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個男人還是本能的想庇護藍悠悠:替她找主謀,找一切可以開脫罪名的可能!
雪落在笑,笑得牙齒都跟着打起了輕顫。
感覺林雪落的反應有些激烈,巴頌微微斂眉:這是boss的話起作用了?
難道說:那個藍悠悠真是封行朗的舊愛?可藍悠悠明明是封立昕的老婆啊?
好吧,這不是他一個近身保鏢應該去考慮的道德範疇!
“太太,您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
巴頌安慰林雪落的話,讓邢八聽得眼皮都眯在了一起。
這個巴頌是缺心眼兒呢?還是沒城府呢?怎麼他的話滿是挑撥離間的意味兒?
關於藍悠悠有可能會被定罪成的毒駕肇事,邢八他們並沒有告訴林雪落。
因爲在他們看來:藍悠悠最後會被定成什麼罪,都已經無關緊要了!河屯是不會再放任歹毒的藍悠悠留在林雪落母子身邊的。
弄死藍悠悠對河屯來說,只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兒。無論她藍悠悠是有心之謀,還是無心之害,她都已經免不了死路一條了!
所以邢八他們並沒有將警方所調查出的‘藍悠悠毒駕肇事’讓雪落知道。那樣只不過是徒增她的煩惱,然後又變着法兒的跟封行朗鬧騰!
林雪落鬧騰封行朗,就等同於在鬧騰河屯;鬧騰河屯的結果就是,他們這羣義子又要隨着義父河屯的心情而忐忑度日了。
巴頌的一句‘別想太多’,儼然已經起到了適得其反的作用:雪落不想太多都難!
巴頌走後,林雪落整個人都落寂了。
毒駕,幻覺,尋找主謀?
那個男人正在替藍悠悠努力的尋找開脫的辦法!
從憤怒和怨恨,轉變成了這一刻的哀傷和心寒!
瞄了一眼呆坐在病牀上一動也不動林雪落,邢八的眼眸沉了沉:這封行朗真要想方設法的替藍悠悠開脫呢?
真不把自己的老婆當回事兒?
又感覺不像那麼回事兒!昨天的那記耳光,可是清脆又響亮!
封行朗想調查清楚這件事兒,也無可厚非,但要是真替藍悠悠開脫罪名,那就真有些過了!
邢八沒有出聲安慰獨自黯然神傷中的林雪落。
或許是林雪落的那記耳光,讓他覺得女人是個很可怕很搞搞的生物!
他只要守護住林雪落母子的安全就可以了!其它的,還是讓她自己自行調節吧!
“邢八,我想去看看十四。你能找個輪椅過來推我過去看他嗎?”
雪落叫住了想轉身離開的邢八。
“十四還昏迷着呢,沒什麼好看的!再說了,重症監護室也不讓進。”
邢八委婉的回絕了雪落的請求。因爲去看望昏迷不醒中的邢十四,只會徒增林雪落的傷感。
雪落默了。久久的沉默不語。
她很想去看望昏迷中的邢十四,可心裡又恐懼不安。她真的好害怕邢十四會像邢八所說的那樣成爲植物人,或是終身殘疾……那太殘忍了!
“好好休息吧!我義父會把藍悠悠處理乾淨的。”67.356
寬慰一聲後,邢八便離開了病房。應該是聽到了病房門外傳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應該有三四個人之多,除了義父和老十二,其它應該還有兩個……陌生人。
“河先生,雪落傷得嚴不嚴重啊?怎麼會這樣?這該死的藍悠悠怎麼還陰魂不散啊!”
袁朵朵擔心了雪落一個晚上。昨晚獲知得晚,白老爺子又心疼身懷雙胞胎的她,說什麼也不讓袁朵朵昨夜凌晨趕來醫院。更何況她還有個封團團要照顧。
一早跟着家僕的採購車溜出白公館的袁朵朵,正好在醫院的樓下遇上了河屯。
高高在上的河屯之所以搭理了詢問的袁朵朵,完全是看在她高高隆起的身孕上。
河屯情不自禁的想:要是兒子封行朗能再多生幾個孩子就好了。一個小十五實在是太少太孤獨了。這麼多人都寵不過來。
見河屯和邢十二都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尤其是那個邢十二,簡直就是無比驚奇的目光。
似乎在驚歎:袁朵朵這肚子怎麼會大成這樣?這不會裂開麼?
不僅僅是邢十二,打開病房門迎接義父河屯的邢八,也是同樣驚奇不已。
“我懷的是雙胞胎,所以肚子顯得特別大!”
袁朵朵託了託自己的肚子,隨口解釋了一句。
“啊,是雙胞胎呢?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還是龍鳳胎?”
河屯頓時對這個話題感了興趣。那羨慕的眼神似乎想表達:要是雪落也懷上個雙胞胎,那就好了!
“還不知道性別呢……”
袁朵朵朝裡面的病房看了一眼,“河先生,我先進去看雪落了。”
身後,傳來河屯自言自語的微嘆聲,“唉,要是雪落也能懷上個雙胞胎,那該有多好啊!也就不用爲了十五爭來爭去的了!”
雪落聽到了河屯的話,卻只是冷生生的笑了一下。
聯想到河屯曾經逼迫她接受封團團,還要她視如己出,雪落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擰疼得利害。
估計河屯恨不得他兒子能夠遍地播下種,給他生個十個八個孫子孫女!
“雪落,你怎麼樣了?快讓我看看,傷在哪裡了?瞧你這下巴和脖子上傷痕,都快破相了!”
袁朵朵急切的尋看着雪落身上的傷。
可雪落的神情卻是暗沉的,淡應了一聲:“朵朵你來了。”
“這藍悠悠怎麼陰魂不散呢?還有完沒完?”
袁朵朵罵罵咧咧了起來,“封行朗幹什麼吃的?怎麼可以任由一個瘋女人對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一而再的傷害呢?”
這一提,雪落再次沉默了。她總不能說:自家老公正想方設法的替蓄意謀殺自己妻子的女人找開脫的辦法吧!那樣她的心會疼死!
“朵朵,能麻煩你家白默替我請個律師嗎?要好點兒的,有經驗的律師。”
“好!我現在就給白默打電話!”
“不急……我先謝謝你了。”
雪落的黯然和消沉,讓袁朵朵有些疑惑不解,“雪落,你怎麼了?是不是跟封行朗吵架了?”
按理說,這妻子被撞傷了,不應該是丈夫出頭請律師打官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