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貪婪地親吻着王瑤的臉頰、嘴脣、脖子,恨不得吻遍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手也探進王瑤的衣服裡面,摸到了那兩個我向往已久的柔軟。王瑤顯然也動情了,雙臂緊緊地箍着我的脖子,我們兩個長長地舌吻在一起,兩具炙熱的身體也緊緊貼在一起。
王瑤的頭髮是香的,臉蛋是香的,舌頭是香的,肩膀是香的,每一個部位都是香的!
我的雙手已經不能滿足,慢慢地摸向王瑤的身子下面。她的下面也是真空的,似乎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摸到某片森林的時候,我的腦子“嗡”的一聲,感覺整個世界都要炸了。我不顧一切地將她的睡衣撩起,她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滑嫩的令人難以想象,我的手滑過她的大腿和臀部,像是漫步在春天裡百花叢開的田埂上。
王瑤沒有任何拒絕我的動作,我們兩個水到渠成的做着這些行爲。我正要再進一步動作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面衛生間裡傳來了沖水的聲音,我和王瑤的身體頓時都僵住了。
沖水的聲音本身沒什麼可怕的,我爸我媽都有可能起來上個廁所。但可怕的是,這聲音實在是太清晰了,清晰到足以證明……我們這間臥室的房門是敞開的!
我和王瑤同時回頭一看,房門果然是敞開着的,而對面就是緊閉着門還亮着燈的衛生間,無論剛纔誰進了衛生間,肯定都把我倆剛纔的勾當看的清清楚楚。我和王瑤嚇得魂飛魄散,她一把抓住被子就往自己身上耬,我也慌慌張張地穿着衣裳,都怪我剛纔粗心大意,連門都沒關就把王瑤扔牀上去了。隨便兜了條褲子,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跑去關門。
剛跑到門口,對面衛生間的門也開了,正好和我媽撞了個四目相對。
當時我那個尷尬啊,衝我媽笑了笑,然後就要關門,結果被我媽一把耳朵就揪出去了。
“剛纔你在幹嘛?”我媽一臉慍怒。
“沒幹嘛啊……”
“你搞搞清楚,你們纔多大,你就不怕毀了人家姑娘?”
“這……”我無話可說了。
“就算你倆都願意,就不怕搞出點事來?到時候人家家長找來怎麼辦?我和你爸還丟不起那張老臉,我不反對你早戀,但是你自己得有個度吧……”我媽那嘴一叨叨起來就沒完了。
“你咋操那麼多心呢,你不也是年輕過來的?”我爸也出來了,拉着我媽就往回走。
“就因爲我是年輕過來的,纔不想讓王瑤跟我似的上當受騙……”
我爸力氣多大啊,把我媽推回房間,在外面把門一鎖,我媽在裡面砸門:“左建國,你給我開開,不許你教兒子不學好!”我爸沒理他,走過來往我手裡塞了個東西:“拿着!在美國這都不是事!”才返回去了。我一看手裡的東西,頓時臉都綠了。
真是親爹啊……
返回臥室,這回我把門關好了,王瑤裹着被子咯咯直笑:“你爸你媽可真好玩。”
我說:“好玩吧,趕緊嫁過來吧。”然後又做餓虎撲食狀。
“幹嘛幹嘛……”王瑤伸出一隻腳來把我踹了下去:“阿姨說了,不能上當受騙!”
“叔叔說了,在美國這都不叫事!”我把我爸給我的東西一亮。
王瑤更樂,丟過來個抱枕:“滾一邊去吧,這是在中國,拆呢!”
於是,這一場本該充滿激情的春宵,在我媽的攪合下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王瑤賴在我的牀上不肯走,我只好去睡客房,臨走前我問王瑤:“咱們算男女朋友了嗎?”
