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遇上了傻子一般的人呢,蕭玉朵感覺這個宴會有些無聊,而且她看得出,賢王真的是閒得蛋疼,他似乎喜歡看到自己湖綜合沐雲放與別人開撕--BT的傢伙。
自己不會再給他機會取樂!
鞭子風波之後,蕭玉朵也自覺不去與塔美對視,只安靜看着自己眼前一小片地方--反正進行了這個宴會,讓閒得蛋疼的王爺儘儘地主之誼就好了。
那個塔美在塔木的警告下,也不得不收斂一些,不過眸光還是忍不住往沐雲放臉上亂掃。
蕭玉朵知道少數民族民風比較開放,所以對於塔美睡不到沐雲放,而用眼睛不斷佔便宜的舉動,她很好脾氣地保持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睡覺自己的夫君美得天怒人怨呢?就當是送給對方的福利--對方不是從沒有見過美男麼?這回讓她見識一下什麼叫美男好了。
對於對視的視線,沐雲放根本懶得看一眼,完全一副當對方不存在的樣子,不過他對蕭玉朵保持事不關己又有些不爽--她就沒有一絲保護地盤的神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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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宴會結束,蕭玉朵也沒有對“自己的地盤”進行保護,好好讓塔美過了眼癮。
不過,她看沐雲放俊臉微沉,忙道:“爺,我想到了一個消滅敵人的最好辦法,就是叫她多看你,然後將你刻在心裡,然後天天想,夜夜想,結果相思成災,自己得了花癡……呵呵……”
蕭玉朵沒心沒肺的笑着,胡亂瞎說,她此時做夢也沒有想到,塔美回去之後竟然真的得了相思病,得了好幾年花癡病,真是一語成讖。
沐雲放白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沒有回答--此時他自然也不知道蕭玉朵的話竟然那麼準確,所以還是保持不高興的樣子。
賢王此時,來到沐雲放與蕭玉朵跟前,道:“二位留步,隨本王到書房一敘。”
蕭玉朵一看,對方要與自己和沐雲放談話--說的再明白些,他應該是找沐雲放有話說,順便捎上自己,便也聽話很配合地跟着對方前往書房。
臨近書房,前面是個小花園,蕭玉朵便道:“王爺,我可以在這裡逗留片刻麼?”
她的意思其實很明白,就是自己很有眼色,打算在外面等候沐雲放。
賢王見蕭玉朵很識趣,便笑笑,道:“王妃自便,我叫人給你送清茶果品過來。”
沐雲放深眸看了一眼蕭玉朵,道:“若是覺得涼了就進來。”
蕭玉朵含笑點點頭,轉身進了小花園。
此時是九月,正是桔花的天下,這個花園也正是以各色桔花爲主打的院子,還有時不時亭亭玉立的翠竹點綴,風景非常秀美。
有丫鬟在竹林邊的小亭擺了小點,果品,還有一壺清茶。
蕭玉朵興致勃勃在水邊洗了手,坐在竹椅上,開始一邊欣賞美景,一邊輕啜着清茶。
忽然,她聽得身後有腳步聲傳過來,忙回頭一看,視線絲毫沒有準備地迎上了一張比婦人還美的臉--修長的眉,狹長的眼瞼,眼睛裡流動着琉璃一般的眸光,那秀美的薄脣微微翹着,一面往過走,一面打量着崔凝煙。
“你就是平陽王妃蕭玉朵?”妖嬈美男美目很不客氣地上下打量着蕭玉朵,目光像打量貨物一般充滿了挑剔之色,問道。
口氣直截了當,沒有什麼恭敬之意。
蕭玉朵嗅到了一絲不友好的味道,她淡淡笑笑,點點頭:“正是,閣下是……”
哪路毛神?
美男再次掃了蕭玉朵一眼,一撩衣袍坐在了蕭玉朵對面,直視着她,修眉一挑,淡淡道:“一個無名小卒而已,王妃高高在上,是不會記住我這樣的小人物的,故名字什麼的並不重要。我只是聽說王妃文韜武略很厲害,心裡佩服的緊,今日看見王妃,不如我們來一較高下,看看王妃是不是像傳聞中那麼厲害……”
忽然,蕭玉朵感覺這個人的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有些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所以心裡就升起了警惕之心,不過她臉上卻沒有任何異樣,笑笑,道:“你不是說了麼?你是個小人物,我是高高在上的王妃,你認爲本妃會屈尊與你一個無名小輩較量麼?”
