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個孩子哄睡的雪落,卻是睡意全無。
她能感覺到丈夫封行朗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淡淡憂傷。雖說男人表現出來了依舊是歡愉的狀態。
又或者,只是自己太過敏感了,男人並沒有她想像中的憂傷。
尤其是爲了那個女人而憂傷。
男人還在書房裡辦公。今天下午的會議不太順意,封行朗還兇了nina幾句。
也許只是正常不過的公司事務交流,只是女人想多了,便覺得男人的心情是受了那個女人的影響而變厲了。
聽莫冉冉的描述,藍悠悠似乎已經病入膏肓了,自己還在胡思亂想的自擾什麼呢!
其實,雪落也不全是因爲藍悠悠而自擾。只是她今晚格外的想要一個女兒。她跟男人親生的女兒。
每每看到封團團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咪黏纏在丈夫封行朗懷裡時,雪落這想的想法會更加的強烈。
雪落赤着腳,悄然無聲着步伐朝書房走去。
書房只是虛掩,還透着一縷輕悠的燈光。
雪落想推門進去,卻又頓足在了原地。
自己這是要幹什麼啊?
求偶?還是求配?
挺難爲情的!雖說自己跟男人已經是好幾年的夫妻了。
雪落算了一下日子,最近幾天正好是自己的排一卵期。要是自己這麼進去勾他,是不是太帶有目的性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
一大早還雄心勃勃的想要找份滿意的工作,以現實自己的人生價值;怎麼纔到晚上,就便得如此小女人思想了?!
要是今晚真懷了女兒,豈不是又要傻三年了?還怎麼去工作以現實自己的人生價值呢?
想必男人因爲藍悠悠的病情……也沒心情跟自己做那種事的。
雪落微微嘆息一聲,便又灰溜溜的踮起腳尖折回了主臥室。
刷了一會兒招聘信息,又輾轉反側的折騰了一會兒,雪落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纔剛入睡不久,雪落便被一種奇妙又帶疼的感覺給擾醒了。
真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雪落好不容易纔把自己給乏了睡着,卻又被緊貼着自己的男人給弄醒了。
“醒了?”他魅聲問,輕輕吮着她的脣:“那就看着我做。”
這都什麼變態的嗜好啊!
自己耍了流一氓,還要別人當陪榜的?
雪落是醒了,卻是被封行朗以不太舒服的方式給擾醒的。“我疼!”雪落不滿的輕斥。
“真疼?”
男人笑了,“寶貝兒,你這樣撒嬌的方式,我好喜歡!”
男人和雪落之間,已經有過無數次的深愛或淺愛,各種各樣甜蜜的嘗試,到現在的渾然之一體。
所以封行朗完全以爲女人是在撒嬌。
其實女人是真的不舒服。因爲男人像是太過急切的想達到那讓他沉淪的頂之點;卻忽略了女人的感受,就直接動作了。連個愛意的親吻什麼的都沒有。
相比較這直接的動作,雪落到是更喜歡男人軟磨般的親她撫她。
她覺得這樣纔是愛的正常表達方式。至於男女之間最後的那點兒事,只能算是爲了繁衍子嗣而做的補充方式而已。可男人偏偏熱衷於此。
“一會兒就舒服了!”
男人躬起的脊背,有些發狠似的力道;落下時卻又是格外的溫情脈脈。
“我不喜歡你這樣!”
雪落故意用雙臂緊緊的環着男人的腰際,生怕他不知道輕重,就知道圖一時的快樂。
男人的話是對的。嘴巴上的不喜歡是假的,身體卻很喜歡男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愛她。
一會兒,整個身心便不受控制的開始去迎一合男人的眷眷深愛。
雪落抱緊着自己深愛的男人,淺咬着男人的頸肩,發出讓男人更加亢奮的嚶嗡聲;她用自己的方式表達着對這個男人濃得無法自拔的深情和愛意。
熱情過後的男人,匍匐在雪落的身上,睡得酣然而滿足。
雪落一點一點兒的撫去男人短髮上的汗漬,深深的凝視着男人清冽俊美的容顏。
時不時情不自禁的吻上一吻酣睡中的男人!
這個男人完完整整的是她林雪落的!誰也搶不去!包括他的身,同樣也包括他的心!
她纔是他的妻,他兒子的媽咪,他心頭的摯愛!
“今晚先放過你……以後可不許這麼野蠻!”
雪落輕咬了一下男人好看的脣,說着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
以爲藍悠悠又一次的回到封家,會再一次掀起軒然大波,又或者是雞飛狗跳;
可卻沒想這兩三天裡,卻比平時還要平靜。
難道是風雨欲來的前奏?看着也不像!
病得這麼重還能起風起浪,那她可真要成妖了!
