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規模炮決深海？有這事？”南達科他用目瞪口呆迴應着亞頓一行船在水下發現的東西。
“多大規模？”在呆滯了好半天后，南達科他問起更詳細的內容。
“沒細數，不過按照我們粗略感知出來的規模和深度，表面兩層加一起至少有十萬艘深海艦孃的殘骸被掩埋在這裡。”休伯利安說出了一個大致的結果。
“深海艦娘？”南達科他重複了一遍休伯利安話語裡的某個重點。
“嗯，深海艦娘，不是古代深海，這一點我們還是分的清的。”休伯利安指着散落在桌子上，正在被秋風之墩和執行者號拿各種儀器檢測的殘骸。
“這沒可能啊。”作爲一艘既當過艦娘也當過深海棲姬的艦娘，南達科他能看出這些殘骸哪些是古代深海，哪些是近現代深海艦孃的。
“難道你沒聽說過？”休伯利安用着疑惑的眼神注視着南達科他這艘本地通。
“這不是聽說或者沒聽說過的問題。”南達科他搖了搖頭用着詭異的語氣說道：“理論上這沒可能的。”
“什麼叫理論上沒可能？”休伯利安問道。
“這種事情在深海領地裡雖然很常見……”南達科他看了一眼似乎是在閉目思考，又像是在睡覺的亞頓，對休伯利安解釋道：“但是在艦娘這邊，是不可能出現的。”
“有沒有可能是什麼絕密行動一類的？”休伯利安靠着腦洞道。
“這更不可能，沒有人能掩蓋住這種事情，總督也不行。”南達科他皺着眉說道：“如果真的有這麼多深海艦娘死在這裡，哪怕不是在深海領域，也很容易誕生出繁殖地。”
南達科他話語裡的繁殖地就是深海領地裡誕生初階深海艦孃的地方，大部分繁殖地的行程原因是這一塊死了足夠多的深海艦娘。
這就是爲嘛很多深海棲姬都是沒事閒的殺下屬的殘虐領主，正是因爲繁殖地這種東西的存在，只要不是一次性把精銳全殺光了，並不是太影響自身的實力。
“可事實的確發生了。”休伯利安拿起一片她挖出來的殘骸說道。
“額……”不管南達科他覺得這件事情再匪夷所思，事實都勝於雄辯，所以南達科他只能無語的拿起一片深海艦孃的殘骸自言自語道：“沒理由啊……”
“這個你認識嗎？”在南達科他無比糾結的時候，睜開眼的亞頓擡起手展示了一下手中的東西說道。
“這個……”南達科他剛把視線挪過去，就被亞頓手中看起來像是十字架，但是比普通的十字架多一橫的飾品吸引住了目光：“洛林十字架，最初代黎塞留的象徵，亞頓你是從哪找到的？”
“某個角落，似乎是被故意留在那裡的。”亞頓回答道。
“這麼說這裡的一切的確是初代歐皇的手筆了？”南達科他發現自己還沒搞定一個疑問，又陷入了另外一個怪圈之中。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南達科他用着難以理解的語氣疑問道。
對於南達科他疑惑不解的樣子，休伯利安只是聳了下肩膀後走到秋風之墩和執行者號的身邊問道：“檢測結束了嗎？”
“嗯，可以初步斷定這些深海艦孃的殘骸前後間隔不到十年的時間，但是具體是哪一年還需要更進一步的檢測。”秋風之墩回答道。
“其他幾層的殘骸呢？”休伯利安接着問道。
“最底層的那些艦艇殘骸大約有五百年左右的歷史，並沒有找到古代深海的殘骸。”秋風之墩指着桌子上的某一塊區域的碎片介紹了一遍後指向另外一塊接着說道：
“而中間幾層的，混雜太多，有艦孃的，有深海艦孃的，甚至還有深海棲姬的殘骸。”
“深海棲姬的殘骸？”秋風之墩的回答把南達科他從疑惑中拽了出來，只看到南達科他湊到桌子上看着秋風之墩指着的那些殘骸問道：“那一塊是深海棲姬的。”
“這一塊，還有這兩塊。”秋風之墩指着其中幾塊看起來和其他殘骸沒什麼兩樣的殘骸說道。
聽到秋風之墩這麼說的南達科他直接拿起其中一塊湊到鼻子邊嗅了嗅，然後在幾艘星際艦娘詭異的眼神裡掰下一小塊送進了嘴裡。
……………
“忘記自己現在不是深海棲姬了……”從洗手間出來後的南達科他一臉蒼白的虛脫樣說道。
“……你……沒事吧？”休伯利安砸吧砸吧嘴不知道怎麼說的話，她一直以爲自己已經足夠作死了，沒想到南達科他在作死這一道上竟然和她不相上下。
“沒什麼，就是有點消化不良。“南達科他看出休伯利安的眼神是啥意思，很是尷尬的說道。
“閣下辨別殘骸的方式很奇特……”沒忍住吐槽欲的秋風之墩斟酌了一下用語後說道。
“如果我還是一艘深海棲姬的話……這纔是最正常的辨別方式。”南達科他嘆了口氣說道：“我甚至可以通過之前那種方式分析出這艘深海棲姬是誰，到底是怎麼死的。”
“……”亞頓的三艘親衛艦娘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額，執行者號戴着頭盔看不見表情如何，不過應該跟休伯利安和秋風之墩差不多吧。
“這很奇怪嗎？”南達科他感覺出休伯利安恍然大悟的神情裡還掩藏着一點其他的意思。
“難怪……亞頓跟小虛想把你送上手術檯。”休伯利安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你還是一艘深海棲姬，我也很想這麼做。”
“你會被我打死的……”南達科他很直接的說道。
“呵呵，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休伯利安訕訕的笑道，南達科他要是來真的，可比休伯利安這艘星際戰艦裡的戰五渣厲害多了。
“不過……”南達科他看着休伯利安的這個樣子，有些理解爲什麼亞頓平時總是有事沒事揍休伯利安一頓。
“不過什麼？”並不知道南達科他在想些什麼，或者知道也不在意南達科他想法的休伯利安問道。
“雖然我不再是深海棲姬，但我的確從這個殘骸裡察覺到了某種東西。”說句心裡話，南達科他本來是不打算說這件事的，可惜亞頓就在身邊，瞞不過去的。
“發現了什麼？”果然，亞頓就像早就預料到南達科他會這麼說的開口問道。
“這塊殘骸曾經的主人，來到這裡似乎是想要尋找什麼，不過還沒有找到就被擊沉了。”
南達科他用着很微妙的語氣說道：“而且是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擊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