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妹安安靜靜的坐在牀邊,看着牀上虛弱的一直熟睡的歐陽文殊。
明明是已經治好病的人,現在卻總是讓她有一種錯覺,彷彿他還是留在清園裡同病痛做掙扎的文殊。
握着他的手貼到自己的臉頰,寶妹凝視那副俊容,忍不住伸手去觸他冰涼的額頭,爲了她,他究竟付出了多少,她有沒有認真的去看一看呢。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文殊讓人心疼,默默的(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1⑹κ.Сom.文.學網)
(忍耐下所有的一切不去爭、不去講,只那樣淡淡的微笑,便彷佛世間再有多少困難對他來說都可以坦然而過,毫無怨言。
那樣的他,她恨不得掏心掏肺將自己擁有的送給的他,哪怕僅僅是換來一個微笑,她也覺得心中暖和,什麼都值了。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以爲自己應該照顧着他、照顧着他溫柔而脆弱的心、每每告訴自己,不能再讓他受傷害,不能再讓他失望。
難道就是因爲自己一直保持着對他付出,所以無意識的便忽略掉他對自己的付出嗎?
寶妹微笑的看着熟睡中的歐陽文殊,文殊,當初的你是不是懊惱過我的糾纏?
我不顧你的意願,執意纏上你,就如同你執意不辜負你和杜月蓉之間的感情,哪怕她早就將這段情棄之如敝屐。
你容忍我一切怪異的地方,不多問,安靜的等我開口。
你爲了我去嘗試下一次站起來的機會,哪怕你內心早就已經告訴自己失敗的結果。
從不對我說你痛,你只笑着告訴我,快好了,等好了以後就可以陪我去哪裡,哪裡。
因爲我想嫁,你便說你想娶,哪怕是廢掉祖傳的絕世武功,你也欣然應允,卻只是爲了能讓我達成心願。
你說你想我,其實是因爲你知道,我會期盼等你回來那天,親口對我說你想我。
你總是這樣那麼契合而準確的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麼,這算是你的聰穎,還是……你對我真的開始有所期待了。
我能當你對我有所期待嗎?期待我可以給你你曾經遺失的情感,期待我不是杜月蓉,期待我可以給你愛,陪你執子之手,與之偕老,此生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