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忍心中瞬間起了疑惑,她忍不住看了李存勖一眼,又看了女帝一眼。
這兩人肯定有貓膩……
這時,三人都默默地坐在案几旁,氣氛倒有些微妙。
李存勖自然也感受到了這種微妙,不過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強作淡定,神色如常。
這時,女帝隨手斟了一杯茶,竟主動推給了一旁的李存忍。
李存忍有些愕然,不過很快便神色如常。她也很得體地端起女帝遞過來的茶盞,仔細嗅了一番,然後輕輕抿了一口。
女帝看了李存忍有一會兒,忽然對李存忍笑了笑,道:“通文館果然人才濟濟,沒想到我都看不清忍字門門主的深淺。”
“哪裡。”李存忍依舊淡淡應了一句:“在下武功不過略懂皮毛,萬萬不及幻音坊女帝。”
此時,李存勖已經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暗暗較勁,不由得開口道:“額……”
女帝與李存忍兩人聞言,頓時將目光投向李存勖,這讓李存勖不禁一怔,忘記了該說些什麼。或許,他就不該出聲……
“我敬門主一杯。”女帝轉過目光,心中思忖片刻,竟主動對着李存忍舉起茶盞。
“女帝客氣了。”李存忍冷冷地回了一句,但覺得自己語氣有些生硬,又舉起茶盞道:“我也敬女帝。”
女帝啞然失笑,舉起茶盞,抿了一口。
緊接着,倆人竟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對談起來,這讓一旁的李存勖有些愕然。兩人的話語,雖然沒一句有用的,但卻讓之前微妙的氣氛蕩然無存。
半晌,女帝美眸看向李存勖,又開口道:“既然通文館、幻音坊還有玄冥教三方,已經達成共識,你打算在何地會面?”
李存勖也從尷尬中脫離,忙道:“太原。”
“太原的話,倒是有一段路程。我得先準備一下。”女帝沉吟片刻,道:“來人,去將玄淨天還有妙成天叫過來。”
李存勖與李存忍看着女帝,都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似乎是察覺到李存勖的目光,女帝抿嘴輕笑道:“幻音坊也算是一方勢力,怎麼說也不能我一人隻身前去吧。”
很快,玄淨天與妙成天便來到了大殿之內。
這時,女帝已經差人將案几撤去。兩人來到殿中,卻是沒有擡頭,便施禮道:“玄淨天(妙成天),參見女帝。”
玄淨天與妙成天是一對雙胞胎姐妹,雖然她們相貌不同,但她們的身材與容貌卻是各有千秋,姿色不凡,讓人心神盪漾。
她們施了一禮之後,便微微擡頭,卻發現還有此大殿之中,還有二人。
玄淨天自然知道這二人的身份。不過,她奇怪的是爲何女帝要將他們留在這裡。
玄淨天的目光放在李存勖二人身上,李存勖的目光也放在了她們姐妹身上。
倒也不是李存勖心裡對她們有着什麼念頭,他之所以看向二人,完全是因爲心中的驚訝。
他之所以會感到驚訝,完全是因爲她們兩人目前的實力。
李存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玄淨天與妙成天兩人周身的內力波動。這兩位九天聖姬的功力,已經突破了大星位,達到了小天位!
這確實令李存勖吃驚無比。
他清楚的記得,原本的玄淨天與妙成天,不過是大星位的功力罷了,如今雙雙突破成爲小天位,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玄淨天功力有所突破,倒是不足爲奇,但妙成天能夠突破小天位,倒是令人無比驚訝。
因爲妙成天可是天生絕脈。
既然是天生絕脈,那可就意味着,妙成天不但在修煉武功會異常困難,而且在運功時也不會十分稱心如意。不但如此,有的天生絕脈之人,甚至還要承受着超乎常人的痛苦。
不過,看妙成天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好像並沒有天生絕脈的樣子。
難道她的天生絕脈已經治好了?
這時,女帝看着玄淨天與妙成天二人,緩緩開口道:“你們去準備一下出行事宜,隨後與我一同去太原。不過,你們在準備時要小心,不要泄露我們的動向。”
玄淨天與妙成天兩人面面相覷,都不知爲何要去太原。
不過,她們還是很快屈膝拜道:“遵命。”
……
玄淨天與妙成天退下之後。李存勖倒也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李存勖看着女帝,開口道:“我記得妙成天好像是天生絕脈吧?如今看到她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難道她的天生絕脈已經好了?”
女帝點了點頭,輕聲道:“九陰真經中,有着一篇療傷篇,上面有着一些治療經脈方面的方法,我試了試上面的方法,沒想到居然真的可行。”
“九陰真經療傷篇……”李存勖口中喃喃,倒是有着意外。
這療傷篇中的傷,或許並不只是指傷口,而是泛指一些疑難雜症。
“沒錯。”女帝開口解釋道:“要是單論九陰真經的內功,倒不是那麼令人驚豔,但加上其他篇章之後,倒是可以稱得上是一代奇書。”
李存勖聞言,頓時若有所思起來。按照女帝這麼說來,這九陰真經可真謂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就算自己不修煉這種內力,也應該仔細觀摩其他篇章。
這時,李存忍突然開口道:“說起來,見到我們來到幻音坊的人,雖說不多,但也不少,萬一這些人中有不良人的臥底怎麼辦?”
說罷,李存忍又解釋道:“我不是針對女帝,只是有點擔心。”
李存忍本以爲女帝會發怒,不料女帝卻沉吟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偌大的幻音坊,難保不會有不良人的臥底。”
“不過,九天聖姬、還有我的貼身侍女,都是經過我精挑細選,是可以相信的。”
說罷,她立刻傳音對遠方的貼身侍女道:“來人,去將梵音天、廣目天、多聞天、陽炎天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