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落覺得自己的臉已經火辣辣得快着火了:這個男人怎麼說話如此的不把門兒啊?
大庭廣衆之下,說吻還就真就吻了她,他這臉是真的不想要了!
可雪落還要臉呢!
她本能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埋了下去,根本不敢去看四周同學們的反應。
當時臺上講得正激意飛揚,所以朝他們行注目禮的並不多。即便有三兩個同學看到,等她們傳開時,封行朗已經吻離了林雪落。
封行朗長臂一撈,便將捂着臉埋下頭去的女人勾了過來,讓她匍匐在自己的勁腿上。
有那麼點兒故意使壞的意味兒,封行朗脫下自己上的西服外套,披蓋在了雪落的後背上。然後那畫面,就格外的讓人浮想聯翩。
西服下,正匍匐在男人勁腿上的女人在幹什麼呢?
如果單純的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可爲什麼要用西服遮掩起來呢?
加上男人那英俊人神共憤的剛毅臉龐,滿滿的男人味道和亢奮的荷爾蒙。
而無辜的雪落當時只是羞於直面四周的同學,想避開同學們有可能的盯視。
“雪落……這個姿勢……真好!”
男人貼在雪落耳際一邊廝磨着,一邊輕輕拍打着女人纖瘦的後背,並將自己的勁腿大大咧咧的張了開些。
雪落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掀開西服丟在封行朗的身上之後,便半低着上身羞愧難當的逃離了體育場館。
“老婆,你悠着點兒擠,保護好我們家二胎。”
男人一邊說着邪肆的話,一邊卻緊緊的護着懷中的女人不被別人給擠到。
足足擠了十分鐘,封行朗才把雪落完好的護出了人聲鼎沸的體育場館。
“封行朗,你故意讓我難堪是嗎?”
雪落推開男人的庇護,瞪着美眸看向丈夫封行朗。
“難什麼堪呢?這丈夫跟妻子接個吻,有什麼可難堪的。”
封行朗探過手來,輕輕撩了下雪落被擠得有些鬆散的柔發。
“可你也不能這麼不分場合吧!書香之地,愣是被你的氓氣給弄髒了!”
雪落溫斥着男人的膽大妄爲,不分場合的說親她就親她。
“我封行朗想親自己的老婆,是不論何時何地的!即便是天涯海角,還是刀山火海!”
看着男人那一本正經的肅然模樣,雪落心間卻是一片溫暖如春。
可還是嬌斥了男人幾句,“油腔滑調!封行朗,你可是當爸爸的人了,還這麼彪呼呼的,沒個正形!”
“就只想在自己老婆面前這麼浪!”
封行朗順勢攬過妻子的腰際,相互偎依着朝前走着。
雪落的手撫過男人的胃部,低聲埋怨,“昨晚胃又疼了吧?老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還以爲自己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呢?你現在可是有老婆和兒子的人了!”
“老婆教訓得極是!爲夫知道錯了!今晚一定把功課補上。”
男人拉長聲音,在雪落耳際蠱惑道:“剛剛在體育場館裡的那個姿勢……就很不錯!今晚回家我們試試?”
“試你個頭啊!臭流珉!”
雪落掐了一下男人腰際的軟肉,癢得男人一陣情韻的悶哼。
“老婆,把眼睛閉上,默唸三聲‘你愛我’,就會有驚喜連連。”
睨着男人那微眯的邪意眼眸,雪落溫聲埋怨,“封行朗,你又想幹什麼啊?”
“放心,這回不親你了!求我親都不親!”
封行朗催促着女人,“乖,快把眼睛閉上。”
這光天化日之下,諒這個男人也不敢怎麼着她的。於是雪落便鬼使神差似的把眼睛給閉上了。
“一定要默唸三聲‘你愛我’!”
知道女人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將那三個字喊出口,封行朗便給了女人矜持的餘地。
等雪落睜開雙眼時,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dear,i-love-you!”
看到那滿滿一大束美得讓女人窒息的玫瑰花,雪落的眼睛裡閃動起了點點光亮。
不知道爲何,此時此刻在校園裡收到心愛男人送她的玫瑰花,雪落特別特別的感動,也特別特別的高興。
她的王子,她心目中的mr.right!
“喜歡嗎?喜歡就賞親夫一個吻吧……親夫可憐巴巴的等着呢!”
封行朗湊上他那張清冽俊逸的臉龐,求吻。
雪落嬌美的甜甜一笑,踮起腳尖,在男人送來的臉頰上蜻蜓點水的啄了一口。
男人沒有趁火打劫的去追吻雪落,而是溫情脈脈着目光,緊盯着女人俏麗面容上的笑靨如花。
封行朗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一直一直都深愛着自己!
