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瑤瞪我一眼:“想幹嘛啊?”
我一把抱住她:“走嘛走嘛。”
在我的連哄帶騙下,王瑤終於跟我走了,我們先去吃了點東西,然後就直奔旅館。王瑤也不是扭扭捏捏的類型,既然決定了某些事情,也就大大方方地跟我走了。這次我學精了,去之前就把套套給買好了,省的到時候又要抓瞎。
一進旅館,就看見前臺站着一男一女正在辦理手續。我一下就精神了,上去就拍了一下那男的肩膀。男的是鄭午,女的是蘇憶。之前鄭午和仇九單挑的時候,蘇憶就以“全壘打”的條件來誘惑他,沒想到兩人這麼快就付諸行動了!
鄭午扭過頭來,看見是我,驚喜地說:“左飛!”
我笑呵呵說:“你小子可以啊,下午受傷那麼重,現在還有精力來開房啊?”
鄭午大咧咧地說:“那點傷算什麼啊,就是胳膊斷了,小憶給我吹吹就能馬上好了。”
“……”我震驚地看着鄭午,確定說的就是“吹口氣”的意思,而不是“吹吹”的另外一層含義。蘇憶憋的滿臉通紅,王瑤把她叫到一邊說悄悄話了。
我和鄭午說話的時候,前臺也把他的手續辦好了,鄭午拿着房卡衝我揮了揮手,就帶着蘇憶上樓去了,一臉趾高氣昂的表情。我一邊辦手續一邊問王瑤,你和蘇憶說什麼了啊?王瑤說能說什麼,告訴她注意安全唄,教了她一些生理知識。我嘿嘿笑着說,你也教我點唄。王瑤說你還用教?你自學成才、無師自通啊。
我和王瑤上樓的時候,看見鄭午急匆匆地下樓,差點沒把我笑死,想起自己的以前了。
進了房間,我和王瑤這一次輕車熟路了許多,自然而然地洗澡、擁吻、倒在牀上……不得不說少年人的精力就是無限,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我們就來了三次。到最後,我倆都累的精疲力盡,躺在牀上呼呼直喘。接着又洗了個澡,王瑤趴在我胸口看電視劇,我則玩着手機裡的遊戲。
正玩着呢,突然有人給我打電話,是個陌生的號碼,我現在看見陌生號碼就犯怵,嚇得我一個哆嗦,差點把手機給扔了。王瑤問我,你嚇成這樣幹嘛,哪個狐狸媚子給你打電話?我說沒有沒有,不知道是誰。我趕緊把電話接起來,裡面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飛哥,我是王政,毛毛哥被警察抓走了,你快過來看看吧。”
我問清地址,便掛了電話趕緊穿衣服,王瑤問我用不用和我一起去,我說不用,你還是先回學校吧,別讓警察把你也給抓了。我和王瑤穿好衣服,出門正好碰上也是匆匆忙忙出來的鄭午和蘇憶,鄭午自然也接到電話了。我們四個往前走,剛走兩步,一個房間的門又開了,猴子和柳依娜走了出來。緣,真是妙不可言。
我們六個在走廊站住,我看看你,你看看我,猴子說:“什麼也別說了,走吧。”
出了旅館,兵分兩路,男生一路,女生一路,各打了車走。來到西街轄區的派出所門口,這裡已經站着好多人,除了毛毛的那些兄弟外,還有十幾個西街的混子。
我們過去問了問情況,才知道毛毛正帶着人巡視娛樂場所呢,也沒發生什麼矛盾和衝突,各個場所的老闆的態度也好,突然就來了幾個警察把毛毛給帶走了。猴子聽完了,說:“應該沒事,毛毛剛當上西街老大,被派出所約見一下喝喝茶也是正常的。”
猴子見多識廣,我們便在派出所門口坐着等,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毛毛終於出來了,臉上竟然又紅又腫的,我們一下就炸毛了,激動地圍過去問他怎麼回事。
他摸了摸臉,說沒事,被幾個警察給打了幾下,讓他以後小心一點,在這個地方別太囂張了云云,意思就是給他個下馬威。
我們都很不平,毛毛卻哈哈笑着說沒事,剛纔所長還親自和他喝了杯茶,反正就是讓他儘量別惹麻煩唄。不管怎樣,毛毛沒事就行,我們鬆了口氣,毛毛又叫我們去喝酒,直接去了夜上海酒吧,上次熱情招待劉炎的經理,這次換做熱情招待我們,感覺對他這種人來說,誰當老大就更無所謂了,無非是走了狼又來了虎,跟哪個老大都客客氣氣的,該交的份子錢一分都不會少,做生意的講究個以和爲貴。
還是上次那個王瑤收拾馬曉茹的包間,正前方是一塊落地窗戶,直接就能看見酒吧內場的表演,妖嬈的舞女正在臺上搔首弄姿,炫彩的燈光晃來晃去。
