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下船生，真的無望了。”在確定自己到底幹了些什麼後，已經有些自暴自棄的北宅很大方的把不知道怎麼跑到桌子上的蕾絲胖次拿起來當着大家面穿上。
“有這麼嚴重嗎？”察覺到北宅的失落有一部分是自己沒經過對方同意就把她的窘態傳播到網上的原因，把那些視頻刪除的亞頓問道。
“其實……也不是那麼嚴重。”對這種已經算是覆水難收的情況，北宅也開始努力的安慰起自己。
“因爲技術斷代還有之前那次直接爆發在太平洋戰區的戰爭，現在太平洋上大部分使用網絡的還是年輕的艦娘，直接認出我的可能性不大。”
話雖如此，但是從北宅的語氣上來看，她並不是很肯定。
“而那些能直接一眼認出我的……要麼早就掛掉了，要麼對這種網絡娛樂沒什麼興趣，就算上網也是去一些很專業的板塊。”
對這一點，北宅倒是沒有懷疑的，作爲中央學院的檔案管理員和宣傳部長，那些老牌艦孃的性格和生活習慣，她都有備份的。
就連憲兵隊，那些在傳聞中無孔不入的新時代契卡，都需要找北宅來尋求需要的資料。
“但是！！！”可惜大部分會令船糟心的事情都有一個但是，北宅用着了無生趣的語氣接着解釋道：
“但是就是有那麼幾艘不把自己當老太婆的傢伙，天天在網上裝年輕艦娘勾引那些提督，我這麼出糗的事情，被她們看到的話一定會成爲把柄的。”
“爲什麼我覺得你說的這種不把自己當老太婆的傢伙，就是在說你自己呢？”北宅的話讓亞頓狠狠的吐槽了一下。
就跟在網上的時候，北宅把亞頓當成一位借用自家艦娘認證信息的提督一樣，實際上亞頓也一直把北宅當成一艘用這個世界的網絡用語，屬於很潮的那種年輕艦娘。
沒想到在因爲現實裡的巧合促成的面姬後，兩艘艦娘都發現了自己認知上的偏差。
亞頓的確有時候會因爲北宅有意無意中在網上發出的言論，猜測對方可能是一艘船老心不老的老牌艦娘。
沒意料到在見面後，這個所謂的老牌一下拉伸到了古董級的程度，就像休伯利安經常說的那句話一樣，生活就是一場劣質電視劇，編劇的腦洞永遠無法讓你猜出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嗚……”聽到亞頓這麼吐槽自己的北宅沒有力氣反駁回去，只是渾身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對亞頓說道：
“如果因爲這件事我以後在中央學院混不下去了，亞頓你一定要收留我啊。”
“怎麼收留？和我簽約嗎？”看了一眼亞特蘭大的亞頓問道。
“你想試試跟我簽約的感受嗎？”聽到亞頓提起簽約這件事，北宅稍微恢復了點力氣，用着微妙的語氣對亞頓說道。
就在亞頓正打算問北宅爲什麼會這麼說的時候，剛纔的對話在那些一直豎着耳朵偷聽的非洲提督裡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嗎？竟然想跟北方女王簽約。”
“看來這艘見習提督沒經歷過系統的學習，不知道和艦娘簽訂契約的注意事項啊。”
“是啊，北方女王大人可是在好幾百年前就是領袖級艦娘了，就算是總督也沒法跟領袖級艦娘簽約。”
“等等，這位提督好像也是一艘艦娘啊，說不準也許有可能哦。”
“對哦，爲什麼一艘艦娘會成爲提督呢？難道只有人類才能成爲提督的時光要一去不返了嗎？”
“……啥叫人類啊，我們跟艦娘不是一樣的嗎？純血統的人類早就沒了，再說不是早就驗證過純血統的人類是沒法成爲提督的嗎？”
“說的也沒錯，我們能成爲提督，爲什麼艦娘就不能成爲提督呢？”
“……你說，以後會不會出現新品種歐洲血統的艦娘提督和非洲血統的艦娘提督呢？”
“很有可能，看來我們現在應該做好吸納那些非洲血統艦娘提督的準備！爲了先祖！”
“爲了先祖！！”
然後亞頓就不想再聽這些提督之間又莫名其妙起來的話題，順便還加了一層屏蔽防止這些奇葩提督的對話傳入自己的耳中。
“領袖級艦娘？”亞頓上下打量了眼面前的北宅，大約是因爲不是本土艦娘，或者不太清楚本土艦娘對艦娘等級的劃分，亞頓並沒有看出北宅是一艘領袖級的艦娘。
尤其是北宅的情況跟目前cos艦娘安安穩穩呆在666號鎮守裡陪伴緹都的那艘港灣棲姬南達科他的差別很大。
對亞頓的疑問，北宅只是豎起一個代表自信的大拇指表示了一下。
“爲什麼提督無法和領袖級艦娘簽約呢？”亞頓記得南達科他被緹都當成流浪的領袖級艦娘時可是失落了好一陣子。
當時亞頓就想問緹都爲什麼提督無法跟領袖級的艦娘簽約，而且從剛剛那些非洲提督的對話來看，就算總督也是沒法跟領袖級艦娘簽約的。
“想知道？”平復了一下心情的北宅笑了笑說道：“可惜我也不知道。”
沒料到北宅回答的這麼幹淨利落，亞頓也不由的愣了一下。
“準確來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我們只知道一直到目前爲止，沒有哪位提督成功的和領袖級艦娘簽訂過契約，同時，當艦孃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後的時候，就會自動脫離和自己提督的契約。”
北宅解釋了一下後想了想接着說道：“和英雄級艦娘只要擁有榮耀艦裝就可以被判定成英雄級不太一樣，這種無法跟提督簽約和自動解除自身契約的能力只是判定是否是領袖級艦孃的一方面。”
“因爲還有可能是其他原因造成無法簽約的？”亞頓根據北宅的解釋猜測了一下。
“恩，沒錯，這種事情以前有過，所以很難判斷一艘艦娘是不是已經達到領袖級了，在我眼裡，現在各大戰區中大部分被稱爲領袖級的艦娘都只能算是準領袖級，離真正的領袖級艦娘差遠了。”
北宅點了點頭承認了亞頓的猜測說道。
“準領袖級和真正的領袖級有什麼區別嗎？”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的亞頓好奇的問道。
“區別啊，不太好說，因爲每一艘真正意義的領袖級艦娘都有自己特殊的地方，一艘傳奇艦娘也許無法達到領袖級，但是一艘領袖級的艦娘肯定是一艘傳奇。”
磨礪兩可解釋的同時，北宅也不忘給自己臉上抹金。
“哦……”從北宅的回答裡隱約猜出這些東西可能是真正的領袖艦娘壓箱底的底牌，所以亞頓也沒有追問的接着道：
“有沒有不信邪的提督強行和領袖級的艦娘簽約呢？或者說，和領袖級艦娘簽約會對提督造成什麼影響呢？”
“這個啊……也不太好細說，不過你可以試一試，你跟我簽約一下試試看就知道啥結果了。”
北宅話音剛落，整個酒吧都陷入了一陣很詭異的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