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長期睡眠不足,加上心情壓抑造成的,我建議韓先生暫停工作,休息一段時間,否則他再這樣下去,極有可能會發展成抑鬱症。你是他什麼人?如果可以的話,好好勸勸他,我剛纔沒說完就被他趕出來了。”
時玉兒強顏歡笑道:“醫生,謝謝你,我會好好勸他的。”
告別了醫生,時玉兒趁他爹媽沒來,抓緊時間走進病房裡。
韓爵之躺在牀上,睜着眼睛,怎麼也睡不着。
時玉兒走過去坐在他身邊,低聲說:“韓爵之,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自己?就算是爲了那些關心你的人着想都好,別再折磨自己了可以嗎?”
“我的事情,不必你操心。”
韓爵之知道,她不會爲他擔心,爲他操心也只是受其他人所託。
玉兒不喜歡他,他沒有辦法讓她喜歡上他。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時玉兒靜默了片刻,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伸手握住他冰冷的大手。
男人想把手抽回去,但女孩不允許,反而握得更緊。
“我答應過你,半年內要假裝你的妻子,但我沒有做到,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男人沒有說話,這句道歉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時玉兒繼續說:“我想過了,既然到時候註定要分開,中間這段日子怎麼過都是過,也就暫時接受你吧。”
韓爵之清眸纔有了點精神,“真的?”
“你爸媽快到了,剛纔我還想走的,現在不想走了,我要光明磊落的做你的妻子,但是我事先說明,只有半年時間。”
“玉兒,如果這也是你的謊言,請你繼續騙下去,我願意接受你所有謊言。”
“……”時玉兒心虛的不敢說話了。
心底那股悶痛,隱隱作痛。
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時玉兒猜想是他爹媽來了,不想和他們吵架,於是伏在男人身上,張口咬住他的脣。
韓爵之眼前一亮,出於本能的把女孩壓在身下。
就在這一刻,病房的門開了。
看到這激情的一幕,韓氏夫婦面露尷尬,不得不退出去,並且把門關好。
門外很快傳來韓夫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魏龍,裡面那個女人是不是時玉兒?”
“是……”
“豈有此理,這個賤人她不知道爵之生病了嗎?這種時候還勾引爵之,她是想害死我兒子啊!”
“老婆,你先消消氣,先問問醫生爵之怎麼了,說不定他只是小毛病。”
“就你最冷靜,兒子都這樣了……”
外面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時玉兒沉浸在男人瘋狂的世界裡,天知道這個男人壓抑了多久,好幾次差點以爲自己要被他弄死。
但,每次他都把她推上雲霄,而非地獄。
後來時玉兒沉沉的睡去了。
醒來時,男人摟着她的身子,像在欣賞藝術品一般,賞心悅目的凝望着她的絕美容顏。
見她醒來,韓爵之對她微笑,“醒了?”
“幾點了?”
“還早,再睡會兒。”
時玉兒沒接話,扭頭看向窗外,天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