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通體潔白毛色晶亮的雪狼,邁着優雅而高貴的步伐,亦步亦趨的跟在寶妹身邊,精壯的肌肉行走間散發出一股王者之氣,俾睨一切的雙眼露出令人心驚膽寒的冷光。
從山上到山下的一路上,但凡遇到的路人莫不心有驚懼的退讓三分;這也難怪,狼本就有着兇殘的本**,多數都在深山老林中生活,鮮少到人羣中來,出了常年進山打獵的獵人偶爾碰見一兩次,普通的百姓哪有機會見上一見。
而現在,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家,豐腴的臉蛋上嵌着兩個甜甜的酒窩,就算她笑的再親切、再可愛,誰又能把她和一頭桀驁不馴的狼聯繫在一起。
不少人暗自唏噓,這姑娘莫不是瘋了吧,狼這樣的動物也敢帶在身邊,不啻於給自己埋下殺身之禍啊。
不過,寶妹如此招搖過市,就算再不認識的人也大概能猜出這個略微有些發胖的俏姑娘是哪家的了。
每天傍晚,從寶家山莊的山頭上傳來的陣陣嚎叫聲,整個蓉城是人盡皆知,野獸山莊麼,沒有野獸怎麼會得如此‘雅號’。只不過,聽歸聽,看見寶家的人領着猛獸下山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雪狼雖然**情**冷,卻是極通人**;雲柳喜天生與這些動物親近異常,似乎寶妹也遺傳了這樣的天賦,當她第一次跟隨四爹爹雲柳喜戰戰兢兢的踏入那片所謂的禁區時,一副副兇猛的臉孔嚇的她腿肚子直打哆嗦腳發軟。
四爹爹一直鼓勵她走近它們,可她卻連拔腿邁步的力氣都沒有,更丟臉的是當雪狼慢慢朝她走近的時候,她居然緊張過度,一翻白眼暈過去了,這件糗事每每想起來就羞愧萬分。
樹要一張皮,人要一口氣;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於是爲了徹底壯膽,寶妹當夜喝了幾大碗的白酒,酒醉壯人膽,藉着酒勁她頭一低衝進了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