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的手很久都沒有摸手術刀了,他甚至幹都不願意去想手術刀放在手裡面時候那種冰冷的感覺,曾經的陳陽,也是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但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陳陽就不太願意去拿手術刀了。
他是醫生沒有錯,但誰說醫生就必須要拿手術刀做手術,陳陽這些年沒有動手術,那也是一名很有名氣的醫生。
但這並是說陳陽就不應該拿手術刀,陳陽的心裡面其實也有過這方面的想法,但他每次都是放棄了,心裡面的那種陰影影響太大,以至於讓陳陽不太願意去想
但現在,這種情況卻讓陳陽不得不去做出這種改變了,慕傾怡雖然不是醫生,但她也是學心理學的人,也懂得心理學
陳陽是心裡的疾病,慕傾怡就用心理學上面的東西去爲陳陽治療,一般的心理學治療的方法都是讓病人發泄,把心裡面的鬱悶發泄出來,很多的人心裡方面有問題,那都是因爲他們一直都不肯對外發泄,導致心裡面一直都在忍着、婁着、受着,長期以往,這種人最容易出現心理學方面的疾病,尤其是那些內向的人,更是容易的心裡方面的疾病,很大的原因就是如此
陳陽也是如此,他是醫生,他會爲別人治病,但卻不會爲自己治病,陳陽不會對別人發泄,他一直都把自己的事情埋在心裡面,不肯對外人說,這樣只會情況變的糟糕,根本就沒有辦法解決。
慕傾怡就是要陳陽把心裡面的那些事情都說出來,陳陽要是不肯說出來的話,陳陽的心病就不會好起來的。
陳陽真的說出來,他的手摟住了慕傾怡。
在機艙裡面,機長已經聯繫過,但這裡因爲環境複雜無線聯繫上,在飛機降落的時候機長已經跟丹瑞機場方面通知過了,救援隊會到這裡搜救的,現在的問題是救援隊什麼時候能到這裡,這裡是森林,搜尋起來很難得
飛機上面只有少量的水和食物,誰也不會想到飛機會在這裡出事,假如要是搜尋隊不能及時找到他們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很多的官員都是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他們會被困在森林裡面。
比起那些有些驚慌的官員來講此刻的德約克倒顯得很冷靜起來,德約克是國王,這個時候最需要他穩定人心,要是德約克的臉上也露出那種驚慌不安的模樣的話,整件事情就會變的更加複雜起來了。
陳陽和慕傾怡走進來的時候,機長正在向德約克彙報情況,德約克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
機長看見德約克的臉色不太好,心裡面知道此刻的國王心裡面一定很生氣趕忙向旁邊站去,不想在這個時候招惹了國王,陳陽走進來,看了看德約克,陳陽嘴裡輕聲說道:“我想去試試吧,我也是一名醫生”陳陽說話的時候輕聲嘆了口氣。
德約克的眼睛落在陳陽的臉上嘴裡說道:“內克的事情你不必太勉強,我已經說過了,這是他自找的,你不必過意介懷”
“我還是想試試,就像你剛剛所說的那樣正因爲我不用擔心他,所以我纔敢去嘗試用刀子,德約克你應該知道我多久沒有用過手術刀了吧,現在要是讓我用手術刀的話我還擔心把他”陳陽後面的話就沒有說出來了,其實,陳陽的意思也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他就是想要去試試,正因爲內克不是一名重要的人,陳陽纔敢去嘗試
內克成爲了試驗品,德約克聽到陳陽的話之後,點了點頭,答應了,其實,假如陳陽不爲內克動刀得話,內克那是一定會死的,但假如陳陽爲內克動刀,內克卻有機會活,這種事情的結果那是一目瞭然的,再清楚不過的事情了。
陳陽有很久沒有拿過手術刀了,但他的手裡握着刀子的時候,陳陽的嘴脣抽動了一下,此刻的陳陽就如同那些實習醫生一樣的緊張,他的心裡面也是很擔心自己到底能不能行
陳陽發覺自己的手在抖動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手裡握着刀劃
了下去。
慕傾怡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會置身於山林之中,她曾經想過這樣的經歷,想過會在山林之中生活,但是,她並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是以這種情況在山林之中。
