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蠱?你是說要煉製金蠶蠱?”尤川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蚩夢迴過頭,看着一臉肅然的尤川,理所當然地道:“他幫我幹掉了巫王八,我就幫他煉製金蠶蠱!”
尤川聽到這裡,先是眉頭一皺,隨後又沉默着思考了一會兒,很快又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讓我們收集那麼多蠱蟲……”說着說着,尤川的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咋了?”蚩夢很是不解地道:“他幫我,我就幫他,有什麼問題嗎?”
尤川無奈地看了蚩夢一眼,蹙起了眉頭:“李存勖想要煉製金蠶蠱,肯定沒安好心。”
“說的就跟你安好心了一樣。”蚩夢一叉腰,對着尤川指指點點道:“要是我說,你和那個巫王八,都沒安好心!”
尤川聽到蚩夢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也不惱怒,只是默然面對。
看到尤川這副任打任罵的樣子,蚩夢的脣槍舌劍,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無從發力。
她撇了撇嘴,終於對尤川道:“喂!你快來幫我煉製金蠶蠱,等煉製完了金蠶蠱,我就回苗疆……”
尤川點了點頭,隨後便走到蚩夢的面前,任由她吩咐調度。不過他的心裡,卻還在憂心忡忡、思慮萬千。
……
下午,李星雲便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李存勖。
李星雲見到李存勖之後,臉色很是急切。
“世子殿下。”
李存勖轉過頭打量着李星雲。他的臉色顯得有些憔悴。
“李公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出事倒是沒有。”李星雲搖了搖頭,向着李存勖抱拳道:“我是來向世子殿下辭行的。”
“辭行?”李存勖心裡一動。
“如今,軍營中的感染疫病的將士們,大多數都已經痊癒,只需要修養幾天,就能變得生龍活虎……既然將士們的病都痊癒了,在下便要告辭,前去尋找那趕屍人了。”
李存勖聽到此處,低頭沉思起來。在這個關頭,他並不希望李存勖走出汴州。老爹李克用也是這個意思。
“公子先不要急。”李存勖腦中思緒萬千,很快就開口道。
“我已經派人去尋找趕屍人了,公子只需要待在這裡,靜候佳音就行了。”
其實李存勖根本就沒派人去尋找趕屍人,但爲了安撫李星雲,不讓他出了汴州,也就這麼說了。
“這……”李星雲聞言,似乎有些遲疑。不是李星雲自己親自前去尋找,他終究有些放心不下。
李存勖見到李星雲一臉遲疑,便勸慰道:“我覺得公子還是待在汴州比較好。”
“公子想一想,姬姑娘畢竟身子虛弱,不適合長途奔波,肯定不能隨你跑到遙遠的南方找趕屍人;要是你一個人去尋找趕屍人,就沒人照顧姬姑娘……公子與其親自去找趕屍人,倒還不如留下來好好照顧她。”
“再說了,公子只是一個人,精力也有限,倒還不如我多派幾個人的效率高。”
“那……好吧。”李存勖的一番話,倒是讓李星雲無法反駁。
李星雲剛要離去,卻聽得李存勖再次開口道:“公子與姬姑娘要是有什麼需求的話,儘管開口。”
“多謝殿下的好意。”李星雲轉過頭,回絕道。他與姬如雪的住處都是李存勖所安排的,若是再接受李存勖的饋贈,這會讓他感到受之有愧:“在下就先告辭了。”
……
將李星雲打發走之後,李存勖便將一衆手下叫來。
其中一人便是張三,一個有着押鏢多年經驗的老者。如今的張三,已經被李泰納入了偵查司,成爲其中的一個小頭目。
“張三,你知道趕屍人嗎?”
“知道一些。”張三聽到趕屍人三個字,眼神中似乎多有忌憚:“這趕屍人好像是玄冥教的四大屍祖之一,後來不知爲何離開了玄冥教.......據說這趕屍人有着一種御屍的手段,極爲駭人。”
李存勖輕笑一聲,道:“那我讓你去尋找趕屍人,你會不會害怕?”
張三隻是遲疑了一會兒,便斬釘截鐵道:“願爲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存勖笑了笑。他知道這張三有個不務正業的兒子,他這麼忙死忙活的,也算是爲了兒子多準備一條後路。不然的話,他一大把年紀了,爲何還要去乾陵湊龍泉寶藏的熱鬧?
李存勖想到此處,不動聲色地道:“我父王將要對南方諸國動手,到時候是最容易混軍功的,攻下的地盤也需要很多官員補充……”
張三聽到這裡,心裡很快領悟到了李存勖的意思,頓時長身一拜。
“當然,這次去尋找趕屍人,也不會讓你獨自前去,有幾個人會與你同行,護你周全。”
李存勖說罷,拍了拍手,頓時便有五個黑衣勁服、黑色面具、氣魄逼人的大漢現身。
“這是拱衛司的兄弟?”張三爲人老滑,雖然剛進武德司二司沒多久,卻已經將二司的服飾以及人員構成了解了不少。
這些黑衣人的衣服紋飾,顯然有些拱衛司的一些特色。
“他們就是拱衛司的‘霜’。”
“霜?”張三畢竟算不上武德司高層,顯然對這個‘霜’有些陌生。
李存勖沒有再出聲,並不與他解釋。
流雲天霜晚,殤歌誰悵然。這個‘霜’組織,便是李存勖仿製父王李克用的殤組織所建立的低配版。
原來李存勖隱瞞身份時,也曾自稱爲霜,不過他如今卻是將霜變成了一個組織。
霜組織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從拱衛司中挑選出來的佼佼者。而且,在組織完霜組織之後,李存勖又讓他們都修煉了缺少總綱的五雷天心訣。如今,他們的實力已經是今非昔比。
不過,不該問的,張三不會多問。他心裡只是奇怪了一小會,便立刻弓腰抱拳:“屬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