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展帶着的人還未走近,對面就有些發生自亂陣腳了。";“好像來的人不少啊,有一百多個的樣子!”“快去通知七龍六鳳,就說王浩帶着城高的學生來踩北七啦!”“偉哥!對方的人比咱們多啊怎麼辦!”“偉哥,對方好像比咱們要多一倍的人數!”
“慌什麼!”姚偉故作鎮定地說道:“城高的混子戰鬥力不行,咱們一個打他們十個!而且就算打輸了也沒關係,王浩此舉會讓他成爲北七的公敵,以後他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時,大批的學生終於走近了,就站在2班3班的男生後面。葉展從後面擠過來,站在了我的身邊。對面有人叫了起來:“那個學生就是城高的,我認得他,叫做葉展!”
“嘿嘿,葉展啊,我知道這個人。”姚偉說:”不就是陪着王浩在城高打天下的兄弟嗎?這次親自出動了啊,看來是把城高的手下都喊來了吧,傾巢出動啊哈哈哈……”笑聲中明顯夾雜着一絲慌亂,卻故意做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真是不好意思。”葉展說:“我已經轉學到北七來了,而且後面的學生也都是北七的。”
“少幾把扯淡了。”姚偉冷笑道:“你和王浩都是城高的,能在北七叫來這麼多人,哄三歲小孩兒呢?快來打吧,反正你們人多,我們也打不過。只是你們打了以後看看還能不能出得了北七這個校門,看看北七的學生放不放你們城高的走!”
我捅了捅葉展的胳膊,說道:“這個姚偉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貨啊。”
“那你說咋辦?”
“西遊記裡有一出車遲國鬥法除三妖的戲,其中有一段是孫悟空喊‘風雨雷電’四位神仙在空中顯個形,要不你也讓後面的各個神仙出來顯個形?”
“我看行。”葉展點了點頭,衝身後喊道:“姚偉非說你們是城高的,怎麼辦啊?”
周強強第一個躍了出來,指着姚偉罵道:“你眼睛瞎了嗎,不認得爺爺是誰?”緊接着曹洪斌也站了出來,不耐煩地說道:“要打就打,說那麼多廢話幹啥!”然後趙文璞站出來:“直到此時還沒有意外發生,看來可以參加這次決戰了。”北七高一年級各個班的抗頭不斷地站出來,姚偉自然也是認得這些人的,登時便變得目瞪口呆起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個個亮完了相,對方的陣營裡一片寂靜,顯然是都有些傻了。“你們……你們幫着一個城高的學生幹啥?”姚偉的語氣裡充滿了驚疑和恐懼。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一邊說,一邊朝着姚偉走了過去,“很多事情你不一定能探究到原因,但它就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我們只隔着三四米,所以兩步就跨過去了。
我站在姚偉的面前,和他們的人距離如此之近。我的人還在身後三四米外的地方,也就是說只要姚偉他們此時一哄而上,把我徹底打趴下總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我知道他們不敢。正因爲知道他們不敢,所以我纔敢這樣肆無忌憚、步履悠哉地走過來。正因爲我是如此的肆無忌憚、步履悠哉,姚偉等人對我更加的諱莫如深,更加的不敢輕舉妄動。他們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麼多高一的抗頭出來幫我們,也不知道我手裡到底還有沒有更大的王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怎敢動手?
宇城飛告訴我,不戰而屈人之兵是最好的。否則一旦開打,損敵一千,自傷八百。身後這麼多兄弟,自然不能讓他們受傷。那麼,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用鐵棍戳了戳姚偉的眉心,把他的身體戳的晃了兩三下,儘量讓每一個人都能看到。
“怎麼樣啊?”我一邊戳一邊問:“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語氣裡充滿囂張和冷酷,伴隨着巨大的壓迫力,每一個字都清晰地灌進對方陣營的耳朵裡。
我和姚偉距離如此之近,所以能看到他額頭上滴下的汗珠。這麼冷的天氣還能流汗,只能證明一點他心裡實在怕的要死。是,無論是誰在見到對方陣營多出自己這邊一倍人數,而且對這些人的出現完全出乎意料的時候,心裡大概都會怕的要死,然後流下冷汗吧。
“我……我賠你錢。”姚偉吞了口唾沫,試圖把緊張壓下去:“你們班的玻璃,門,還有醫藥費,我全都出。這……這次就算啦,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你看……”
“錢,你當然要出。”我打斷他的話:“但是解決這事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容易。”
“你……你想怎樣?”姚偉驚慌失措地看着我。他越是慌亂,他身邊的、身後的那些人就越是沉默。兵慫慫一個,將熊熊一窩,連主將都熊了,還指望其他人囂張什麼?
