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文正收回手,望了眼門口的安漠然。 安漠然正拍着門呼喊,一陣之後,安漠霖才站起身走到門邊開了門。 安漠然舒口氣,神情焦灼的探着頭望着裡面,急問:“哥,之言怎麼樣了?” “姜醫生說,情況很不好,能不能醒,還不知道。”安漠霖微微嘆息。 “怎麼會成這樣的?” 安漠然心下陡的一涼,又問:“你能不能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恐怕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安漠霖沉着眉垂眼,囑咐道:“然然,你先回去吧!另外,明天早上讓張嬸燉些湯帶過來,萬一之言醒了,肯定需要吃些東西。” 安漠然點了頭,嘆息道:“那好,我就先回去,明天早上再過來看之言。” 安漠霖也點了點頭,重新把門關上,再次走回病牀邊守着。 文正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穿過病房門,跟在安漠然身後一起離開。 飛旋着回到安家,白之言從書房的窗口穿過去,落在窗臺上,漂浮在那株曇花側面,摩拳擦掌的準備往花骨朵裡衝。 可是一頭撞上去之後,她整個靈魂猛地往前一衝,竟然從曇花中穿了過去,完全的落了空。 她頓時懊惱不已,這下可怎麼辦纔好啊!她只是靈魂,如果沒有外力藉助的話,身體虛幻不實,根本沒有辦法住進曇花中蓄養精氣。 扶額嘆口氣,白之言乾脆在窗臺上坐下,垂頭喪氣的望着那株曇花。 這時,書房的燈被人打開,一片刺眼的白光。 白之言是妖,魂魄也是妖魂,當然不怕強光。 她望向門口,葉菁正朝着窗臺邊走過來,最後停在那株曇花面前,脣角的笑意陰冷冰涼,恨恨哼了一聲:“白之言,你以爲,你真的就能和漠霖在一起嗎?我告訴你,有我在,你想都別想。至於這盆漠霖想要送給你的曇花,我實在覺得討厭,只能不客氣的把它給摔了。” 她纖秀的手指落在花盆上,一點點的推着花盆,另外一隻手打開了窗戶,把花盆往陽臺邊沿推。 眼看
着花盆已經接近邊緣,白之言緊張的嚥了嚥唾沫,這個城市曇花不好找,萬一這株曇花摔死了,那她最後的希望估計也很可能就跟着沒了。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安漠然的說話聲:“葉菁,你在我哥書房幹嘛呢?” 葉菁手指僵了一瞬,繼而猛力一推,把花盆從窗臺上推了下去。 白之言瞪大了眼,整顆心都提到嗓子眼,眼睜睜看着花盆從陽臺上墜落,可是自己卻沒有辦法接住。 正驚恐間,窗臺下方一道灰白色人影倏然一旋,已經穩穩將花盆接在手中。 白之言驚喜的喚了一聲:“師父!” 文正從下方穿行上來,把花盆重新放好,在她面前站定,嘖了一聲皺眉睨着她:“你說你,是不是真的不想活命了。靈魂離開肉身,七日之內不能回去,你就等着下面的人把你帶到幽冥去輪迴吧!” 白之言對着手指小心翼翼的咕噥:“我不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嘛!” “是,你是沒辦法了,但是就算你現在靈魂離體,你還是沒辦法,我說的對不對?”文正攏了攏袖擺,無奈的覷了她一眼。 “是,都讓您給說中了。”白之言埋低了頭,小聲囁喏。 文正唏噓搖搖頭:“其實,你這樣做是對的,不過,你還差一樣東西。” 白之言眼睛一亮,擡着清澈的大眼心急的問:“還差什麼東西?” “純陰之血。” 文正悠悠然在窗臺上坐下,“我幫你取血,不過,你可能會暴露身份。因爲,借給你純陰之血的人,得能看見你。” “嗯嗯,我知道,既然純陰之血的話,就找安漠然。”白之言毫不遲疑的擡起手指,指向安漠然。 文正慎重點了點頭,“當然是可以的,爲師也可以幫你讓她看見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師父請說。”白之言眼含希冀的望着文正,一臉的迫不及待。 文正緘默,望向眼下正在說話的安漠然和葉菁,若有所思。 安漠然望着窗臺上的曇花,曇花已經結了好幾個花苞,擠在肉乎乎的葉片上,很是別緻好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