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楓在靜靜地望着湖面,聽到這個聲音後,腦子都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轉了過來,看到了她的那張絕美的容顏,依舊那麼的誘人,但卻再也不會屬於自己了,想着那個孩子和景灝相似的臉,想象着景灝和她的夜夜春宵。
“你怎麼會在這裡?”溪緋指着小鯉問道,可賞楓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溪緋的面前,冷漠的反問:“關你什麼事,跟你有關係嗎?”
溪緋不理解賞楓這憤怒的語氣是什麼意思,可是她是鯉魚精啊,不是被師傅和小克收服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了呢!
“小七不懂六王妃在說什麼,小七和六王妃從未見過面啊。”小鯉的那一臉無辜對着溪緋說,溪緋皺起了眉頭:“小七?”她叫小七,她不是鯉魚精嗎,自己怎麼會,又怎麼可能認錯,怎麼會出現在宮裡和賞楓有了瓜葛?
溪緋着急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賞楓的手拼命的跑,賞楓不知道溪緋要拉着他去哪裡,但身體還是不聽話的拉着他跑了很遠很遠,小鯉看着被溪緋拉走的賞楓,憎恨的低聲呢喃着:“木紫嬈,憑什麼你可以玩弄每一個人?籬落哥哥因爲你傷害我,我也要讓他因爲我而傷害你,等着瞧吧!”
不知道跑了多久,溪緋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轉過身子對着面不改色沒有一點累的跡象的賞楓說:“你知不知道她是一條鯉魚精啊!你爲什麼和她在一起,快把她趕走!”
賞楓卻一動不動的盯着溪緋看,溪緋還以爲自己沒有說清楚,又說了一遍:“你聽到了沒有啊,快把她趕走,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了,她會害死你的!”
不料下一刻,賞楓沒有一點徵兆的吻上了溪緋的脣,溪緋睜大了眼睛,想要推開他,可是自己的力氣卻遠遠的不如他,使勁的掙扎着,無濟於事,直到兩人脣間瀰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賞楓放開了溪緋,指尖撫摸上了還在流血的嘴角,露出了悲涼的笑容,聲音沙啞:“你竟然這麼排斥朕,那個孩子本來就是他的,是嗎,是朕一直以來自作多情,一直以來擔憂你日後的日子,一切都是朕在自作多情?!”
“我……”溪緋說不出一句話來,身子忍不住的往後退,賞楓擡頭那雙受傷的眼睛在責備着溪緋,讓溪緋無地自容,痛苦的怒斥:“你知道朕看着那個孩子,心裡有多煎熬嗎,小時候的你不存在了,長大的你,朕不認識了,木紫嬈,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賞楓沒有用朕,而是‘我’,溪緋似乎能夠感受得到他內心的煎熬,但那又能怎麼樣,她不是真正的木紫嬈,又能做什麼?
“小時候的你說要做我的新娘,說要和我相濡以沫,說要給我生孩子,長大後,這些事情爲什麼你都爲景灝做了?”賞楓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溪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賞楓看着她這個樣子心裡更加的痛苦,更加的崩潰,一把拉住了溪緋的手腕,將她拉入了懷中,緊緊地抱着溪緋,無奈的低語着:“她是妖怪嗎,她會害死我嗎,可是對
於我來說了,你纔是妖怪,你纔會害死我!”
溪緋在賞楓懷中的身子一震,原來他對木紫嬈的愛是這麼的重,這麼的難以割捨,只能無情的說:“放手吧。”
賞楓心中一涼,呵,他的嬈兒叫他放手吧,心,彷彿丟進了冰湖中,冷得沒有了一絲的溫度,他慢慢的鬆開了溪緋的身體,溪緋看着賞楓繼續殘忍的說:“你和我永遠都不可能了,放手吧,放過我,也放過自己。”
“哈,哈,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賞楓蒼涼的仰天大笑,讓人看了覺得好心酸,好心疼,溪緋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她真的對眼前這個深愛她這副身體原主人的賞楓沒有一絲絲的感覺。
“原來,我對你的愛,一直以來都是一種負擔?一種負擔。”賞楓失魂落魄的自問着,他對她的愛,只是一種負擔嗎,這個結果讓他很痛心,無法接受。
他看着她,過了許久,聲音低沉的說:“你走吧,從今往後,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好!我答應你!”溪緋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可是溪緋答應得這麼爽快,讓那把刺在賞楓心上的匕首無疑是更加刺進了裡面,痛得無法言說,她那麼想要遠離她,不想要和他有定點的瓜葛嗎?木紫嬈,算你狠!