“看在你送我玫瑰花的份兒上,我就原諒你昨晚喝多了夜不歸宿。以後可不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你有三分之二的身體,是我跟諾諾的!所以,以後你最多隻能把屬於你的那三分之一身體喝醉!”
女人關切的埋怨和叮囑,讓封行朗倍感欣慰。
原來這個世上,除了大哥封立昕之外,還有如此溫婉動人的女人深愛着他!
“老婆,謝謝你的愛!我一定珍惜!並加倍奉還!”
封行朗從身後環抱住雪落的腰際,深嗅着女人的氣息,帶上玫瑰花的香氣,滿是愛情的味道!
******
在佩特堡野了十多天的林諾小朋友,再次被條條框框給束縛住了,難免會不開心。
加上封團團這個小黏人一放學就過來纏着他一起走,林諾小朋友就更惆悵了。
早放學十分鐘的封團團來找哥哥林諾,是得到家長和校方許可的。
被保育阿姨護送過來的封團團,站在教室外眼巴巴的等着,看上去既可憐又可嫌。
不過討厭歸討厭,但林諾小朋友還是很有責任心的。他會緊緊的牽着封團團的小手,排在隊伍裡一起朝校門外的安全島走去。
好在鼻涕蟲長得又漂亮又萌甜,也不至於丟他封林諾的臉!
“諾諾哥哥,你說今天誰會來接我們放學呢?是我papa呢?還是叔媽呢?還是小胡叔叔呢?”
“……”
“諾諾哥哥,你最喜歡誰來接我們啊?”
“……”
“是叔爸對不對?諾諾哥哥最最愛叔爸了!”
“……不許說話!不然把你丟掉!”
林諾小朋友嚇唬一聲。
“諾諾哥哥,你爲什麼對團團這麼兇啊?團團今天又沒做錯事。”
“我不喜歡聽到你講話!”
“爲什麼啊?”
“不爲什麼!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那團團不說話了!”
“……”
“諾諾哥哥,你猜安奶奶今晚會做什麼好吃的啊?”
“……”
“諾諾哥哥想吃可樂雞翅嗎?團團也愛吃的。”
“讓你別說話,你還說?!”
“……”
看着兒子牽着侄女封團團的小手走向校門口的安全島,封行朗的眼眸微眯了起來。
現在侄女封團團的生活,才能稱得上是正常孩子的正常生活!
似乎,快有二個月了吧?
也就意味着:是時候給那個女人打上第二針了。
以那個女人對第一針的身體機能上的反應,想熬過這第二針,恐怕不太容易了!
即便能死裡逃生的熬過去,恐怕不死也得落個終身殘疾。
人生在世,難逃一死!能落得個安樂的方式死去,對於那個女人來說,也算是福氣。
“混蛋親爹!”
林諾小朋友在看到親爹封行朗後,那原本耷拉着的小眉頭,立刻眉開眼笑了起來。
麻利的爬過安全島的護欄,小東西壯壯的小身板撞了過來,封行朗立刻張開雙臂迎抱起他。
“叔爸……”
爬不過來的封團團,只能留安全島護欄中的隊伍裡。
“團團,叔媽抱你!”
雪落傾身過來時,卻被兒子林諾揪住了手臂,“媽咪,不許抱她!”
“那讓你親爹抱團團妹妹好了。”
“也不許抱!”
“林諾諾,你怎麼又自私了啊?”
“我就自私!誰讓她趁我不在的時候撒嬌搶我媽咪了!”
小傢伙瞪了一眼隨時有可能會哭出來的封團團,“鼻涕蟲,你長着腳呢,自己走!快點跟上,不然把你丟掉!”
“兒子,你這麼不知道憐香惜玉,親爹真爲你感到難爲情!”
封行朗柔聲呵斥着兒子自私起來的小心眼兒。
“我的親爹和親媽,就只能愛我!不可以愛別人家的孩子!”
言畢,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從親爹封行朗的肩膀上俯看着封團團,“尤其是你這個愛哭鼻子、愛黏人的鼻涕蟲!非常非常的討厭!”
“林諾諾,有點兒過分了!團團可是你妹妹,老師沒教過你要尊老愛幼嗎?”
林諾小朋友壓根就沒上心媽咪正教育他的話。
“鼻涕蟲,你只能讓我媽咪牽着,不許抱!知不知道?不然……揍你!”
“諾諾哥哥,團團知道了。”封團團含着眼淚點着頭。
******
人一得瑟,就容易缺心眼兒。
這一刻的嚴邦,就相當符合這種特徵。
藍悠悠已經從軍區醫院轉到了離看守所不遠的監管醫院。
她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來監管醫院看她的不是封行朗,竟然會是嚴邦!
嚴邦跟藍悠悠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或許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自己心裡才清楚。
藍悠悠自然是不願意見嚴邦的。
可以嚴邦在申城的地位,不是她想不見就能不見的。
“怎麼,你想殺我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