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聞其詳。”
“對了,安時,你學的武功是什麼?”李存勖話鋒一轉,忽然問道。
“屬下在少年時期曾學過一些雜七雜八的入門內功和淺顯的武功,經過多年修煉,如今勉強到達中星位。至於那淺顯的內功,不提也罷。”
李存勖笑而不語,知道他絕對是謙虛了。
郭崇韜既然能夠得到晉王的任用,絕對不是酒囊飯袋,他的武學境界既然能夠達到中星位,武功方面肯定也不弱。
“那你覺得我手下的李泰與潘鐵蛋二人的功夫如何?”
“屬下曾觀察兩人良久,他們的武功恐怕不在我之下,特別是潘鐵蛋,武功甚至還要超過我!”
作爲李存勖要刻意培養的對象,而且二人還做了武德司下轄兩司的指揮使,二人逐漸進了李存勖一系許多人的視線,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兩個原本普普通通的無名小卒。
說起來,李泰和潘鐵蛋兩人的武功修習進度的確出乎他的所料,也許是武學天賦高,也許是他們心中有一種信念在不斷地支持着他們,總之,他們成長的速度令人意外。
當然,他們二人實力提升的這麼快,也和他們修煉的內功武當九陽功有很大關係。
武當九陽功出於九陽神功,乃是武當派開山祖師張三丰在少林寺僧人覺遠大師的傳授下,自己記下九陽神功十之五六後領悟而成的武功。
武當九陽功既然出自九陽神功,那麼就擁有一些九陽神功的特性,絕不是什麼大路貨色的內功。
據說,輝映後世、照耀千古的武當派武功,是張三丰以他自悟的拳理、與道家沖虛圓通、以柔克剛之道和九陽真經中所載的內功結合所發明的。也就是說,武當九陽功也算是武當派內功的一部分前身。
“安時,那你可知,他們一年前卻只是兩個無名小卒,潘鐵蛋只是一個勉強達到小星位的小兵,而李泰卻是一個連小星位都達不到的無名小卒。”
的確,李存勖初見他們二人,他們一個還只是莽莽撞撞、空有蠻力的壯青年,一個是毫無特點普普通通的瘦弱少年。
當然,李存勖絕對不是爲了貶低他們,而是爲了引出自己下面的話。
“這……”郭崇韜口不能言。
“他們學的是我給他們的武功!”
郭崇韜聽後滿臉驚訝,道:“這是什麼上等內功,竟能進步如此之快?難道是至聖乾坤功?主公,至聖乾坤功乃是晉王絕技,萬萬不可輕傳……”
“非也非也。我要是教他們至聖乾坤功,父王恐怕會饒不了我。”
至聖乾坤功作爲晉王招牌絕學,那是絕對不允許輕易外傳的。
“那是什麼武功?”
李存勖聞言,將原先賜給李泰兩人的那套武功秘籍拿出來。
“看看吧!”
郭崇韜隨手翻來,本來以爲只是樣子貨,卻不想越看越覺得深奧,越看越心驚。
這些武功雖然有的只是大路貨,但更多的則是深奧無比的武功,甚至,這些武功比郭崇韜自己所修煉的武功還要高深神秘。
“武當九陽功、梯雲縱、玉簫劍法、五虎斷魂刀、武當長拳、鷹爪擒拿手、金雁功……這……主公,這可是不得了啊!這些武功秘籍完全可以支撐的起一個武林大派,除了至聖乾坤功之外,通文館其他尋常的武功也比不上這些武功精妙。”
郭崇韜滿臉不可置信,今天他算是大吃一驚了,平常可沒什麼能震驚到他,可現在這一大堆武功秘籍,確實是開了他的眼界。
要知道,現在江湖中所有的武林大派、武將世家和著名組織,都是敝掃自珍,將自家武功看成是不傳之秘,任何武功都是一點也不外泄。
最典型的例子,便是天師府的五雷天心訣。五雷天心訣,向來都是由歷代天師一脈相傳,從不外傳。
不過這種情況是再正常不過,畢竟,自己的東西,爲什麼無償教授給別人?
