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在你家?”慕瞳的到來,似乎讓和寧母親暱如母女的童顏突然一愣。
那張保養精緻的小臉上,流露出她對慕瞳的不喜。
也對,先前慕瞳已經連續兩次將她撞在地上,她腳踝上還包着的紗布,就是她對慕瞳怒火的來源。
可童顏,你欠我的東西還多着呢!
你以爲單單摔倒在地上兩次,就足以抹去之前兩人的恩怨?
冷笑中,慕瞳一步步的朝着童顏走去。那雙出奇明亮的大眼裡,浮現的正是對童顏不加掩飾的恨意。
如此濃厚的恨意,在童家各種小輩的競爭中脫穎而出的童顏怎麼會看不出?
但她就是不明白了,爲何這擺地攤的女人會出現在寧子誠的家裡,還有她對她濃濃的憎恨感……
上次在商場被她撞倒之後,腳踝再度扭傷,情況比上次還要嚴重。當時她提出要報警處理,結果被這女的倒打一耙。後來她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氣,剛好朋友說他們知道那女的底細,便讓幾人到商業街附近給她一點顏色瞧瞧。
可童顏真的沒想到,在寧子誠的家裡也遇上這女的。而且,她身上還穿着奢華品牌的連身裙。這樣的女人一點都不像是擺地攤的。
她到底是誰?
難道,是安城哪家的千金?
但童顏沒能從她的嘴裡得到點線索,反倒是被她步步緊逼。
還記得上次在商場裡的教訓,童顏不敢和她正面對上,只能一步步的後退。
可腳踝處的扭傷,只要動作大了就隱隱作痛。她吃疼的咬着粉脣,精緻的臉兒因爲忍着疼痛而變得扭曲。但最後,她還是摔倒了,她所知道的第二次摔倒在慕瞳的面前。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童顏一摔倒,淚水就從她的眼眶裡滑落出來。一副嬌花被蹂躪過來的可憐樣兒!
可她這模樣,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慕瞳。童家裡出來的孩子,演技還不是一般的好。要是放到舞臺上的話,奧斯卡的金像獎的得住還有別人麼?沒別人了!
看着她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着的樣子,慕瞳變得心煩氣躁。她的手看似纖細,可輕而易舉就將童顏從地上拉了起來。
“放手,好疼!”童顏嬌滴滴的嗓音,喊出這話來還真的像是那麼一回事。
但實際上,慕瞳剛纔拉起她只是用巧勁。可她既然這麼礙眼的話,慕瞳也就成全了她。她的五指一收,童顏這次疼得使勁的掙扎了起來。
在她的掙扎中,慕瞳突然就鬆了手。失去重心的女人,又一次狼狽的跌倒在地上。這次,她那張白皙的小臉上已是佈滿了淚痕。但她,卻沒有哭,只是出神的盯着慕瞳看。
因爲,那個女人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盯着她,說着:“童顏,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就別怪我做出什麼事兒來了!”
童顏顧不上她演繹出來那個柔弱女人的形象,只因爲她覺得眼前這雙滿含怒意的眼眸,好似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可到底是在哪裡見過,童顏還沒有想出來,就被趕到的寧子誠從地上拉起來。
“慕瞳,你別任性!童顏是我的客人,你怎麼可以把她推倒在地上。”寧子誠那無框眼鏡後頭的那雙眸子,滿含詫異。在他的印象中,慕瞳從來都不像是會這麼野蠻待人的女孩。
而被點名批評了的慕瞳,臉色不是一般的差。但她那雙無比清澈的大眼,沒有任何躲閃,直視寧子誠的眼眸。她沒錯,爲何要回避?
“她是你的客人?那我倒是想問問,她算是你什麼人?”剛纔看着寧子誠的母親親暱的拉着童顏的手,其實慕瞳已經猜想到什麼。可她不願意往這一方面想,更不敢往這一方面想。因爲那意味着,她多年來對寧子誠的喜歡和信任,都會在頃刻間化爲烏有……
“她是我的……”被問及這問題的寧子誠有些猶豫,垂放在大腿雙側的大掌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因爲不甘或是其他的情緒而緊握成拳。
慕瞳目光如炬,緊盯着他索要她想要的答案。
而寧子誠遲遲避而不答,以爲能把對慕瞳的傷害降低到最低程度。可他卻不知道,有時候避而不答等於變相承認,比任何傷人的語句要讓人心寒……
“顏顏是我們寧子誠的女朋友,也是我們家未來的兒媳,你說她有沒有資格出現在我們寧家?倒是你,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野丫頭,竟敢對顏顏動手!顏顏,讓伯母看看有沒有傷到哪兒了?”寧子誠不敢作答,讓寧母有些看不下去,直接跳出來擋在童顏的跟前,對着她就是一陣噓寒問暖。其熱絡的態度,和以往慕瞳到這個家之時所遭受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眼下,慕瞳已經看不到那些。
“未來兒媳?”
慕瞳看着寧子誠,十指的指甲深陷掌心。那裡,估計早已皮開肉綻。
可這比起眼下寧子誠和童顏給她那近乎傷入骨的痛,又算得了什麼?
但更痛的,還有寧子誠對寧母那句話不加以任何辯駁的態度……
“童顏,你竟然敢再次欺凌到我的頭上。我今天要是不把你撕了,我就不姓慕!”那近乎絕望的感覺,壓得慕瞳近乎喘不過氣。
童顏已經搶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了,現在竟然還要把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寧子誠搶走?想要讓她徹底跌入地獄,那也行!她慕瞳就算拼盡全力,也要拉着童顏一起下地獄!
廝打中,誰的眼淚灼傷了自己的眼?
又是誰,把誰的世界裡最後一盞希望之燈,踩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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