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的好運剛到這裡撞見自己的小爹爹,就被他厭煩的吼着滾蛋。頓時一股委屈從心底竄上來,淚水橫流。
那‘門’丁見她一個水靈靈的‘女’娃哭的十分委屈,手忙腳‘亂’,“姑娘,不是我們不讓你進,你也聽見了,我們家小少爺今兒個啊脾氣不好,趕明兒他心情好了你再來?”
寶妹只顧哭,腳下不動地方。
‘門’丁無奈,求爺爺告‘奶’‘奶’的,“姑‘奶’‘奶’你別哭了。”
他一說,寶妹哭的越發傷心,哭聲也開始大了起來,傳進宅子裡,撞進御哥煩悶的心,攪得更加‘亂’。
推開‘門’,御哥一臉黑麪站在‘門’口,大喝道:“誰在外面哭?”
下人互相對視,“少爺,沒人在哭。”
御哥瞪了他一眼,徑自走下臺階,穿過東廂的院子,來到‘門’外,見寶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站在自家大‘門’口嚎啕大哭,旁邊聚了一堆圍觀的百姓。
有人小聲嘀咕‘交’談,“這哪家的姑娘,跑到御府來鬧?膽子也夠大的。”
“你知道什麼,保不定是御家哪個公子的風流債呢!”
“除了最小的,上面的御家公子都成親了吧,還在外面風流?”
“你懂什麼?家‘花’哪有野‘花’香,現在越小的丫頭越吃香,你再看她,嬌靈靈的,看着都讓人心軟,何況那些富家的公子哥呢,眼兒一瞄魂兒都丟了。”
“說的也是。”旁人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沒準啊,欠下風流債的是那御家老爺呢!夫人都過世好多年了沒續絃,誰知道呢?”那人一仰脖好像說的那麼回事似的,旁人連聲道‘高’這八卦都敢往上編。
御哥怒眼掃了一圈,周圍人頓時噤聲,轉過身該買菜的買菜,該買果的買果,全都裝作各有營生,卻個個豎起耳朵恐怕聽漏一個字。
“哭什麼哭,不許哭!我家沒死人,不許你哭喪!”御哥朝寶妹吼道。
“就哭!”寶妹賭氣的喊道,“你沒良心,我就哭。”
沒良心?!勁爆啊,周圍的百姓‘私’下里互遞眼神,看來這風流債是這名滿汴梁城的御家小公子欠下的。
御哥只覺得頭頂氣的冒煙,當着這麼多人又不便發作,只恨恨的撂下一句話,“進來!”
“我不進!你不承認是我爹我就不進!”寶妹把臉一橫。
“哎呦,我的菜!”有人不小心掀翻了菜攤。
“臭婆娘,你踩到我的腳了!”有人捂着腳原地轉圈。
“快來人,佟阿婆暈倒了,趕快送大夫那!”
“哎呦我的媽呀!這公子哥就是不一樣,成熟的真早!”一黑臉漢子抹了把額頭的汗感嘆道。
周圍‘亂’成一團,御哥的臉‘色’比爐碳還黑,握着扇子的手氣的抖動半天,明日!不!今天晚上,各家茶館驛站的說書先生肯定就要開壇說書,不知將他描繪成何等喪盡天良的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