她的這番話不輕不重,卻讓來人吃了一癟。
不過,這個男人似乎不爲意,只似笑非笑看着蕭玉朵,緩緩道:“我真的想不通,一個美貌驚人的女人,竟然不是一個花瓶,很奇怪。”
“你是第一次將本妃與花瓶聯繫在一起的人,不知道該感謝你還是該罵你--其實我喜歡人們將我看成花瓶。這說明我的外貌足夠吸引人,不是什麼缺點,不過我與一把花瓶的區別是,惹我不高興時,我隨時可以變成一把劍,很有使用價值,也有戰鬥力……”蕭玉朵朝對方飛飛眉毛,充滿了嘲諷地笑了笑。
男人一頓,看蕭玉朵竟然對他拋媚眼,那嬌媚的神色難以用語言來描繪,不知怎麼,他臉竟然有一點紅了,也有些氣惱,不得不將視線移開,道:“敢不敢與我對戰一局?”
“有什麼賭注?我要看看能不能吸引我。不然,恕不奉陪。”蕭玉朵看對方一心想要與自己一決高下,越發拿出範兒來,不予理睬。
男人輕輕咬了脣,似乎在想可以讓蕭玉朵動心的條件,片刻道:“就以我爲賭注如何?若是我輸了,就伺候你一個月,如何?”
“伺候?怎麼伺候?”蕭玉朵忽然發覺自己又遇見一個奇葩,這個和塔美有些相思。此時她越發覺得賢王這個人心裡有些不正常--不然,怎麼他的客人都這樣不正常呢?
男人很認真地看着蕭玉朵,道“你說如何就如何,若是我贏了,你就回答我一些問題好了。”
“算了,我剛纔是開玩笑的,你既然是賢王的客人,本妃自然也會以禮相待。這樣吧,你有什麼人生難題需要我幫襯解決的,不要客氣。”蕭玉朵並不打算與他比賽什麼,此時自己閒情逸致,正在賞花品茶,誰要去費什麼腦細胞?
男子看蕭玉朵不像客氣,便問道:“你在善山之戰前期,打敗了錢家十萬勁旅,可是真的?”
“你覺得呢?”蕭玉朵笑呵呵的將問題又拋回去。這個善山之戰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己懶得多說什麼了。
男子追問道:“你怎麼做到的?幾乎不動用一兵一卒,而將對方打敗,這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以後千萬不要與我爲敵,不然你會敗的很慘。”蕭玉朵並不打算告訴對方戰略戰術,自己沒有必要與義務講解,不是麼?
男子美得妖嬈的俊臉,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緩緩道:“我聽王爺說,不久前,平陽王妃在馬尾嶺附近還幫助平陽王打敗了北虜十萬步兵,外加騎兵,可有此事?”
蕭玉朵心裡一頓,這個傢伙是誰?和希望關係很好?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呢?按說自己對馬尾嶺的那次伏擊戰是保密的,也不知道哪個殲細已經透露給了賢王。
“嗯,怎麼了?”蕭玉朵看對方知道,也懶得隱藏,不然反而顯得自己小氣。
男人不動聲色,看着蕭玉朵,又問道:“你只用了螞蟻就將來犯的敵兵打敗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碰巧,麻煩王妃解釋一下。”
蕭玉朵笑了笑:“他們與沐棠勾結,想要讓我夫君陷入絕境,我豈能遂了他們的心?所以北虜十萬偷襲的兵死傷大半,騎兵也折損過半,千里奔突的遭遇了我夫君的突襲--挑釁的、妄圖佔別人便宜的人或者國家,永遠不會有好下場,這是真理--你是誰,爲何要問我這些問題,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知道,我與我的夫君爲何而戰。”
男子眼眸裡閃出一抹詫異,似乎他沒有想到蕭玉朵會說出這番話。
蕭玉朵適時站起來,衝對方笑笑,道:“告辭。”
說完,轉身出了院子,來到書房門前,示意門口的丫鬟進去稟告一聲,表示自己要進去。
雖然賢王要與裴雲烈單獨談,但時間也不早了,該說的應該都說了,自己進去也不會影響什麼。
不過,蕭玉朵一進門,一眼便看見賢王一面牆壁上掛了一副美人圖,這一看不要緊,她差點驚訝的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