如今李存勖能夠拿得出這麼一堆武功秘籍,實在是意料之外、讓人震驚。
“對了。”李存勖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說道通文館,我昨日也將通文館的武功秘籍寫了下來,安時可以看看。”
語罷,李存勖又將通文館的武功秘籍拿了出來,這都是他跟十三妹李存忍所學。
雖然這些都是通文館的武功,但李存勖拿出來卻絲毫沒有愧疚感,他是晉王世子,誰敢指責他剽竊武功?
“如果是你修煉這些武功的話,你能增長多少實力?”李存勖問道。
“這些武功甚是精妙,如果屬下修煉的話,假以時日武功必能大進!”郭崇韜自信的說道。
郭崇韜雖然武功沒有王建及高,但畢竟也是一名大將,中星位高手,武功不弱。如果能夠修煉這些玄妙的武功,繼而打通全身竅穴,實力肯定能夠上一個檔次。
“那如果讓武德司的衆人修煉這些武功呢?”
“這……殿下是想讓武德司所有人都修煉這些武功?的確,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內功是提升實力的最佳選擇,只有學了內功,才能修煉出內力,從而晉升星位。”郭崇韜低着頭,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考慮其中的利弊。
“不錯,我就是想傳授他們這些武功!”
看着郭崇韜欲言又止的樣子,李存勖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的嗎?”
郭崇韜沉聲道:“主公,這些武功秘籍都是世所罕有,說是絕世武功都不爲過,如果貿然傳給手下人的話,恐怕會不妥!”
“爲何不妥?”李存勖問道。
“第一,武德司兩司雖然都是從奉義軍中選拔,但人多眼雜,忠心並不能得到保證,貿然傳授恐怕會泄露,被人偷學了去;第二,這些武功秘籍珍貴無比,不能平白無故便授予衆人;第三,一些人一但有了實力,未免不會滋生野心,長久之下,恐生異心。不能保證一些有野心的人,學完武功後過河拆橋,反而與主公作對。”郭崇韜頓了頓,又道:“主公不能全部傳授,最起碼也要定個規則。”
“依安時之見,該當如何?”
“主公放心,吾已有計!”郭崇韜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沉聲道。
“主公可知秦國二十級軍功爵位制?”
“當然知道。”李存勖沉思片刻,便大致知道了他的意思。
秦國的軍功爵位制是獎勵軍功、鼓勵殺敵求勝的軍功爵祿制度。按照規定,凡是秦國行伍中人,不論出身門第,一律按照其所立軍功的大小接受賞賜。
正是因爲秦國的軍功爵位制,秦國的軍隊戰鬥力不斷提高,國土逐漸擴大,日益強盛。
“安時,你是說要按照功勞大小,從而不對等分等級地對他們進行教授武功?”
“不錯,只有爲主公做事,爲主公立下功勞,方有機會習得武功。他們在習得武功之後,便會更加盡力的爲主公效力。寧缺毋濫,如果主公沒有一個明確的賞罰制度的話,恐怕會養出噬主的白眼狼!”
其實這種方法想出來並不難,難的是如何定製具體的規則與具體實施。
像商鞅變法中的獎勵耕戰,想法提出並不難,難得是將這思想轉變爲一條條具體的條例,還有如何實施。商鞅要是沒有秦孝公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實施下去。
“好,關於如何定製與實施規則的問題就交給你了,你就放手去做吧!”李存勖將秘籍往郭崇韜身前一推,意思是自己可以是秦孝公。
“遵命。”
郭崇韜剛要下去,李存勖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將郭崇韜叫過來。
“殿下還有何吩咐?”
李存勖不說話,下令手下逐漸將一大堆武器裝備拿出來,這正是李存勖從系統商店裡兌換出來的武器與裝備。
這是系統商店內最爲便宜的鎖子甲和朴刀。李存勖之前已經兌換出來給拱衛司衛士們一人一套,如今再次兌換十多套武器裝備,主要是爲了給偵查司裝備起來。
都是武德司的成員,他李存勖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主公這是要給偵查司的武器裝備?”
“不錯,給衆將士們分配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