在，不勝不敗，若是以前，又勝又敗。”
“……亞頓卿，你能說的詳細點嗎？”嬴箏總督沒想到亞頓竟然開始拽文，立馬兩眼蚊香圈，然而天地良心，黃金時代的星靈說話都是這樣的，亞頓也只是隨便學了學。
“她依然擁有對深海的掌控力嗎？”企業號倒是知道亞頓爲什麼會這樣回答，她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已經抽空兩包煙了。
“這種事情，何必問我？”亞頓對企業號回答道，亞頓和企業號半白不白的對話解釋起來也很簡單。
那就是現在城娘版的南達科他在面對萬能之人達芬奇的時候，最多能依靠自己的防禦力保護自己不會輸，但想要戰勝對方，沒戲。
如果是深海棲姬時代，火力全開的多炮塔教主南達科他的確能給那位萬能之人造成麻煩，甚至可能造成威脅，但是那位萬能之人，可是深海艦孃的締造者，怎麼會不留點後手呢。
至少從北方棲姬的身上，就知道了那份後手有多可怕。
“你的朋友如何？”不管怎麼抽菸都是一口一根的企業號問起伊茲莎的事情，假如萬能之人達芬奇的後手對伊茲莎這艘深海化的異蟲母艦也有效，那麼就很可能災難片了。
亞頓沒有回答，只是擡起手指了指天花板。
“原來如此，有空代我向她道歉，我誤會你們了。”企業號長出了口氣說道，她看出來亞頓的動作指的不是天花板，而是天空，天空上有什麼，當然就是已經被改造成異蟲母巢的紫月了。
因爲這事，企業號當初還警告過亞頓，希望亞頓不要親信深海，以免尾大不掉。
現在看來，這幾艘星際艦娘想的不知道比她遠哪去了。
所以道歉一下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