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玄火聖子!!!不......你肯定是髒土宗的人!!!”
許六結結巴巴的半天才說出來,就在他誤以爲周生對禾苑不軌的時候,壞人這個標籤就被他死死的掛在了周生的脖子上,
“不不不,我不是......什麼是髒土宗啊,在玄火宗用個火甲很奇怪嗎?”
周生有些懵了,這裡不就叫玄火宗嗎,自己使用一個最普通的火屬性技能嗎,說是自己很驚訝還能說得過去,畢竟這也是超出他認知的事情,
但是兩位從小生活在玄火宗的弟子也會這麼驚訝?難道他們玄火宗不用火的嗎,那還不如叫個玄雞宗、玄狗宗呢,
而且髒土宗什麼的他更是聞所未聞,但是許六不管那麼多,他是肯定不會相信周生那火甲玄技是他體內那奇怪的系統從火蜘蛛體內獲取的,
“臭不要臉的,搶我宗玄技,殺我宗弟子,今天竟然還敢來犯,死來!!”
許六是一個武癡,雖然在修煉方面天賦確實差得很,但是他的性格也是比別的武癡有過之而無不及,
周生還試圖解釋一下,但是許六那大拳頭再次朝着他的面門襲來,那大拳頭竟然將周圍空氣帶的咧咧作響,要是周生捱了這一拳門牙肯定是保不住了,
於是心念一動,剛剛施展過的火甲再次出現,騰騰的火焰讓周生看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使者,可以燃盡世間的生命,
許六剛剛吃過癟,自然不會在同一地方摔倒,他藉着這一拳剛猛的力量一個翻身化拳爲腿,狠狠的踢在了周生腦門上,
就算有火甲的保護,周生還是踉蹌了一下,許六也同樣不好受,原本嶄新的長袍此刻也被燒出些許破洞,
但是許六本就對自己的外表毫不在意,他只看到自己讓使用玄技的周生踉蹌了一下,暗自欣喜,
“看來所謂玄技也並不是無敵。”
許六帶有嘲諷似的說出這句話,然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長劍,他現在就已經認定周生是髒土宗的人,而他們玄火宗與髒土宗則是勢同水火,
看似普通的一把劍在許六手上卻像是一隻靈活的毒蛇,猛地朝着周生激射而來,他知道火甲可以擋住拳腳,但是武器可不怕燙,
周生不知道這火甲可不可以擋得住那長劍,他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險去嘗試,索性兩腳一抹油撒丫子跑路,許六也是窮追不捨,就這樣兩人上演了一場現實版秦王繞柱,
只不過這次失誤的是“秦王”,許六見追了半天追不上,兩人同是一重天修爲,就算他的身體素質更勝一籌,也別想短時間逮到周生,
“賊人就是賊人,就知道躲藏,我讓你躲。”
許六一咬牙,將手中長劍朝着周生用力一擲,周生剛想躲開,卻發現衣角已近被那把長劍死死的定在牆上,
再一扭頭,許六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塊大石頭,朝着周生拍了過來,要是這一下子拍在他的頭上,那可就可能像西瓜一樣碎一地了,
可是不要忘記周生還從火蜘蛛那裡獲得過一個技能--火球術,之前他是怕誤傷許六,但是現在再不用自己就可能享年十八了,
“火球術!”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開瓢了,周生大喊一聲,雖然有些中二把,但是危急關頭情有可原嘛。
騰~
一顆西瓜大小的火球從周生手掌飛掣而出,以前他不知道這火球術的威力,但是他剛剛使用這一技能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這一團火球要是落在許六身上,不殘也得重傷,
許六也頓時瞪大了眼睛,面對呼嘯而來的火球,他知道只憑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自己絕對無力招架,
可是那火球卻是沒有停留的意思,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把一尺長的短劍不知從何飛來,噗嗤一聲穿透火球,就像是一顆子彈打在了氣球上面似的,
那火球被短劍擊散,短劍的威力卻絲毫不減,最後徑直的插入牆面,整個劍身都沒入其中,周生抹了一把汗,他捫心自問,若是自己使用火甲,那後果也會像這火球一般,可見其主人力量之強悍,
“小六子,不可傷及同門,要不是周師侄手下留情,你早就命喪黃泉了。”
不遠處一道洪亮而又熟悉的聲音傳來,正是那短劍的主人--錢繆,但是錢繆的這句話卻讓周生有些心虛,他可沒有手下留情,
再說了,他也是第一次使用這火球術,根本不會掌控其力道,
“師傅。”
許六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也沒有多言,其實他早在和周生扭打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禾苑回去叫來師傅,
“徒兒可有受傷?”
鬱天成也跟在錢繆身旁關心的問道,他原本只是把周生當成自己的大弟子就這麼簡單,但是當他聽到禾苑說周生會使用火之玄術他就坐不住了,
“我是沒事,但是我的師父啊!能不能和我說說啥是個髒土宗,還有幹嘛這許師兄要和我幹架啊。”
周生把“師傅”二字重重的說出來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身爲00後的他肯定不會平白無故受這些委屈,
“呵呵呵,徒兒啊,你有所不知,早在五十多年前,我們五行宗門有過一次內亂,說是內亂其實是其餘四個宗門覬覦我宗威力巨大的火之玄技,
最後我們寡不敵衆,會使用火之玄技的弟子都無一倖免,當時我和那老扣貨因爲年幼,也不曾研習那些玄技,所以才逃過一劫。”
說到這裡鬱天成不再嬉皮笑臉了,眼神也逐漸暗淡下去了,這些本是他永遠都不願再提及的事情,
“師叔。”
一旁的禾苑有些擔心的喊了一聲,但是鬱天成擺了擺手,隨後問道:
“徒兒啊,我知道你並非髒土宗之人,髒土宗弟子都是從小淬鍊肉身,你看起來如此孱弱,定非那賊門之人,不過我聽圓圓說你可以使用火之玄技,你可以再用一次給爲師看看嗎?”
周生聽到他被說孱弱,那肯定打心眼裡不願意,但是看着眼前這個中年人祈求的眼神,不知爲何,他還是動容了,
“得得得,您老別拿那副眼神看我,我害怕。”
周生打哈哈到,但還是使用了一次那火甲,黑紅色的火焰再次將他籠罩,
看到那團人形火焰,鬱天成和錢繆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不約而同的說道:
“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