“唉……”
雪落又是一聲唉聲嘆氣。她嘆的不是藍悠悠,而是自己投出去的簡歷如同石沉大海。
“老婆,我覺得你這麼傻等着也不是辦法。”
封行朗依了過來,將唉聲嘆氣中的女人擁在懷裡。
“那還能怎麼辦?我總不能主動跑去人家公司強迫人家收下我吧!”
尋思起什麼,雪落立刻正過身來,目光生厲的盯看向丈夫封行朗,“姓封的,你老實交代,有沒有從中使詐?”
“我能使什麼詐啊?你還真以爲你老公在申城能一手遮天呢?你也太擡舉你老公我了!”
封行朗謙虛的示弱,讓女人瞬間打消了這樣的想法。
想想也是:封行朗這傢伙再如何的牛掰,也不會每家公司他都使了詐吧?再說了,也不可能每家公司都聽他封行朗的指使。
看來問題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雪落再一次的愁眉苦臉。
“老婆,我覺得你就這麼坐以待斃,是行不通的。”
封行朗繼續着他的大計。
“不這麼等着,還能怎麼辦?”
雪落惆悵的托腮,“總不能讓我去應聘服務生,給別人刷盤子洗碗吧?我可是堂堂申大的畢業生,要是真淪落到這種地步,多丟我導師的臉啊!”
“這職業不分貴賤的……”男人鋪墊一句。
雪落轉過頭來緊盯着男人,“封總,您說得很有道理!要不這樣吧,今晚你先替安嬸把盤子碗給刷了吧!”
“可以啊!我很願意爲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刷鍋先碗的。”
男人說的相當動聽。
因爲他知道安嬸從來都沒捨得過讓他跟大哥封立昕做過任何的家務活。
雪落突然靈機一動,“要是真找不到對口的工作,我還真就去應聘服務生。順便跟人家說一聲,我是封行朗的老婆。”
“真機智!”
封行朗在女人的臉頰上淺啄了一口,“這樣吧,你可以一邊等着,一邊先在nina手下培訓幾天!你要是能過nina的關,想必在申城混個高品質的工作,完全不是什麼難事了!”
雪落微微一怔,“你想讓我給nina當手下?”
“怎麼,嫌掉份兒?”
“當然不是!”
雪落知道nina是個不可多得的‘白骨精’,“就是覺得……她會不會因爲我是封大總裁的老婆,而給我開小後門啊?”
“你想多了!nina向來都是公私分明的!她連我都敢兇,更何況是你!”
微頓,見女人已經上鉤,封行朗又補充一句,“我還擔心你受不住她的高壓工作強度呢!”
“我受得住的!”
雪落立刻雙眸放亮,“我真的很想跟nina多學些東西!”
“那好……”
封行朗含蓄的蹙眉,“不過我得先問問nina,看她願不願意接受你這個新手!”
兜兜轉轉費盡心機挖了這麼大一個坑,就是爲了讓自己的女人主動往裡面跳。
想丟下他跟孩子去伺候別人,想都不用想的!
下午兩點左右,雪落接到了丈夫封行朗打回的電話。
說是nina不太願意;但看在他這個大總裁的面子上,還是勉勉強強的答應了。
……
“封大總裁,您是嫌我不夠消停吧?還把自己的女人丟過來給我當神供着?”
nina撫了一下她那日漸隆起的肚子,不滿的哼聲。
“供神,也要講究方式方法!把握好尺度,切忌過嚴過鬆。”
“那總裁大人您到是說說:怎麼個不嚴不鬆法兒?”
“過鬆,她會跑;過嚴,她會傷心!這個尺度對你來說,應該不難掌控的。”
“……掌控不了!”
“有困難自己克服!總裁夫人就交給你了。”
“……行!只要你不怕我公報私仇,那就交給我好了!”
即便穿着平底鞋,那將近一米八的高度,也是一般男人所望塵莫及的。
目送着傲然離開的nina,封行朗卻若有所思起來。
他知道nina沒有生育孩子的生理條件;但nina的每一步孕育過程,都做得如此的細緻入微。
整個gk風投,或許除了他封行朗之外,別人都以爲她是真正的懷孕了!雖說公司的員工一直在茶餘飯後猜測孩子的父親是誰;但他們儼然已經接受了nina懷孕的事實。
要是無所謂,她又爲何如此上心這漫漫的十月懷胎的過程呢!
看得出,nina是想自己親生經歷這一回孕育!
第二天一早,雪落便認真仔細打扮一番,興致勃勃的趕來nina這裡報道。
“需要親夫送你過去麼?”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雖說只是逗老婆玩,可封行朗還是有些擔心nina那不男不女的東西會不會給自己的女人使小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