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霖抵着她的額頭,輕嘆口氣:“或許我是心急了點,不過,也是爲了讓所有的問題和矛盾,都能隨着寶寶的到來,全部化解。”
白之言心中愧疚,低了頭,囁喏道:“萬一……我實在懷不上要怎麼辦?”
“別想那麼多,寶寶是一定會有的。只是早晚問題。”安漠霖輕吻一下她的額頭:“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下去吃早餐,等會兒我自己一個人去公司。你想在家休息,就好好休息一天。不過,我會吩咐傭人把大門鎖死,不管任何人來,你都不要開門。”
“我知道了,你是怕又有道士找上門吧!”白之言微笑點頭。
“的確,我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昨天那三個人也一樣,我不會放過他們。”
“算了吧!三個不成氣候的道士,反正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白之言大氣的揮了揮手。
“你能算了,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安漠霖牽住她的手,出了房間轉身下樓。
在餐廳吃早餐後,白之言目送着安漠霖坐上車離開,長出口氣,折回客廳,上樓收拾了一番之後,將房門關緊,喊了起來:“蜜兒,你在哪裡?”
蜜兒很喜歡新房子的花園,整天都在園子裡轉悠,聽到白之言叫她,連忙從花叢裡飛到房間的窗臺處,收了翅膀落下,煩躁的問:“你要幹嘛啊?”
“昨天,我聽到漠霖跟陳叔打電話,說周漫和蘇圓,還有漠霖的媽,一起去了一家風水店。所以,我決定出去查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白之言眼珠轉了轉,揚了揚眉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你查什麼啊?這還用查嗎?既然去了那種地方,肯定是找人對付你。”蜜兒不以爲然的說着。
白之言嘴角抽了抽,走到窗戶邊拎起蜜兒的翅膀,翻了個白眼:“我當然知道是找人對付我,我要查的是那個蘇圓的身份。從我第一次見那個蘇圓,就覺得她眼熟。我想,我肯定是認識她的。而且她的長相,和紅玉有六七分相似,我一直覺得古怪。”
“蘇圓?紅玉?”蜜兒抖了抖翅膀,乾笑兩聲:“你沒搞錯吧!”
“我也不
知道是不是搞錯了,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要害我,我總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我纔要去證實。”白之言如是說道。
蜜兒再次抖了抖翅膀,嘖了一聲:“行,我跟你一起去,不過前提是,你先放開我的翅膀啊!”
“哦,好說。”白之言挑了挑眉,在蜜兒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鬆了手。
蜜兒當即跌在窗臺上,摔得嗚嗚哭起來,白光一旋,化作人形,衝着白之言吼起來:“喂,雪曇姐,你是不是覺得欺負我很好玩啊!”
“很顯然,是的啊!”白之言笑眯眯的望着蜜兒秀美的一張小臉,伸手捏了捏:“喲,好像越長越漂亮了,都要趕上我了吧!”
蜜兒一聽這話,立刻又眉開眼笑,歪着頭問:“真的嗎真的嗎?”
“當然。”白之言拉着她的手走到鏡子前,指着鏡子中的小美女道:“看到了沒?好看嗎?”
“跟你比,還是差了點。”蜜兒撅了嘴,偏頭看着白之言。
“行了,你就別那麼多事兒了,我們趕緊走吧!”說完,拉住蜜兒的手,一旋身離開了房間,直接前往周氏集團。
在周氏集團附近旋身落下,白之言微閉着眼,祭了隱身法,牽着蜜兒的手道:“我們今天就在這守着,一定要弄清楚這個蘇圓,和紅到底有沒有關係。”
蜜兒一臉凝重的一點頭,跟着白之言一起朝周氏大廳走。
兩人進了大廳後,走樓梯一層層的往上走,尋找着蘇圓工作的樓層。
到達四樓的時候,白之言正在東張西望的找着,蜜兒忙不迭拉了拉她的手,指着裡側的玻璃門,急道:“雪曇姐,你看,她在那裡。”
白之言收了目光,趕忙轉頭看向蜜兒所指的位置。
玻璃門最裡側的辦公室中,蘇圓安靜的坐着翻看文件,看起來和普通人實在沒什麼區別。
白之言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斷出了錯,難道蘇圓根本就不是紅玉?
託着腮想了想,白之言緩步穿門進入裡面的辦公區,對蜜兒道:“你往前走一點,記住,一步步的走,一旦蘇圓察覺到什麼,你趕緊
退回來,絕對不能讓她發現你。”
蜜兒慎重點頭,一步步的朝着蘇圓靠近。
可是蜜兒走了有一段距離,離蘇圓越來越近,蘇圓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眉頭微微一皺。
白之言眼睛瞪得溜圓,迅速移身到了蜜兒身邊,一把將她扯回來,急道:“我覺得,她應該已經察覺了。”
“我怎麼沒覺得?”蜜兒納悶的撓撓腮。
“你腦子那麼遲鈍,肯定不可能察覺啊!”白之言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一下蜜兒的腦袋。
蜜兒委屈的撅着嘴,問起來:“那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等到她真正發現你的時候就晚了。”白之言倒抽一口涼氣,揚了揚眉,“你看她現在的樣子。”
蜜兒扭回頭望着蘇圓,蘇圓正擡起頭,似乎在困惑什麼。四處逡巡了一圈,什麼也沒看到,才收回目光繼續忙碌。
蜜兒驚悸的撫了撫心口,後怕道:“照剛纔的情形看,她一定是察覺到什麼了。沒想到她這麼陰險,居然刻意不動聲色。”
“紅玉的修爲可比你高多了,當然了。”白之言連拖帶拽的拉着蜜兒,出了蘇圓所在的部門。
蜜兒納悶的撓着腮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等,等她下班,看她都會去見些什麼人,如果她會見陳雕的話,就能證明她是紅玉了。”
“那萬一她今天不見呢?”
“今天不見還有明天,明天不見還有後天,你有沒有腦子啊!”白之言有些窩火,蜜兒最近怎麼就變笨了呢?
蜜兒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睨了白之言一眼:“我還想問,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暴躁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胡扯,我身體好着呢!”白之言走到走廊長椅處坐下,環着雙臂,翹着二郎腿耐心的等着。
一個上午,都是在忙碌中度過的。好不容易忙得差不多,安漠霖舒口氣,想起自己的小嬌妻,脣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
他淡笑着拿起手機,在通訊錄中翻出白之言的電話,正準備撥通,身側的座機卻先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