“不算。”王瑤乾脆利落的回答。
我聳聳肩,親都親了,摸都摸了,還睡在我家,你說不算就不算啊?孫猴子還跑的出如來佛的五指山去?我回到客房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刷牙的時候,我爸神神秘秘地鑽進衛生間,問我昨天晚上搞定沒有。我滿嘴大沫子的搖了搖頭,我爸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真沒用,一點都不像我的種!”然後在旁邊給我傳授經驗,什麼多喝兩杯啦,氣氛曖昧點啦。
正說着呢,我爸就“哎呦哎呦”的叫起來,被我媽擰着耳朵就揪出去了。
“能教兒子點好的嗎?!”我媽怒氣衝衝。
“我這不是爲咱老左家傳續香火着想麼!”我爸理直氣壯。
他倆吵架的時候,王瑤正在廚房給我弄煎蛋吃。我發現我爸逗逼已經不避着王瑤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啊,我還指望他樹立威嚴莊重的形象鎮一鎮王瑤那個小妖女呢。
吃過早飯,我和王瑤就以上學的名義出門了,其實我倆還有其他的事要幹。早晨八點,我們到了學校門口,等了一會兒,黃傑、鄭午、馬傑、張峙他們就出來了,約莫十來個人,都是比較能打的學生,有高二的也有高三的。匯合以後,我們就去了檯球廳。
大早上的,檯球廳也沒什麼生意,但是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那天跟着王厲在後山打架的七八個漢子都在,我對其中一個印象非常深刻,就是斷了一隻手的那個,像叮噹貓一樣。這人一臉兇相,令人望而生畏。除了他們,還有十來個混子,年紀都有些偏大,都是以前跟過小鬼的,現在已經改投在王厲的門下了。
王厲進去了,王瑤正式接任王厲成爲東街老大,今天準備開會宣佈一下這件事情,其實不用宣佈大家也都知道了,但過場還是一定要有的,目的是鎮鎮某些刺頭。
“成哥,還有些人怎麼沒來?”王瑤問那個斷手漢子。
“我都通知到了啊。”成哥左右看看:“老保和義安沒來,這倆是帶頭的。”
“問問他們在哪。”王瑤的臉陰了下來。
成哥打了個電話,然後捂着話筒說道:“老保說昨天喝大了,現在頭疼的不行,躺牀上起不來,問你能不能請個假。”
王瑤說:“你告訴他,必須過來,我在這等着他。”
成哥原話告訴了老保,然後又給義安打了個電話,接着說道:“義安說路上堵車,可能一時半會兒來不了。”話音剛落,大家就都笑了,因爲東城交通很好,很少發生堵車現象,這一聽就是個藉口,義安這是糊弄鬼呢。
王瑤說:“你讓他慢慢來,我會等着他的。”然後很隨意地坐下了。
成哥一樣原話告訴了義安,然後告訴大家多等一等。除了王厲那些原本的兄弟外,其他漢子都有點不耐煩的樣子,還有的說這得等到幾點啊,我還約了人炸金花呢。成哥罵道:“炸你媽個逼,知道老子這隻手咋沒的不,就是炸金花炸沒的!”
當時就沒人敢說話了,但過了一會兒又嗡嗡嗡起來。成哥還要再罵,王瑤拉了拉他,他便不吭聲了,任由那些人在旁邊亂去。等老保和義安的過程中,有些客人想進來打檯球,但是看見裡面這麼多混子又悄悄退出去了。王瑤就仰着脖子問:“老闆,是不是耽誤你生意了。”
老闆說:“耽誤不了幾個,沒事。”
“不好意思,實在找不到地兒了,在你這開完會就走。”
“嗯,沒事。”老闆很隨意地答着,躺在搖椅上看電視,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這老闆就是之前被王厲一個黑色七分球砸在眼睛上那個,當時他嚇得差點沒尿褲子,根本沒現在這麼悠閒,說到底還是沒把王瑤看在眼裡。
檯球廳裡其他混子也一樣,嘰嘰喳喳的喧鬧着,也沒什麼人把王瑤放在眼裡。
不過來的時候我就給王瑤打過預防針了,說你哥剛進去,你又剛繼位,刺頭肯定少不了,咱們一個一個解決,我會幫你的。所以我把鄭午他們都叫來了,再加上成哥他們,鎮壓那些混子應該不是問題。爲了體現王瑤的威嚴,她坐着的時候我們幾個都站在旁邊。
其實王瑤本身就挺有氣勢的,在東城一中那絕對是個響噹噹的角色,往走廊裡一站都能嚇得好多人不敢出來。只是她畢竟年紀還小,又是個女的,嚇唬不住這些成年混子。
站了一會兒,鄭午就頂不住了,問我能不能坐下歇會兒,我說不行,給我好好站着,鄭午只好慫眉搭眼的繼續站着,好幾個混子都聽見了,朝我們這邊指指點點的笑,連成哥都忍不住瞪了鄭午一眼,估計是覺得他給王瑤丟人了。
等了半個多小時,老保和義安都還沒來,其他混子都有些着急了,不停地問來了沒有。成哥嚷了一句,急你媽個逼呢?他們安靜一會兒,就又開始亂了。自始至終,王瑤一聲不吭,估計也等的有點煩,還拿出手機來玩了會兒遊戲。最後連成哥都等不及了,先給老保打了個電話,問你個狗操的到底來了沒有?話音剛落,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就舉着手機衝了進來。
“來了來了!”這漢子嘿嘿直笑,另一隻手裡竟然還拎着砍刀。在他身後,還跟着七八個兄弟,同樣拎着各式各樣的傢伙。成哥臉色一變,而王瑤依舊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保拎着砍刀來到成哥面前,“喝大了,來遲啦!”
成哥皺了皺眉:“別和我說,這是咱們的新老大,厲哥的妹妹王瑤!”
“哪兒呢?”王瑤明明就坐在他面前,老保還要裝模作樣的四處看來看去,眼神就是不落在王瑤身上,“王厲的妹妹在哪兒吶?”老保繼續問着,連“厲哥”兩個字都不叫了,語氣和神情都充滿了輕蔑。
“在這。”王瑤冷冷地說道,目光如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