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帝錦五星級大酒店三樓裡,一個男子站在洗手間內整理着自己的着裝。
剛纔只是被咖啡不小心濺了一個小點,尋常可以忽略不計。但今天是相親日,要是因爲這點影響到了自己的整體形象的話,那母親那一關怕是……
男人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領,舉手投足間清冷貴氣顯露無遺。鏡子中反射而成的那個他,一雙微勾的桃花眼,勾魂攝魄,卻帶着一種彷彿早已看透世間百態的涼薄。
也正是這個時候,一道前凸後翹的身影從鏡子裡一閃而過,伴隨着一陣悅耳的女音:“別擋道別擋道,擋了你胸帝的道兒,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些小賤賤!”
男子在看到這一抹俏麗身影之時一愣,桃花眼最終定格在一側整齊劃一的小便池上。
沒錯,這是男廁!
但剛纔那匆忙走過的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男子的疑惑沒有得到解答,洗手間內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像是在打電話:“代號胸帝,已經到了。”
“納尼?別懷疑胸帝這個代號。這年頭,像我們做生意這麼有誠意的,也真心不多了!我既然承諾過,就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您就放心吧。”
“好叻!完成得漂亮別忘往我的賬戶上多打幾個零頭就行!”
她的聲音終於停下來,鏡子前的男子也終於覺得能安心靜氣的洗下手的時候,卻聽到那個獨立坐廁間裡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此時,鏡面中反射出現的那個男子,額頭上的青筋有些凸凸的。就在此時,那個坐廁獨立洗手間的門打開了。
那個誤闖入男廁的女子,此刻正大搖大擺的站在他身側的洗手槽邊上,哼着小曲準備洗手。可女子擡頭之時,發現鏡子裡另一側的竟然是……
那人,有着一張線條極好看的臉。即使是在洗手間那不怎麼好的光線下,他的肌膚看起來也是無懈可擊。若不是發現他的脖子上有個異常的凸起,她沒準已經將這人當成了女子。
“哎呀媽呀,色狼!”此時,號稱胸帝的慕瞳小臉一下子白了。原本就佔了大半張臉的眼珠,此刻大的就像是隨時都會掉出來似的。今天她不過是接了一單生意,難道二十年的貞操就要這樣和她說拜拜了?
在這個胸多吉少的年代,她已經活得夠戰戰兢兢了。每次走夜路,她都會小心謹慎的穿最保守的T恤。可沒想到,今天難得將這兩個球拉出來溜溜,卻碰上了這樣的事情。姑姑,救命!
一側的男子,看到這女人的反映,原本緊抿的薄脣卻勾勒出了一抹看戲似的弧度。緊接着,他用桃花眼引導着她看向一側的小便池……
在男子腦子裡本該落荒而逃的女子,在看到這個小便池的時候卻突然鎮定了下來。
本來還對着男子支支吾吾的喊着“色狼”二字的她,這一刻倒是平靜的整理着自己的着裝,然後還慢條斯理的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脣彩,對着鏡子塗塗抹抹。
如此強烈的反差感,倒是讓男子的黑瞳裡閃現些許意外神色。貌似已經好多年沒有出現讓他猜不透的人了!
整理好自己身上那件租來的chanel奶白色連身裙,她一擡頭就看到身側的男子還在看她。
“看什麼看,沒見過大啵美女麼?再這麼看着我,信不信我將你上交給國家?”說這話的時候,慕瞳還煞有介事的推了推奶白色連身裙有些裹不住的球體,讓它們隨之晃動了幾下。那因爲擁有一對巨球而傲嬌的小德行,畢現無疑。
此刻,男子桃花眼裡的笑意越濃了。是啊,他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見過啵這麼大,還那麼流氓的!
同樣的,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兩個球晃動的時候,確實夠搶眼。連尋常不怎麼對女人提得起興趣的他,都有些移不開雙眼了呢!
感覺男人的視線有些不善,慕瞳便迅速的洗了手,撤離!她覺得,出現在這樣高檔場所的人兒,非富即貴。這一輩子的交集,大概也只有剛纔這一次,所以她壓根就不覺得丟人什麼的。這種爲了一丁點小事焦急得茶不思飯不想的,實在不適合她這樣的市井小民。
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她的手機又一次響了。這一次是短信,裡面只有幾字:那人已經到了!
將手機放進同樣是租來的Versace寶藍色包包裡,女人快步朝着酒店某個角落走去。
而此時,剛纔追逐她的身影走出來的男子,被另一個男子攔住,並且關切的打量着:“傾爺,沒事吧?”
這人,是談傾的私人助理若楓,乾淨利落的步姿可以看得出他是習武之人。可他關切的想要搭上傾爺肩頭的手,被他一下子揮得遠遠的,可見這傾爺的功夫也不在他之下。
可就這樣的人還需要助理替他操心?