四周都是高高的林木,不時從森林深處傳來了聲音,讓慕傾怡的心裡面發慌,不敢在飛機外面停留,只得回到飛機的機艙裡面。因爲降落時候的撞擊,飛機的機身出現了窟窿,封閉性並不太好,慕傾怡感覺有風吹進來,她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
多虧這次要去奧斯滑雪,帶了厚衣服來,要不然的話,真的會被凍到,奧拉山脈的晚上會很冷,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來,但還是沒有一點有人來救援的消息,難道真的要在這裡渡過夜昭安兒一直都在慕傾怡的身邊陪着慕傾怡,作爲慕傾怡的保鏢,安兒負責保護慕傾怡。安兒雖然喜歡冒險,但卻沒有多少山林之中生活的經驗,她更多充當的是保鏢的工作,所接受的訓練也是如此保護僱傭者不受到傷害。
“安兒,你以前想過會這樣嗎”慕傾怡不知道爲何,忽然輕嘆了口氣,嘴裡跟身邊的安兒說道“我倒是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到了這種地步雖然我倒是很嚮往在山中生活一段時間,但卻不是在這種環境之中生活”
安兒此刻卻笑道:“這樣倒是挺好,至少可以安安心心的想些事情,我也沒有料想到有一天會以這種姿態在山中過夜,就是不知道晚上會不會太冷我剛剛聽到有野獸的聲音,這山中應該有一些野獸,晚上千萬不能出去。”
這不需要安兒提醒,慕傾怡心裡面早就知道,在山中得晚上是肯定不能出去的,慕傾怡把臉轉了過來,嘴裡輕聲問道:“他那邊如何了,還有消息嗎”
慕傾怡嘴裡所說的他自然是指陳陽,陳陽現在可是在爲內克開刀,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現在還沒有出來,慕傾怡不知道陳陽到底如何了,雖然慕傾怡剛剛說動了陳陽去動手術,但慕傾怡的心裡面卻沒有底,也不知道她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不知道”安兒說道。
就在安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陳陽的笑聲傳了過來“又在說我的壞話,我就知道要是我不在的話,你們兩個女人不會閒着的”說話之間,陳陽已經走了過來,當慕傾怡看見陳陽臉上帶着的表情的時候,慕傾怡那懸起來的心纔算放了下來
從陳陽的表情上,慕傾怡已經知道了陳陽的手術很成功,要不然,陳陽也不會面帶笑容。
安兒一見到陳陽就不說話了,她還站在慕傾怡的身邊,只是那表情卻變的有些不自然起來,陳陽瞧在眼睛裡面,卻沒有點破,只是說道:“老婆,我剛剛說什麼來着,我應該去打個野味來,你瞧,我從德約克那邊拿來了什麼”
陳陽說話的時候,化已經把手裡握着的手槍在慕傾怡的面前一晃。
慕傾怡一看見是手槍,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她對於陳陽手裡拿着手槍還是很害怕的,倒是安兒看見手槍手後沒有表現出一點害怕的模樣來
“你拿這個幹什麼”慕傾怡說道。
“當然是出去打野味了”陳陽說道“難不成你想要晚上不吃飯嗎”
“不是還有東西吃嗎”慕傾怡說道。
“那些東西足夠這樣多人吃嗎,更何況晚上還要生活,在山林之中不生火的話,就等着被野獸吃掉吧,這飛機的電力系統是完蛋了,不用指望了,咳,晚上有得過了,趁着現在還有太陽,需要儘快去了,安兒,跟不跟我一起去”
“我”安兒聽到陳陽叫她的時候,她微微一頓,在安兒的心裡面,並沒有想到陳陽會叫她的,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身邊的慕傾怡,畢竟她是慕傾怡的保鏢,有什麼事情,安兒還是希望徵求慕傾怡的意見的,慕傾怡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慕傾怡的這副態度也是默許了
安兒微微頓了頓,隨即答應道:“好吧”
“恩,還有德約克的六名護衛都會跟我們一起去,你等着我,再給你要一把手槍來,這到外面要是沒午手槍的話,去外面那可是很危險的”陳陽說着一轉身,又去要手槍去了
慕傾怡此刻,丁囑道:“安兒,你要多保護他,這個人大大咧咧的,一點都不細心,我就擔心他的安全”
“我知道”安兒點了點頭,安兒現在越來越感覺到慕傾怡和她過去認識的那個慕傾怡有了太大的改變了,過去的那個慕傾怡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更不可能讓自己去保護一個男人,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愛情會讓一個人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