上次來的時候我還是個無名小卒,經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這次卻成了西街老大身邊的頭馬人物,經理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我們生氣。猴子握着那經理的手,像老朋友一樣和他熱情的說了會兒話,因爲音樂聲也挺吵的,兩人基本都是交頭接耳的交流。過了一會兒,那經理面露疑惑,但還是掏出五塊錢來給了猴子,猴子喜滋滋地把錢裝進口袋裡了,我們幾個都是一臉無奈,還把準備衝上去的黃傑給拉住了。
包間裡的人來來去去,不斷有人進來給毛毛敬酒,喝到半夜一兩點鐘,人羣終於漸漸散去,只剩我們幾個最親的兄弟還在了,也終於能關上門來說一些我們自己的話了。
經理本來還安排了幾個漂亮的陪酒小姐,但是被我們給婉拒了。
因爲我來過這個包間,便直接走到窗邊一按開關,一塊棕色的板子緩緩地落下來,把玻璃給遮住了,音樂也隔絕在外面,包間也徹底與世隔絕。毛毛剛當上西街老大,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還有黃傑和鄭午,都被鎮住了,和我第一次來的時候的土鱉模樣一模一樣。
只有猴子不動聲色。黑四代嘛,嘖嘖,什麼場面沒有見過。
成功的裝了回逼,我招着手說來來,咱們說事。大家這才坐下,毛毛先說,現在西街的局勢還不穩,他近期會將重心主要放在這裡,學校這邊則由我們頂着。
猴子說你放心的去幹吧,我們給你把後方穩好,有什麼事隨時招呼一聲,哥幾個帶幾百兄弟就衝過去了。毛毛樂了,端了杯酒站起來說道:“謝謝幾個了,要不是你們,別說西街老大啦,我連七中老大都不敢想。我知道你們接下來還要換地方,兄弟就不能再陪着了,沒事你們儘管闖去,兄弟這邊隨時聽候差遣!”
大家都端了杯子喝酒,今晚註定是個醉了也不歸的夜晚,誰也沒有縮着,都是敞開喝,喝的天昏地暗,喝到最後不知誰先開始哭,到最後發展爲我們抱成一團痛哭。我也不知道他們哭啥,反正看着他們哭,我也想哭,哭的稀里嘩啦,把鼻涕都吞嘴裡了。
屬猴子哭的最兇,不停的跟我們說謝謝,說要不是我們,他就已經放棄了,還說他要是個女人,早就以身相許了,隨便讓我們幾個玩。不知誰說了句,男的也能玩啊,於是大家立刻瘋了,起鬨去脫猴子的衣服。
猴子力氣再大,也拗不過我們幾個,有人按着他胳膊,有人按着他腿,我去解他的衣服,邊解邊淫笑着說,你不是要以身相許嗎,讓大爺玩一玩啊。說完這句話,我的眼前一黑就昏過去了,昏之前我還納悶呢,我的酒量沒這麼差啊?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大家都橫七豎八地躺着,只是有人躺在沙發上,有人躺在地上,我就是躺在地上的那個。我揉了揉眼睛,一看已經早晨六點,都忘記昨天自己是怎麼昏過去的了,只記得正準備脫猴子衣服呢,就眼睛一黑啥也不知道了。我走到窗邊,把木板給收起來,外面也已經沒人了,整個酒吧寂靜無聲,黑洞洞的一片。
我的動作驚醒了衆人,除了猴子還躺在沙發上睡覺以外,其他人都紛紛坐了起來,竟然和我一樣奇怪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
“我就記得準備脫猴子的衣服,咋就睡過去了?”毛毛奇怪地問。
鄭午和黃傑也是這麼說的,大家的記憶竟然停留在同一時刻,這就未免有點匪夷所思了。
說着說着,我突然摸了摸脖子,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脖子有點痛?”
大家紛紛點頭:“是的是的。”“脖子有點痛啊,怎麼回事?”“感覺像是被什麼劈過一樣。”
我和黃傑對視一眼,現在已經明白了,我們都被猴子的手刀給劈暈了。
我和黃傑把事情一說,鄭午和毛毛也是火冒三丈,大家再一次默契地衝向猴子,不顧他的掙扎和叫喊,強行把他衣服給扒光了,這次由鄭午和毛毛強行按着他的胳膊,不給他分毫使用手刀的機會,然後我們四個將猴子擡到包間牆邊一根直立的鋼管旁邊,那鋼管是跳舞女郎用來跳鋼管舞的,我們準備在那上面給猴子磨了槓子,猴子大喊;“別磨別磨,我昨天剛破了處,現在下面還疼着吶,再磨可就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