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玉兒扛着一幅用紅布包好的《潤物細無聲》,大搖大擺地走進院子。
有人見了她,臉上立即露出驚詫之色。
“這不是時玉兒嗎?她還活着啊?”
“都三年沒見了,這個丫頭長得越來越像她媽了,倒是精緻得很。”
“我聽說這時玉兒命不好,剋死了爹媽,所以才被時老夫人趕出家門,還以爲她一輩子都不回來了呢。”
“她能不回來嘛,時老爺生前最疼的就是她,肯定給她留了一份財產,不回來就被其他人搶走了。”
畢竟今天是時老太的生日,聽見有人這麼說話,其他人都看了過來,眼中露出不爽。
那人趕緊把話題收了,轉移話題道:“這種話可不好說,你們看她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這麼大個東西,看起來好像很沉的樣子。”
“我聽我女兒說過,時玉兒現在好像在給別人當傭人,每個月就拿那麼點死工資,她能給她奶奶買什麼禮物,呵呵……”
“還別說,我挺期待的。”
在衆人各異的目光注視下,時玉兒面不改色地走到了時老太的面前,輕輕地把畫放下,沒有立馬揭開紅布。
“奶奶,我回來了。”
時老太冷眼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視若無睹地看向時芳芳。
“芳芳啊,你在學校裡過得怎麼樣?”
“奶奶,我很好,玉兒她……她也在皇閣大學讀書。”
“什麼?!”時老太不淡定了。
其他人亦都驚愕不已的看向時玉兒。
時芳芳委屈地告狀,“奶奶,玉兒嫌我們家對她不好,就死賴着我爸,要我爸給她學費塞她進皇閣讀書,不答應就鬧,我爸沒辦法,就答應了,現在在學校裡我都不敢說她是我妹妹,太丟人了。”
“豈有此理!”
時老太氣的站了起來,怒視時玉兒,“你個死丫頭,今天是我八十大壽,你想回來剋死我是不是,快給我滾出去!”
時玉兒站着沒有動,不慌不忙地把紅布掀開,將畫展出。
“奶奶,這幅畫出自穆子楓之手,《潤物細無聲》,送給奶奶,祝奶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潤物細無聲?!
時老太聞言臉色驟變,目光倏地被畫吸引了過去。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幅畫。
的確畫的是《潤物細無聲》,但真僞難辨。
樑俏美趁機諷笑,“媽,你可別上當了,這丫頭現在給別人當下人,一個下人能買到穆子楓的真跡?我可不信。”
其他人亦紛紛附和:
“穆子楓金盆洗手很多年了吧,潤物細無聲早就被土豪買走了,這幅畫怎麼可能是真的。”
“真沒想到時玉兒會淪落到給人當下人的地步,她可是時家二小姐,怎麼能做這種工作。”
“這還不是最丟人的,她居然還拿一幅假畫送給時老太慶壽,這不是誠心想氣死自己的親奶奶嗎?”
聽到這種話,時老太臉黑如漆,氣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時玉兒,你馬上拿着你的假畫給我滾出去,滾出時家,別讓我再看到你,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