這他媽的說出來,都是血淚史!誰讓傾爺長了一張妖孽的臉?
有多少良家婦女,就被這張臉蛋勾引得喪心病狂?
所以,這也是談傾每次出門都不得不帶着助理出門的原因。
含着別樣意味的桃花眼,在洗手間外圍掃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自己想要追逐的那道身影,最後只能無奈的收回自己的視線。
也罷。世間女人多了去了,以後想找這樣的,機會也多的是。
可心裡是這麼想的,那雙搜不到那抹俏麗身姿的桃花眼底,卻漸漸浮現了失落神色。
“你就那麼希望我有事兒?”
再回過神來的男子,眉頭輕挑,彷彿在一層薄霧籠罩之下的雙眸裡有着涼薄的笑意。
“傾爺?”若楓有些詫異。距離上次看到傾爺笑得這麼春心蕩漾,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反正,他已經記不起來了。
回過神來,談傾才發現自己竟然被身邊的男人如此神情不安的盯着。他輕咳一聲,道:“沒什麼,就是剛撞見一流氓!”而且,還是一個大啵女流氓,嘴裡喊着要將他談傾上交國家呢!
撞見流氓還這麼開心?
若楓表示,傾爺所走的路線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莫非是這些年活得太過得意了,欠虐了?
“人到了嗎?”收起笑意,離開洗手間之時,談傾問着。襯衫的袖口已經被他挽起,露出帶着腕錶的手腕。一手隨意的放在褲兜裡,雙腿修長,比例完美。
這一看,若楓似乎也明白那些女人怎麼會那麼癡迷談傾了。有種男人,笑不笑都能傾城,如同罌粟。那種誘惑,只有你真正意義上的身臨其境,才能體會到。
“據說到了!”在男人的嗓音中,若楓回了神。
“那好。趕緊見了,好回去和我媽交差!”帶着助理來相親的傾爺,步履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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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錦酒店的三樓VIP咖啡廳內,一個奶白色的身影安靜的坐在角落裡。沒有經過任何燙染的黑色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上。她側着頭,不知道正看着遠處的什麼,目光專注。這樣的女子,倒有幾分蓮花的遺世獨立。
“言小姐?”談傾上前,捎提了下自己的深藍色西裝褲才坐下。只是男子桃花眼裡的笑意,在這女子轉身看向他之際,全都被精光取代。
這,不正是剛纔洗手間裡的大啵女流氓麼?可這人,是他的相親對象言歡?
相比之下,對座上的女人則淡定了許多。甚至,她對他的訝異視若無睹,繼續自我介紹着:“你好,我是言歡!談先生,你好!”
女子擡頭之時,那雙本來就佔據了大半張臉的大眼,被假睫毛妝點得如同芭比娃娃般的乖巧迷人。周遭的環境,也彷彿在此時和她自動隔絕開來。
只是在看到這人之時,她的大眼又多眨巴了幾下。因爲她覺得,對座上的那雙迷人桃花眼,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
看到男子的身後還站着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慕瞳倒也不怎麼意外。有錢人總是喜歡裝,出門要是不帶個秘書還是保鏢之類的,生怕顯示不出自己的身份似的。
規規矩矩的對着那人也點了頭,如同電視上她所見過的那些女人一樣,她脣角輕勾,一副知書達禮的模樣兒。
可對座的男子,從一落座之後就一直盯着她看,桃花眼裡似笑非笑,讓人覺得有些不自在。
被盯得久了,慕瞳也覺得尷尬。況且,這次僱主要的是她不能被嫌棄,若是做不到費用會少一半。
貝齒悄悄的咬了一下脣瓣之後,她露出一抹可以堪稱爲羞澀的笑容,道:“第一次相親,我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不如,談先生先提一些……”對於這個男人,她只知道他年紀輕輕擁有幾座礦山。至於其他,她現在一無所知。不過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她倒是知道了他的其他方面的事兒。例如,邪惡!
她笑着,大眼變成了月牙形,矜持有禮。和以前其他親戚介紹給他認識的那些所謂的名門淑女,似乎沒有多少的區別。連談吐,都是那麼的中規中矩。若不是剛纔撞見她在洗手間裡的放浪形骸,他恐怕真的要將她和“無趣”兩字掛在一起。
和她對視幾秒鐘之後,他饒有興致的勾脣一笑:“好啊。不如我們來談談,剛纔你進了男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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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絕代、善解人意、人賤人愛……(以下省略八千字的自誇)的律兒殺回來了。
沉寂的一個多月時間裡,你們可曾想我?
嗷嗚,這次帶來的是攤二代和富三代的姦情。爲了寫出更爲貼切的地攤生活,我可是擺了十二天的地攤。所以希望走過路過的寶貝們都不要錯過,收藏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