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葉傲天低聲道:“秉逐?歇一會,坐下歇一會。”
秉逐聞言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吭了兩聲呼哧盤腿而坐,嘴裡雖然不說了,臉上的神情仍然不忿。
“主子,你責罰屬下吧,我保護不力。”
葉傲天望着他低聲笑起來,唉,這個秉逐。
“好,等出去的吧。香王好像來了。”
話剛落,牢門口就有牢頭洪亮的聲音,“給王爺請安。”
“嗯。”香王低低應道,手微擡,眼尖的老頭躬身而起,“謝王爺,他們倆在裡面。”
香王隨着牢頭來到葉傲天和秉逐關押的牢房前,隨侍的下人搬來椅子,香王望了一眼,撂起前襟坐了下來,目光如水般平津過的望着牢裡的兩個人,如墨般的雙眸裡看不到一絲情緒。
葉傲天微微皺眉,這種看起來不溫不火看不到情緒的人最爲麻煩,你永遠得猜他下一步的舉動,或者乾脆只能賭。
香王在外,葉傲天在裡,兩個人誰也未曾開口,彷佛都在等着對方的第一句話,以此來斷定交鋒的力度。
秉逐耐不住子,但是主子沒有開口發話,這就證明是一種較量,沉默中的較量,他就算再虎也決不能這個時候給主子黑,於是把頭一低,手指在地上演練功夫,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香王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在回到葉傲天的臉上,終於開口道:
“御南風居然派人來行刺本王,我看他活膩了。”
葉傲天臉色一黯,香王這是要把他們的罪往御老爺頭上栽,如果他反駁,那便是心中有鬼,不能推脫這個時候。
葉傲天沒有說話,但是送給香王一個高深莫名的笑容,讓他去猜。
心想,對於你說的話,我沒肯定也沒否認,我既不急於撇清和御家的關係,也不承認我爲他人所驅使,你心中必然猜忌連連。
香王的眉頭不明顯的皺了一下,“你們行刺本王,論律當斬;”
葉傲天做樣的嘆了口氣,點着頭,“聽王爺吩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