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落,你究竟在忙些什麼,怎麼總是見不到你的身影?還有你最近爲什麼頻繁使用人魚來恢復元氣?”龍後開門見山的提出了困擾了她很久的兩個問題,他不耐煩的回答:“還有別的事嗎?”
龍後被他這麼一氣,差點兒忘了正事兒,換了個表情嚴肅的說道:“玉帝有命,這月初八,在芩州、羽州兩地申時一刻同時降雨,雷陣雨轉小雨,主要是促進農作物生長,你父王已經趕去了芩州,你就負責羽州的降水量吧,切記不可誤了時辰,還有降水量不可超過兩成,電閃五次,雷鳴五次,再者不可過猛下成冰雹。”
他惱火的臉一沉:“母后這次可不可以不派我去?”
“怎麼了?你又沒事,爲何不能去施雨?”龍後反問,總是覺得籬落行爲舉止怪異,但又無從得知,爲什麼法術會消耗得如此之快。
他沉默了許久,口氣淡漠的說:“好了,我知道了,母后所說的,我都已經銘記在心,不會出任何差錯。”
“如此便好,一個比一個不讓本宮省心,你三姐居然戀上了一個凡人,幸好她道行不深,本宮去洗了她的記憶,以後的半個月你有事去找你父王商議。”龍後面孔糾結的說出了這個問題,他臉上一僵,東海龍三公主戀上了一個凡人?母后要去洗了她的記憶?這是給他的警告嗎?
水曦洞前,綠兒在此守候,等待着這一次去侍奉九太子殿下的人魚,但沒想到的是來者還是紫袖,綠兒冷冷的看了紫袖一眼,問:“是你?你來幹什麼?”
“來侍奉九太子啊。”紫袖無辜的說出了理由,綠兒可笑的笑出了聲:“難道你忘了上次也是你侍奉的?”
紫袖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又戛然而止:“當然沒有忘,只是,綠兒姐姐……”紫袖故意拖着長長的嗓音,握住了綠兒的手,那股強烈的能量再次讓綠兒猶如觸電般的感受到了,綠兒眼睛瞪得就像銅鈴,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紫袖:“你怎麼可能還會,這怎麼可能,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歪門邪道?”
“綠兒姐姐瞎說什麼呢,也許紫袖就是上蒼派來給九太子的專屬侍寵呢?呵呵。”紫袖變得陰險可怕,比人間蛇蠍美人要可怕一百倍,當然,這次她身體裡的能量還是按照上一次的方法得到,殘忍的殺死了另一條人魚。
“哼,你說謊,不可能!”綠兒絕對不會相信,人魚族的生長,每一條人魚只有一次,她怎麼可能有無數次,取之不完用之不竭的能量?一定是動了什麼歪門邪道的念頭。
“綠兒姐姐,九太子還在等着侍奉呢,紫袖就先進去了,不陪着你閒聊了。”紫袖打斷了話題,自顧自的走向了水曦洞裡,走到那神池邊上,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見任何東西,可是紫袖的身子被突然襲擊倒在了地面上,她知道是他,如狼似虎般的瘋狂掠奪,明明知道只是利用,但她就是心甘情願,這就是凡間人類所說的‘犯賤’吧,她會爲他的粗魯而尖叫,爲他的粗
暴而嬌羞,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的表情,感覺不到他的內心,只能感受到一身刺透全身的寒冷,他的身體冷得獨一無二。
“木紫嬈!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就在紫袖沉醉得快無法自拔的時候,他意亂情迷的聲音迸發出那給了紫袖當頭一棒的三個字!就像一把無情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紫袖的胸膛裡,痛得鮮血直流,紫袖在黑暗只看到了那一雙失去了理智的血紅色雙眸,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禹洛王府內。
溪緋和玉兒在花園裡修剪着花枝,瑾玉在一旁指指點點,小人得志這四個字在瑾玉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哎哎,我們嬌貴的王妃啊,你剪出的這是什麼?還想被王爺罰嗎?”瑾玉喝着茶水,墜兒在一旁給捶打着肩膀,舒服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
溪緋一邊修剪着花枝一邊嘟囔着:“臭女人,看你還能得意幾天,三十年河東三年河西,我不能總站在倒黴的這個位置上!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哎呦,我的手!”心不在焉的後果就是把自己的手給剪破了,痛的溪緋只想原地蹦幾下,玉兒趕緊放下了剪刀奪過了溪緋的手瞧瞧:“小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奴婢帶你去上藥吧。”
“沒用的東西,連修剪個花枝都弄傷,我看你是故意的吧?”瑾玉在一旁說着風涼話,溪緋甩開了玉兒走到了瑾玉的面前:“你這個女人神經病啊,你見過誰故意把自己弄傷的?”隨即,溪緋又壞壞的笑着:“當然了,像你這種人估計就是經常虐待自己來博取別人的同情心,對吧?臭三八!”
