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撐着雨傘,盯着秦白。
全身被淋透的秦白站在車門前,目光與這女孩對視,觀察她,打量她,確定不認識,可不認識,她爲什麼要停下來盯着自己呢?她的眼神很複雜,有驚詫,有鎮定,有思索,還有狐疑。
“這秦白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已經發現了……太快了,太可怕了,這麼快竟能追查到這裡。”
女孩子心生駭然,心裡這麼想着。
“他能將打得還不了手以至重傷,實力在死神之上,絕非我能比。心狠手辣的人。”女孩子最後盯了他秦白一眼,轉身就跑。
秦白:……。
大雨中,秦白就這樣怔怔的望着這個逃跑的女孩,她爲什麼要驚慌而逃?在懼怕自己?吧,按理說h市所有市民都知道自己是誰,自己是國民神探,是個好人,很多人都視自己爲偶像,巴不得和自己搭訕說幾句話,可她竟然驚慌而逃,爲什麼?
難道她做了虧心事,怕自己查出她的犯罪事實?還是說視自己爲偶像,太喜歡自己,突然見到自己,又太過激動以至於手足無措,所以逃跑?
秦白嘴角一笑,覺得自己太自戀了。同時也不管這女孩子爲什麼要驚慌而逃,即使殺了人,自己也沒有心思管。搖了搖頭,就坐上了車,開着車揚長而去。只是秦白不知道的是,他這一離去,就錯過了這場殺人迷局中的一個重要角色。
芸騰酒店。
提着兩個打包飯菜的秦白,乘坐電梯回到了自己所在的樓層,由於沒有房門鑰匙,鑰匙交給了北北,所以只得站在房門前按門鈴。
門鈴按了好一會兒,房間裡的北北都沒有來開門,使得秦白狐疑,難道北北出去了?還是說在房間睡覺而沒有聽見?
“北哥,北……”秦白拍門的手就這樣懸在半空。
房門竟然沒有鎖,剛拍一下,房門就自動開了,這..秦白覺察到了不對勁,趕緊進屋查看,一邊看一邊喊:“北哥,北哥。”
整個房間裡裡外外查看了一遍,沒有北北的蹤跡,只有北北的行李箱在。站在房間裡的秦白,立刻摸出了手機撥打北北的電話。秦白猛然側頭,茶几上響着北北的手機。
來到茶几前,秦白盯着北北的手機,心想北哥去哪兒了?難道是放心不下自己而去醫院找自己了?可是也不用這麼急吧,急得出門都不帶手機,還不鎖門,只有一個解釋,被迫離開。一想到這裡,秦白整顆心就提了起來。
主辦方,肯定是主辦方因爲自己重傷了那黑衣人的緣故而開始復仇了。草泥馬!
“立刻將我帶到北……”秦白剛取出鋼筆,想要讓鋼筆帶自己瞬間轉移去北北身邊,目光就停留在了茶几上的電視遙控器上。
準確的說,遙控器壓着一張紙。
秦白將這張紙拿了起來,但見上面寫着:拿錢辦事還挺橫,連殺我方几人,你真以爲沒人治得了你?按照今天你的所作所爲,足以將你碎屍萬段,念在你還有用的份上,人帶走了,聽話,你或許還能見到她,反之替她收屍吧。
果然是主辦方!
將紙捏成了一團,咬牙切齒的握在手裡。
“立刻帶我到北哥身邊。”秦白對鋼筆說。秦白必須立刻看看北北是否安全,雖然主辦方沒說現在殺北北,但主辦方要卸她一條腿,這是不可容忍的。
秦白之所以參加這場比賽,是因爲這是一個大案子,很吸引他,同時也可以通過這個案子搭建自己的人脈關係網,畢竟自己要強大起來。除此之外,秦白沒有什麼目的,甚至說想什麼時候退出這場比賽,就什麼時候退出,任何人都攔不住,要挾不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北北已成爲他的女人,如果北北出點事,一切都是因爲自己,那自己就算在這場比賽中達到了自己想要目的,又有什麼意義呢?所以即使打亂所有計劃,殺個天翻地覆,也不能讓北北被主辦方卸腿。
可是,可是鋼筆卻無動於衷。
“人命關天,你想見死不救?我告訴你,你現在不幫我,想讓我帶你繼續周遊世界,別想了,老子立刻躺下睡覺,愛死,就算我身邊所有人都死了,天塌下來,老子都無動於衷,愛怎麼樣怎麼樣。”秦白惡狠狠的說。
鋼筆在秦白手裡沉默着,似盯着秦白,似又在對他無語的說:你要不要這麼無賴?
“你到底幫不幫?”秦白下最後通牒。
鋼筆似乎有所觸動,在秦白手裡動了,然後在秦白手臂上寫了這麼幾個字:你有座標嗎?
