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爲要不要看現場春宮而糾纏着,屋裡的女人已起身,光着身子走到牀前,毫無顧忌地壓在身穿喜服的男子身上,肆意撫摸着對方的身子,輕佻地試圖想要扳過對方的臉,可是失敗了,那男子死也不肯轉過來!
“寶貝,你還真固執,我可是給了你現場的教導,一會兒,本夫人回來就不會這麼客氣了,現在你先養精蓄銳……”
女人用力摸了摸男子的下部,隨即站起來對那赤luo裸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下去吧!”
男子快速穿起衣服出來出了側門消失在夜色中。
那女人也穿起衣衫,妖媚的看了看牀上那個倔強的男子,笑了笑,由外間侍女扶着,出來鎖好房門,緩緩往前院而去。
兩人躲在暗處一動不動,等對方不見了,蕭玉朵才瞪了鄭雲清一眼,咬牙低聲道:“還不放開?已經不見了……”
鄭雲清反應過來,訕訕笑笑,低聲道:“我也是爲了你好,不要污染了眼睛--現在我們下去吧,這裡只剩那個新郎了……”
“我看一眼……我想看看這美男長什麼樣……”蕭玉朵再次努力一把,打算免費觀看一下一會兒就與羅敷夫人徹夜大戰的男人,到長個什麼樣,“你說他到底長什麼樣,肯定是個雛兒,不然這羅敷也不會給他現場示範啊……”
她硬擠着往前看,鄭雲清也沒有攔,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可看的。
蕭玉朵往進看時,那新郎官正轉身過來,似乎在想辦法掙扎脫身。
只看了一眼,她便愣了,不由吃驚道:“咦?怎麼會是他?”
牀上男人耳朵很靈敏,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忙道:“外面可有人?可進來幫襯一把?!……”
鄭雲清看蕭玉朵表情,低聲問道:“你認識?”
“見過一面,在賢王處說過幾句話。”一面之緣也是緣分,之前是賢王的座上賓,現倒在羅敷夫人牀上,又不是心甘情願,這個忙是應該幫的--多個朋友多條路,萬一因這個人和賢王關係拉近一些豈不更好?想到這裡,她立刻對鄭雲清道,“我們進去救人。”
“我們不是來劫財的麼?你還要劫色?”鄭雲清不得不提醒蕭玉朵,少管閒事爲好,“你先去問一下他是不是真要走,萬一人家想要矜持一下而已,心裡還在想着那女|色|狼呢?”
“他若那樣想就不會叫我們救了--這個好|色的羅敷恨不能佔盡天下美男,很是討厭!反正來了,舉手之勞救他一下吧,就算我們替羅敷夫人保養了她的腎!”
說完,落在地面,撬開窗戶進了屋。
“是你?你--改行了?……”牀上手腳被困的妖嬈美男看進來的竟然是平陽王妃,非常意外,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個是業餘愛好,偶爾出來而已。”蕭玉朵從腰間抽出匕首,三下兩下割開了男子手腳的繩索,低聲問道:“你自己跑路可以嗎?”
男子猶豫了一下,眼睛閃爍,搖搖頭:“我……恐怕出不去,我沒有什麼武功,還請幫襯一下!”
鄭雲清看着妖嬈美男的確美得讓人討厭,心裡的不快多了幾分,再看他的束縛已解,卻還要幫忙,不爽更大了。但此時時間緊迫,所以三人立刻從窗戶出來--他和蕭玉朵比較利索,而妖嬈美男相對有些腳軟,出來的動作有些難看,不過好在順利出來。
這時,西廂房裡,林九娘也打開了暗格,進去收拾了好幾袋子珠寶分別給幾個人拿好。
蕭玉朵與鄭雲清一人拿了一袋後,按照之前的路線,一直跑到了一處牆根,鄭雲清先飛躍上牆頭,然後將蕭玉朵一把拉上去,只剩那妖嬈美男眼巴巴仰望着。
鄭雲清瞟了男子一眼,看着蕭玉朵道:“這貨能在牆頭上走麼?”