走了幾步,溪緋走停下了腳步,回過頭勸告着賞楓:“我還是要告訴你,那個女人就是一個鯉魚精,曾經在禹洛王府的蓮花池內修煉成精,我找來了道士將她捉走,不過不知道她爲什麼又會出現在這裡,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離她遠一點,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滾!別再讓我見到你!”賞楓怒不可遏的吼出了聲,溪緋看着他兇狠的樣子,轉身離去了,頭也不回,他看着她的背影,眼裡滿滿的都是不捨,罵得有多狠,愛就有多重,從小到大,這要怎麼說斷就斷?
溪緋正往前走着,卻發現小鯉走了過來,看到溪緋後停頓了一下,又往前走,但溪緋卻走不動了,眼看着小鯉向她走了過來,溪緋直接的開口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什麼我想幹什麼,小七聽不懂六王妃在說些神什麼。”小鯉還在裝無知,溪緋不屑的一聲冷笑:“你裝什麼?有什麼好裝的,你這個妖,他是人,你們不可能的,你知道的!”
“我們不可能?呵,你有什麼資格來批判我?你自己還不是嗎?那你和籬落哥哥又算怎麼回事?你憑什麼來說我?你一個凡人憑什麼和籬落哥哥在一起?你們就可以嗎?”
籬落?溪緋的腦海裡立馬出現了那天大雨中那個冷漠的戴着面具的男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溪緋皺起了眉頭不解問:“籬落是誰?他到底是誰?”
“呵,籬落是誰?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籬落是誰的,不用着急。”小鯉並不挑明,如果現在挑明,那麼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她一定要讓籬落哥哥因爲她而去傷害木紫嬈!讓木紫嬈也感受一下什麼叫痛苦!
溪緋想要接着問,可是發
現鯉魚精的表情又變回了天真無邪,溪緋不知道什麼原因,背後傳來了賞楓絕情的聲音:“即日起,朕封你爲貴人。”
小鯉有些許的驚訝,但很快轉化爲溫順的笑容跪倒在地面上:“謝皇上賜封。”
溪緋猛然轉身衝着賞楓大喊:“你瘋了嗎,我都跟你說了她是鯉魚……”後面的‘精’字還沒有說出口,賞楓就斬釘截鐵的打斷了:“閉嘴!我不想再聽你說話!”
然後怒氣衝衝的從溪緋身旁走過,小鯉也站了起來,笑着看了一眼溪緋:“你有閒心管他?你還是管管你自己吧,我敢保證,你會是死的最慘,下場最慘的一個!”說完,跟在賞楓的後面走了。
死的最慘,下場最慘一個?爲什麼?但是溪緋又覺得這一切似乎都有可能,這種感覺好像很強烈,溪緋緊緊地盯着鯉魚精的背影,鯉魚精到底知道些什麼,爲什麼不告訴自己,籬落到底是誰啊?那個男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溪緋和鬼萌坐在馬車裡,在等待着籬落的到來,沒過一會兒他也上了馬車,在回王府的路上,鬼萌一點兒也不安分,,但是見於籬落坐在旁邊,便乖乖的不敢亂動了,但還是在和溪緋用眼神交流着。
到了街上後,總是看到每個告示欄旁擠滿了人,溪緋探出了腦袋看到了這一情景,十分奇怪了,到了下一個告示欄的地方,還是擠滿了這麼多,溪緋衝車夫喊:“停車!”
“笨女人,你又要幹什麼啊?”鬼萌奇怪的問着,一旁的籬落也投來了疑問的目光,溪緋朝着他笑了一下,又口氣惡劣的朝着鬼萌說:“關你屁事啊!你個吃貨!”
溪緋孩子氣的哼了一聲下了馬車,馬車裡只剩下了鬼萌和他了,鬼萌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旁邊的籬落,嚇得夠嗆,趕緊回頭對着馬車外面喊着:“笨女人,我要尿尿,我也要去!”噘着小屁股爬下了馬車。
溪緋衝進了人羣看到了告示欄裡貼着一張通緝令,白紙黑字的寫着:近日殘殺兩名孩童案件,犯人乃一名三歲,身高兩尺,戴有項圈,如下畫面,若有知情者,請立刻到衙門舉報。
“呵,這也太扯了吧,一個三歲孩子還殺了兩個孩子?怎麼可能啊!”再往下看去,看到了畫面,溪緋的笑容有些僵了,這畫像上的小孩子怎麼這麼面熟啊,這時候鬼萌也擠了進來,嚷嚷着:“笨女人,你在看什麼呢,快點好不好啊?”
溪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慢慢吞吞的回頭看了一眼鬼萌,再看着告示上的畫像,怎麼這麼像鬼萌?還是說畫的就是鬼萌啊,那脖子上的鈴鐺項圈不就更證明了嘛!
溪緋說不出話來,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老百姓好像有一些看出來了,開始竊竊私語着,交頭接耳的。
“這個小孩兒長得和畫像上的很像呀。”
“是呀,真是越看越像,會不會就是這個小孩啊?”
“真不敢相信,這麼小的一個小孩子是殺人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