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停下所有蠢蠢欲動的念頭,生生掐滅體內幾乎要將他燃燒殆盡的火焰。 那種折磨,白之言估計不會懂。 暴躁的扯了扯襯衫衣領,安漠霖冷哼一聲,轉身大步出了白之言房間,“砰”的一聲將門關死。 白之言渾身一顫,擡手擦了擦脣邊安漠霖舌尖染上的血絲,怔忡望着那些血絲出神。 蜜兒從窗口處飛到她面前,停在她的手上,擔憂的問:“白之言,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就是心快死了而已。” 白之言深吸一口氣,抽了張紙巾將血跡擦乾淨,欲哭無淚的吸着鼻子:“蜜兒,我現在真的覺得好痛苦,你說上面的人幹嘛就是不肯放過我?那鎮魂珠是蠱雕偷走的,怎麼就變成我的事了?既然註定不讓我跟安漠霖在一起,爲什麼還要讓我再見到他?這種滋味,真的是生不如死。” “既然是你的情根,上面的意思估計是讓你藉此機會剔除情根。要是你能剔除情根,肯定會順利渡過雷劫,你不覺得嗎?” “我不覺得,這個情根,我就是再死個一百次,都難以剔除,上天這是在故意折磨我。如果我渡不了雷劫,大不了永遠做只無憂無慮的妖。這情根,我剔不了,讓我再遇見他,只是平白多痛苦一次而已。”白之言蜷着腿,趴伏在膝蓋之上,怏怏不樂。 蜜兒無奈的嘆氣:“我也幫不了你什麼,眼下最重要的是,趕緊想辦法把鎮魂珠取到手。安漠霖平安了,蠱雕獸也不會找他麻煩,你也就能利用鎮魂珠,回到青瑤山。” 白之言不再答話,偏頭望着外面隨着微風搖動的薔薇花枝,心事沉沉。 清早起牀之後,白之言有氣無力的從牀上爬起來,剛爬到一半,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她渾身一軟,懶筋發作,又重新趴了回去。 蜜兒將手機送到她手邊,聒噪的喊着:“白之言,快接電話。” 白之言懶洋洋的按了接聽:“喂。” “之言,你在家嗎?”電話裡傳出的,是周洺的聲音。 白
之言繼續懶懶回答:“嗯,在家呢,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問問,你這段時間身體怎麼樣?” “我身體挺好的,一切都恢復的很好。”白之言揉了揉眼睛,再次緩慢從牀上爬起來。 “那就好,我就是擔心你,如果有空的話,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我不想去,我還有事要忙。”白之言一撇嘴,表示拒絕。 周洺皺眉,問起來:“你有什麼事要忙?需要我幫忙嗎?” “我自己解決就行,不用麻煩你。”精神恢復,白之言揉了揉頭髮,坐在牀沿邊套上拖鞋。 周洺嘖聲道:“你還是說吧!咱倆現在可是好朋友,無論你受了什麼委屈,或是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你就把我當成你的藍顏知己就行。” “藍顏知己?” 白之言重複了一遍,“我聽過這個詞,但是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其實跟紅顏知己是一個意思。只不過呢,一個是指女性,一個是指男性。”周洺倒還認認真真解釋了起來。 “哦,我明白了。”白之言悶悶點着頭。 “那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周洺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其實,真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可能要搬家了。”白之言扛不住周洺的死纏爛打,到底還是說了。 前一晚,她已經決定好了,既然和安漠霖之間沒辦法劃清界限,那她只有遠離他,才能斷了和他之間的聯繫。更何況,這麼久以來,安漠霖只說過一次愛她,從那之後再也沒提過。 “你要搬家?” 周洺驚詫不已,冷呵呵一笑:“之言,你沒事兒吧!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清楚?你怎麼捨得離開他身邊?” “我已經決定了,今天就出去找房子。” 白之言深吸一口氣,慎重叮囑:“周洺,在我找好房子之前,這件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周洺打趣起來:“這麼說來,我還挺榮幸的,你這麼信任我,我怎麼想能辜負你對我的信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