爬個窗子都笨手笨腳--可能被慣了鬆骨散之類,但現在藥勁沒過,弄傷他等於背上了累贅。
“救人救到底!”蕭玉朵銀牙一咬,急忙從腰間解下繩索,費勁地將對方拉上來,帶着一絲恨鐵不成鋼問道:“你一點功夫也沒有?書生一個?那你那次準備跟我比什麼?!”
男子遲疑了一下,很無奈地保持了很委屈的模樣。
“小心,掉下去我不管!”蕭玉朵語氣雖然兇巴巴,但卻拉着對方的手,在牆頭上小心謹慎地移動着。
“小心……”前面鄭雲清忽然低聲警告道,他同時也悄無聲息地趴下一動不動。
蕭玉朵知道有情況,忙示意男子蹲下不要出聲。藉着幾株樹,她看見一對侍衛正拿着長槍從不遠處的甬道走過去,武器偶爾碰撞的聲響在夜色裡格外明晰。
好了,她暗自喘口氣,正要起身走,後面的男子卻一腳踏空,失去了平衡!
“小心!”好在她有準備,快速一撈,將對方攬在懷裡。對方的身材不錯,清健頎長,而且散發着一種綿長的清香,很誘人的味道。
四目在暗夜裡對視,男子似乎驚魂初定,對蕭玉朵輕聲道:“謝謝平陽王妃……”
清涼的聲音在暗夜裡極具魅惑,直勾人心魂!
蕭玉朵小臉一熱,忙回神過來,沒好氣地扶他站好,同時冷哼一聲:“百無一用是書生,果然如此。以後叫我蕭姐姐,本姐姐現在不是王妃了。”
男子理虧,不敢辯解,只更小心地跟着蕭玉朵,盡全力不給對方添麻煩。
等蕭玉朵帶着男子出了莊子,鄭雲清已經靠在路邊等候多時了,正無聊得嚼着一枚葉子,見男子一落地,他立刻上前道:“好了,現在快走,自己逃命去!我們還要去覆命呢!”
那口氣明顯的趕人,似乎很怕他多呆半刻。
男子似乎很無措,看看鄭雲清,又看看蕭玉朵,最終鼓起勇氣低聲道:“我沒有地方去,一個人都不認識……我的身體傷了需要一段時間恢復……我想加入你們……”
此時的他更像一個無計可施的需要幫助的人,眼巴巴看着蕭玉朵。他知道蕭玉朵完全可以做主叫自己留下。
“劫富濟貧我們是偶爾爲之,並不常做,常做的是那些人,我們不過來幫忙的,你確定要加入麼?”蕭玉朵打算問清楚對方的打算,是想長做還是暫時棲身。
妖嬈美男此時神色與剛見是截然不同,正常了許多,他抱拳道:“在下小丹,希望蕭姐姐照拂些日子……”
說完,又深深地鞠躬。
此時蕭玉朵也不好趕走對方--說好的,多條朋友多條路,救人救到底吧,估計若是他身體狀況允許也不會這麼低三下四求人。根據自己看的面相與第一次見到他的情形,這個小丹也是一個心氣高傲的人,今日如此定是需要幫助。
“好,我們去那邊會合吧。”蕭玉朵決定一下,招呼鄭雲清後,一起往預定地點趕。
大姐一隊金銀已經裝了五車,珠寶蕭玉朵等人也都放進一輛車中。
看這麼多的財寶都被弄了出來,大姐的心情似乎很好,環視一圈,道:“今晚的事情很順利,我們現在第一步就轉移財物,你們幾人可以先會城--九娘,然後,還有一件事非要你幫忙不可。這件事做完,你就可以做過你喜歡的生活了、我不會打擾你……”
林九娘也抱抱拳,道:“好,一言爲定。大姐路上小心。”
對放的馬車開始移動。
林九娘身邊的小夜,露出明顯的不捨,望着林九娘,低聲道:“這段日字你都在信陽麼?”