“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大聲?”我又掏了掏耳朵:“之前說好的,還得多加一筆錢,我得到醫院裡看看耳朵,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沒問題沒問題。”姚偉連連點頭:“我出我出,多少錢我都出!”
“你誤會了。”我說:“這看耳朵的錢只是我臨時想出來的。我的意思是,這事遠不是出錢就能解決的。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可以保證過程沒那麼痛苦。”
我的身後,將近二百人發出冷冷的呼吸。姚偉的身後,個個都低下了頭。
氣勢,已經完全壓過了對方。
“願意配合,願意配合。”姚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看來也是個老油子了,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越是嘴硬遭來的毆打也就越狠。大操場的風愈發冷了,雪點也愈發密了。
“很好。”我誇獎着姚偉,然後說道:“站直了,別趴下。”接着橫起鐵棍。
沒有任何猶豫,一棍子就朝着姚偉的腦袋掄了過去。殺雞儆猴,開始。
姚偉的身體晃了晃,然後直挺挺倒下去。“說了別趴下嘛。”我搖了搖頭,然後走到光頭的身前。“那麼,你願意配合嗎?”我冷冷地問道。
光頭的腦袋上還纏着繃帶,帶着顫抖微微點了點頭。“真乖。”我說。話音剛落,一棍子就朝着光頭的腦袋掄了過去。光頭也直挺挺倒了下去,發出“撲通”一聲悶響。現場很安靜,這一聲悶響清晰地傳遞進每一個人的耳朵。每一次聲音,都奠定着我們的勝利。
緊接着,我又走到了大斌的身前。這個在我第一次進宿舍時就過來找麻煩的傢伙,此刻雙腿在打着擺子,目光恐懼地看着我,喉嚨動了動說道:“別……別打我。”
我像是沒有聽到,繼續問道:“你願不願意配合?”
大斌沒有答話,只是身子擺動的更加厲害了。“不說話,就當你是默認了。”我毫不留情地一棍子悶了過去,大斌的身子也直挺挺倒下去。連打了三個人,我還是沒有動了任何一點的惻隱之心。我很滿意自己現在的心理狀態,比起第一次用臂力棒打宋安的時候強了許多,起碼手心沒有出汗,腦子裡也沒有猶豫。這些人在打我的時候從沒有留情,我在打他們的時候也就更加絕情。對待敵人要像冬天一般冷酷,否則他們還會捲土重來、變本加厲。
我的心,越來越狠,就是被這些人逼出來的。我不狠,他們就以爲我好欺負。
我在連打了三個人之後,對方的陣營裡一點反應也沒有,看來已經徹底放棄了和我們開戰。
“咦?”我故作驚訝地說:“你們怎麼還拿着傢伙,莫非還想和我拼一拼嗎?”
人羣中,有人把傢伙扔在地上。連他們的老大都慫了,他們也沒必要再裝強勢。扔在地上的傢伙越來越多,叮叮噹噹響成一片,宣告着他們此次行動的徹底失敗。
我很滿意這個結果,但是殺雞儆猴的行動還沒有結束。五個班的抗頭已經倒下去三個,還有兩個正畏畏縮縮地看着我。要做就做絕,不能被人以爲我心軟了。我走到一個高年級的學長身前,認出他就是在食堂裡往我脖子裡灌宮保雞丁的傢伙。
我看着他發抖的面容,長長地嘆了口氣。“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呢,你看咱們該怎麼辦?”
“我……我錯了。”學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別急着說錯。”我說:“錯了就要付出代價,否則人人都願意犯錯了。來,你蹲下。”我按着他的肩膀,語氣是如此的溫柔,動作是那樣的輕柔。他老老實實地蹲了下來。
地上的雪並沒有積多少,我費了半天的力氣才揉出一個比較大的雪團來。“上次我脖子裡油乎乎的,用冷水衝了半天才衝乾淨,你這個懲罰算是很輕了。”然後我拉開他的衣服,把一整個雪團都塞進了他貼近皮膚的內衣裡。學長凍得一哆嗦,並沒有勇氣把雪團拿出來。
“還沒有完呢。”我繼續說着,然後又開始揉雪團,繼續往他內衣裡塞,直到把他前面後面都塞的滿登登爲止。“還沒有完呢。”我繼續說着,又開始把雪團往他褲襠裡塞。
唔,他會過一個難忘的冬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