“什麼是臭三八?”瑾玉雖然不懂什麼是臭三八,但也能從承上啓下,連接上下句判斷的出是罵人的話,溪緋差點了忘了,瑾玉是古代人怎麼會懂三八是什麼意思呢,於是耐心的解釋:“啊~臭三八呢,就是誇你,誇你美得像朵花兒!”
“你別以爲我聽不出來,分明就是在辱罵我。”瑾玉怒氣衝衝的反駁着,溪緋痞痞的雙手插在腰間:“怎麼着?溫婉若水的瑾夫人,要和我這個奴婢打一架嗎?來呀,誰怕誰啊。”
“你!”瑾玉被她氣得沒轍了,只好壓下了火氣:“我怎麼可能會跟你!王府中最卑賤的下人打架,沒教養!”
“沒教養?你可是在說我爹爹木相國沒教養?俗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你這不是在拐着彎兒的辱罵當朝宰相嗎,哎呀,瑾夫人您是不是活膩了?”
瑾玉一聽木相國,這可惹不得啊,有些膽怯的說:“我可沒有這麼說,你別胡說八道。”
“王妃,王妃,王妃,宮裡派人來了。”聶勒邊跑邊說的喘着大氣來到了溪緋的面前,溪緋放下了插在腰間的雙手問:“彆着急,慢慢說,怎麼了?”
聶勒喘勻了氣說:“蕭妃娘娘從宮裡派人來說是有些想念王妃,請王妃裡宮裡陪她聊一聊。”瑾玉有些不服氣的
打岔:“管家你不知道王爺說過她已經不是王妃了嗎?你還當她是王妃啊?”
這個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溪緋倪視着她:“我不去,那你去?”
瑾玉被問得啞口無言,一句話也不說了,冷哼了一聲拂袖離去,墜兒也跟在其身後走了,看着瑾玉被氣走了,溪緋是挺高興的,不過那個蕭妃娘娘和自己不是死對頭嗎,還會想念自己?請自己去喝茶聊天?不太符合常理吧。
“來人來說,請王妃務必一定要去。”聶勒想起了那太監的補充的話,一併說了出來,溪緋思索了半天,罷了,罷了,去就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頂多就是和那個蕭妃打一架唄,自己穩贏!闖禍了,那個皇帝替她頂着唄,他應該會站在自己這邊的吧。
溪緋被熟悉打扮了一番,又穿上了那跟仙女一樣華麗的衣衫,白色輕紗在風中飄蕩,坐上宮裡派來的那輛馬車上,一路的顛簸,她想要問問這兩個小太監蕭妃娘娘找她到底什麼事,掀開了簾子後,猛然發現了一個漏洞,這兩個小太監的皮膚細膩的猶如女人的皮膚,而且耳朵上怎麼會有耳洞呢?她好歹也是看過電視劇的人,裡面的人女扮男裝能看不出來嗎,這兩個還想騙過她的眼睛?太小兒科了,不過蕭妃爲什麼要找兩個宮女假扮成太監接她去宮裡呢,她到底想要什麼?不會是想把她關起來毒打一頓吧?
終於進了皇宮的大門,泉央國的皇宮就像一座城市,大得無法比喻,各個建築都很奢華得可以稱作是古代私家別墅吧。那兩個女扮男裝的小太監把溪緋帶到了那片桃花林裡,對着她說:“蕭妃娘娘吩咐說讓六王妃在此等候,她馬上就來,那奴才先告退了。”
“哦,好啊,知道了,你們走吧。”溪緋答應了,那兩個女人轉身撒腿就跑,溪緋想要跟上去看看她們去哪兒了,不料‘咚’地一聲掉進了坑裡。
“哎呦,我的屁股!這裡哪來的吭啊,救命啊,救命啊!”
溪緋在裡面叫死叫活的,就是沒有一個人來救救她,這皇宮是很大,可是不也到處都是人嗎?怎麼就沒一個人經過這桃花林啊,溪緋仰望洞口上方,粉色的桃花花瓣晃晃悠悠的飄在了她的額頭上,喊得實在累得不行了,歇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空氣中怎麼瀰漫着一股火苗燃燒的味道,什麼烤焦了?擡頭看去,滾滾濃煙從洞口飄了過去,已經看不見蔚藍的天空了,接着火苗往洞裡蔓延着,溪緋急了,手足無措,心慌意亂,失聲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來救救我啊?着火啦!着火啦!”濃煙使勁的往溪緋的鼻子裡竄,嗆得她直流眼淚,可還是沒有人來看她一眼!
火勢越來越洶涌,溪緋急得亂了方寸,她可不想死在這裡,不明不白的連個屍首都找不到,怎麼辦,怎麼辦!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辦法,人要是處於安逸狀態什麼都想得到,真的到了危難的時刻,都會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幹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