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澤申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還要考考這姑娘，“小妹子，你會關於桃花的詩麼？”
姑娘眼珠子轉了轉，“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先生送我情。”姑娘說完，又是得意一笑，補充道，“嘻嘻，先生，桃花潭水很深，先生要不要試試？”
東方澤申已經佩服地五體投地，突然想起什麼，一把摟過姑娘細腰，“走，就你了……”東方澤申的大膽舉動，引得其她姑娘一陣失落。
東方澤申被“會吟詩”的姑娘引進美容店，進去一個內室，又穿過一道後門，來到一個院子，上了第二棟居民樓的三樓，進去一個套間。套間裡有三扇房門，姑娘帶東方澤申進入其中一扇。姑娘開燈關門，小房間裡靠牆一張牀，牀上一個白枕頭一牀白棉被，佈置簡單，目的明確。
東方澤申一路走來，暗暗咂舌，這特媽打地道戰呢？搞得像個特務似的，東方澤申越來越佩服現在的成 人行業，這防禦工作，這頭腦，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姑娘似乎看出了東方澤申的驚訝，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蘇蘇，呵呵，先生，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我們能保證安全，先生，請您放心……”姑娘邊說，邊開始脫自己的羽絨服。
姑娘的身材還可以，年紀估計也就二十三四，臉上畫着濃妝，戴着假睫毛，東方澤申有些爲這樣的姑娘暗暗可惜。
東方澤申想起了有一夜風流的穆芊芊，這些個花季少女，都出於不同的原因走上了這條路，這樣的少女太多太多了，“哎。”東方澤申阻止了姑娘脫褲子，“蘇蘇，天冷，別脫了，我們坐下聊聊。”
蘇蘇一愣，這房間的確沒裝空調，因爲她們的“工作地點”時常要轉移，所以沒必要裝空調，蘇蘇以爲東方澤申有特殊的嗜好，試探着問道，“沒事的先生，只要您有要求，我可以做到的……”
東方澤申無奈，認真說道，“把你攆被窩裡來，是爲了怕你着涼，你就陪我一小時，只聊天，不做其他。”東
方澤申又從褲兜裡掏出剩餘的錢，“如果聊得滿意，這些也是你的……”
蘇蘇有些失落，她此刻突然覺得錢不是那麼重要了，她好想東方澤申和其他客人一樣，和自己激烈的做一場，蘇蘇有些喜歡東方澤申這個客人。
蘇蘇沒有接過東方澤申手裡的錢，而是認真回答，“先生，你先告訴我，你不是記者，你也不是掃黃大隊派來的臥底。”蘇蘇說話的時候，雙眼盯着東方澤申的眼睛，她行有行規，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聽說過，付了錢，只聊天，這讓風塵多年的蘇蘇沒了安全感。
東方澤申摸摸鼻子，沒想到蘇蘇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東方澤申問心無愧，用力點點頭，“我保證我不是記者，也不是特媽什麼掃黃大隊的。我只是想問幾個簡單的問題而已，如果你覺得不想回答，我現在就可以走。而且，這錢還是你的……”東方澤申將錢塞到了蘇蘇手裡。
蘇蘇拿着錢，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她很相信這個男人所說的每一句話，可是，她怕自己說錯什麼，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蘇蘇內心相當矛盾。
東方澤申研究過心理學，一眼看出她在想什麼，補充道，“我保證，今晚所說的一切，我都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如果你還是不信，我現在就走。”東方澤申真的掀開被子起牀，卻被蘇蘇一把抓過，“先生，我信，但你要告訴我你的名字。”
東方澤申重新回到被窩，“我姓東方，名生，你可以叫我東方澤申。”
“好好聽的名字。”蘇蘇蘇吶吶自語，整理了一下被窩，背靠牆上，被子蓋腿上，其實在這麼冷的天裡脫褲子，她也覺得有些冷。她想起東方澤申之前的舉動，心中有絲甜蜜，“東方澤申，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謝謝，請問，你知道長寧有個牛哥麼？”東方澤申開門見山。
“牛哥？”蘇蘇黛眉緊皺，“是不是長寧黑道老大，孫鋒？孫峰屬牛，好像大家都叫他牛哥。”蘇蘇覺得在長寧，被喊成牛哥的肯定不少，但
家喻戶曉的估計也就孫峰一個。
“應該是他……”東方澤申不知道牛哥的真名，繼續詢問，“蘇蘇，你知道他的情況嗎，或者，他在長寧的實力如何？”東方澤申急切想弄清楚長寧的局勢，孫峰的實力必須瞭解。
蘇蘇猶豫，她作爲風塵女子，和本土有活力的社會組織勢力打交道是家常便飯的事，她知道牛哥，而且，以前不少光顧自己的客人都提到過牛哥。
牛哥家族世代在長寧混黑，到了牛哥這一代，長寧本已實現地下勢力大統一，可是，兩年前王海山入駐長寧，瞬間打破牛哥一人獨大的局面，長寧表面上很平靜，可是暗地裡，兩股勢力已經鬥了不知多少回。
尤其是紅燈區管理權的爭奪，這是地下勢力很重要的經濟來源，蘇蘇想起之前看到的幾次深夜火拼，心有餘悸，“東方澤申，你打聽牛哥幹嘛？”蘇蘇覺得東方澤申的問題牽涉太大，還是問清楚些比較好。
東方澤申靠在牆上，他到牀上，並和蘇蘇一個被子，是爲了讓蘇蘇覺得自己並不是嫌棄她，增進親和力，可是蘇蘇警惕性依舊很高，東方澤申有些不知該如何入手。東方澤申思索片刻，回道，“我剛來長寧，得罪了幾個混混，聽人說他們是牛哥的手下，所以，我想弄清楚牛哥究竟有多厲害，看是不是需要買點東西登門道歉去。”東方澤申機智，找了個好理由。
蘇蘇信以爲真，突然翻了個身趴在東方澤申腿上，“我認識幾個朋友，他們和牛哥很熟，要不要我幫你去走走關係？”
東方澤申說道：“蘇蘇，其實，剛纔我是騙你的，我打聽牛哥，是爲了可能會和他起衝突，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說不定，我要將他趕出長寧。”東方澤申故意把狀況說嚴重，好讓蘇蘇嚴肅點，要是她拒絕透露任何信息，東方澤申決定馬上起牀走人。
東方澤申雙手離開蘇蘇肩膀，揉揉自己的臉，解釋道，“蘇蘇，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如果你不願意說，那我先走了……”
“站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