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妹雙手撐在牀上,倒蹦了上去,懸着兩條腿晃來晃去,思考片刻,說:“小爹爹,你說那蕭一葉是真的喜歡我四爹爹嗎?”
“那還有假?你看他那瘋樣,昨天我去找北方三怪下棋,他們三個都快被徒弟蕭一葉弄瘋了,古老大說他在柴房裡念念叨叨雲柳喜的名字,非要出來,八成現在古家三兄弟正在冥思苦想破陣的法子。”御哥悠閒的翹起二郎腿扇扇子。
“我們破不了?”
“你三爹爹沒轍。”御哥避重就輕答。
“那你呢?”寶妹問。
“你可以去問問雲柳喜,看他能不能。”御哥繼續扇。
“我問你成不啊?”
“你不廢話麼,我要是能破,我還在這跟你扯什麼?”御哥的眼神看上去就像‘你小白癡’的口氣。
“誰能?”
“葉天琪唄,陣不是她下的麼。”
“再沒別人了?”
“我估摸着,葉傲天也差不多,要不寶妹你去問問你大爹爹行不行?”
“他還沒回來,況且他好像對我的來歷也不是很關心。”提到這點寶妹有點傷心。
御哥看不下去她垮着小臉的樣兒,“不還有我呢嗎,不行咱們就回汴京,逗了逗了老爺子。”出來好久也不知道爹怎麼樣。
“小爹爹,我有點想爺爺了。”她是真的想,御南風性情灑脫豪氣萬丈,老頑童的心性對寶妹還真的不錯。
“呆些日子咱們就回去,玩的也差不多了,你不是還想找你‘二爹爹’花乾麼?據我所知,他應該是在汴京裡。”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外面再好也不如自己家裡舒坦。
寶妹笑呵呵的說:“好。”
樓清儒半夜不睡覺,秉着燭火爬起來披了一件薄衫在書桌前忙乎着,一旁的躺椅上酣睡一人,口水都快掉地上了,樓清儒揉了揉睏倦的眼皮,再見御哥舒舒服服的睡覺,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虧,憑什麼御哥可以睡的比豬還香,他就得披星戴月的爬起來弄假臉皮。
案桌上有一晚放涼的茶水,樓清儒盯了幾眼,操起就往御哥的臉上扔。
御哥腳一蹬牆邊,藉着反作用力連人帶椅子滑向後面,睜開眼睛得意的笑:“惱羞成怒了?還是嫉妒我?”
“原來沒睡死啊?你讓我做這個幹什麼?”樓清儒捏着手中半成品的人皮面具,猜想御哥和寶妹到底要做什麼。
“我和寶妹這回不玩人了,改當紅娘。”
“紅娘?你們倆?”樓清儒瞧不起的笑了兩聲,“不搗亂就謝天謝地了,你們是不是要攪合葉天琪和蕭一葉?”
“錯!不是攪合,是撮合。”御哥左右晃動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