“嗯,我在信陽等你們……”林九娘含笑低聲回了一句。
“小夜,我們走了。”大姐此時有意無意回頭,招呼小夜離開。
小夜神色微斂,對林九娘道:“我先走了,回見。”
說完,轉身跟在衆人後面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這時,林九娘與許美君與小圖纔有時間來問詢小丹的事情。
“他要跟着我們?”許美君第一個問出來,看着蕭玉朵,道,“朵兒不是已經救了他了麼?難不成他要報恩?”
“報恩什麼?他現在無處可去,身體不方便,需要養幾日,所以我救人救到底,就帶他回信陽養幾日吧,將他丟在這兒,我擔心那羅敷發現他不在,一定會到處搜查的,被逮住就糟糕了。”蕭玉朵解釋完,提醒衆人騎馬回城,然後她掃了一眼鄭雲清與小圖,“你們兩個誰與小丹共乘?”
這個時候,鄭雲清立刻不做聲了,收起平時愛說話的喜好,目光轉向別處,有意無意道:“我有潔癖,兩個男人在一起太奇怪了,還是小圖將就一下吧。”
小圖有些不爽,但他善解人意,對小丹道:“來吧,我扶你上馬。”
小丹非常感謝,在小圖幫助下上了馬,隨即小圖飛身坐在了他身後。
等他們出發之後,蕭玉朵對鄭雲清低聲道:“這個組合,的確有些奇怪……”
“所以我纔不會那樣做,不然叫別人認爲我好男風可不妙。”鄭雲清笑着飛身上馬,等蕭玉朵上了馬,才與她一起往前奔馳。
此時許美君並不着急,看別人都走了之後,與林九娘一邊牽着馬走,一邊低聲說話。
“之後她要你做什麼?有沒有危險?”
林九娘知道許美君關心自己,會問這個問題,遂笑笑,道:“這件事情可能有危險,可能沒有危險,很難說。所以我不會叫你們去涉險。”
“看你說的,我定會與你去的--好姐妹一場,怎麼可能袖手旁觀?”許美君立刻拒絕了林九孃的建議,神色說不出的堅決,“朵兒只怕也會去的,那會兒她的質問你莫要覺得委屈,我看正是她心思周密之處,所以纔會一次次確定……”
林九娘搖搖頭,道:“我知道,她是個直率的人,也很耿直,我沒有任何委屈,不過這件事可能有些麻煩……”
“怎麼了,你說出來看看。”許美君心裡隱隱覺得,接下來的這件事難度可能比這個更大--這個可以說沒有多少難度,把握時機,找對地方就可以。
林九娘沉默了片刻,彷彿下了決心一般,轉頭看着許美君道:“美君,我們相識這段時間一來,我一直都說從崑崙山下來的--這個當然也是真的。只是我還有一個身份沒有說明,如今告訴你,希望你不要生氣,我只是不想讓人們知道這個身份而已……”
許美君看林九娘一臉鄭重,便抿了抿嘴脣,道:“你說吧,九娘。”
林九娘嘆口氣,目光看着前面,緩緩道:“實不相瞞,我父親是御嶺派傳人……”
“御嶺派?可是盜墓四大門派之一的御嶺派?”許美君雖然不在這一行業,但對於盜墓還是有一些瞭解的,所以她立刻知道林九娘也是御嶺派一員,“那你的意思說,下一件事那大姐是叫你去陪她盜墓?”
林九娘點點頭,此時她並不知道對方探知哪裡有墓穴,是誰的墓。但難度應該比較高,不然對方也不會輕易叫自己去,因爲這樣的活動不是白做,是要分成的。
“若是我們去的話,遇到一個大買賣,我們也可以分得不少東西,我要做的是找到墓穴所在,將她們安全帶進去,然後各需所需,得到什麼要看彼此的造化,若是大批金銀拿出來分配--總之,可以幫我們解決眼下的困境,畢竟我們不能靠朵兒一輩子。”
林九娘說到這裡,翻身上馬,對許美君道:“具體的事等到時候再說,我們去趕他們吧。”
兩人立刻打馬,朝蕭玉朵等人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