秦白:……。
是啊,沒有座標,自己讓鋼筆帶去哪兒?這一刻秦白才恍然大悟,不是鋼筆不幫自己,而是幫不了。因爲鋼筆雖然可以帶秦白瞬間轉移,出現千里之外,但前提是要有一個具體地址,也就是座標,這個座標可以是秦白知道的地址,也可以是秦白去過的地方,甚至可以是秦白從某張照片以及電視畫面裡看到,等等情況都可以被鋼筆帶去。可是現在,秦白不知道北北被抓到了什麼地方,腦海中沒有任何畫面,也就沒有座標。
“你現在要的是冷靜,不要被憤怒和驚懼迷了你的心智。”鋼筆又在秦白手臂上寫:“你仔細想一下,如果主辦方要卸她的腿,或者是懲罰她一下,大可以在這屋裡解決,不會帶走,因爲帶走是一個麻煩,會延伸很多未知。所以既然被帶走,那她就有特殊的利用價值,絕不是簡單要挾你這麼簡單。要知道有你父母要挾你就夠了,何必在多此一舉?”
看鋼筆這麼一說,秦白冷靜了很多,他看着鋼筆問:“她對主辦方有什麼特殊利用價值?”
鋼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寫了這麼一排字:“不要依賴我,依賴我你就是一個廢人。想要知道答案也可以,準備接受任務了嗎?”
秦白:……。
“你一天不整治我,你是不是就不舒服?”秦白對這亦師亦友的鋼筆很是草泥馬。
“有些問題不需要重複。”鋼筆回答秦白,繼而筆峰一轉:“秦白,這個案子我需要提醒你一下,這個案子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你現在只是看透了整個大局,卻沒有看到隱藏在這個大局裡面的一個變數,這個變數可以扭轉一切。甚至如果你做的好,你收穫會很大,遠超出你的預想,那時候就可以不用我周遊全世界,可以省很多時間和很多力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包括和九月在一起。也或許會身敗名裂掉進無底。一切看你自己如何把握。”
“這個案子真能讓我有這麼大收穫?”秦白難掩心中激動,他盯着鋼筆問:“那這個扭轉一切的變數是什麼?”
“這是你自己的事,這也是你自己的路,我不便多說什麼。總之一句話,好好把握這個案子。”
“不是,你給我說清楚不好嗎?這樣我少走很多冤枉路,我舒服了,你不也舒服嗎?”秦白盯着鋼筆追問,要知道這麼大一個信息,如果放過鋼筆,那真的是對不起自己。
鋼筆沉默不言。
“我做任務。”秦白豁出去了。
“別讓我看不起你,一有問題就不思考就找我,要沒有我,你找誰?別依賴我。即使我告訴你了這個變數是什麼,你也不知道這個變數與這個案子是什麼關係,反而會讓你一頭霧水,會讓你接二連三接任務,問問題,這隻會耽誤你時間,所以你還是自己去查,一步一個腳印。唯一能告訴你的是,這個變數是一個人。”
既然鋼筆都這麼說了,秦白也不好在問。
將鋼筆收起,秦白就坐在了椅子上吃飯,從早上忙碌到現在,一粒米,一口水都沒有喝。
一邊吃飯,秦白也在想這個變數到底是什麼?竟然能扭轉一切。
會是哪個審判者?
還是主辦方聲東擊西要殺的那個人?
到目前爲止,只有這兩個嫌疑人還沒有被自己掌握,很有可能是變數,可這兩個重大嫌疑人都還不知道是誰,如果鋼筆口中說的那個變數是審判者,根據自己目前掌握的情況,審判者即使是那個變數,也絕不能扭轉一切,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那個主辦方要殺的人。
主辦方究竟要殺誰?殺聶雲?會是殺聶雲嗎?應該不是,因爲既然綁架聶雲的幾個,那麼就是想要吸引聶雲的目光,既然吸引他的目的,殺他就不容易了,所以主辦方要殺的人絕不是聶雲,可不是聶雲又是誰呢?
現在秦白麪臨兩個問題,一個是找出這個變數;另外一個是北北對主辦方究竟有什麼特殊利用價值?
北北最擅長的莫過於遁甲,難道主辦方需要北北去佈一個什麼陣法?加上水冰月被抓,還沒有送回來,是不是水冰月和北北兩人被抓的原因其實是同一個,主辦方讓她們聯手佈陣?
對了,莫問在水冰月偷偷放了一個竊聽器,他能監聽水冰月的一切,是不是找莫問,就能證實自己的推測?
假設說真如自己推測的這樣,北北和水冰月被抓,是去佈陣,那麼主辦方要她們佈一個什麼樣的陣?針對誰的陣?又是在什麼地方佈陣?
一個又一個問題,讓吃着飯的秦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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