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讓邦哥抱抱!”
爲了體現自己做爲大哥的關愛之心,嚴邦靠了過來,索性將封行朗和他懷裡的白默一起擁住。
水千濃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三個大男人擁抱在一起。
說真的,那畫面還真有點兒辣眼睛。
有人進來,嚴邦和封行朗不可能警覺不到。但他們依舊維持着一起擁抱的姿勢,沒有絲毫要避讓的意思。
或許在他們兩人看來,水千濃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根本不是他們要關心的。
她吃醋也好,憤怒也好,誤會也好,又或者是嫌棄厭惡,對封行朗和嚴邦來說,完全可以無視。
對,就是一種無視!
說真的,這一刻的水千濃還真挺尷尬的。
想退出去敲門,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可打招呼吧,似乎有點兒張不開嘴;不打招呼吧,似乎又不太禮貌。
“嚴總,封總,你們也在啊?謝謝你們來看望白默。”
水千濃還是硬着頭皮跟打了招呼。以白默太太的身份。
嚴邦依舊沒動彈。畢竟能擁抱封行朗的機會實屬難得。
白默依舊在封行朗懷裡嗚咽着。像是受到了全天下最大的委屈。
“是弟妹來了?”
封行朗應了一聲。這才推開了嚴邦,又將懷裡的白默給推離自己,“默三,你老婆來了,我跟你邦哥需要回避一下嗎?”
封行朗這麼說,自然是有意見外的。
他對水千濃並沒有什麼不滿,而且還挺欣賞她的教學方式。
只是一個早教老師介入了主人的私生活,總覺得會有那麼點兒鳩佔鵲巢的意味兒。
“回什麼避啊!”
白默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質問:“千濃,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好好照顧豆豆和芽芽的麼?”
“豆豆和芽芽剛睡,有保姆看着她們呢。”水千濃柔軟的應聲。
“趕緊回去吧,我沒事兒!你的職責就是把豆豆和芽芽照顧好!少亂跑!”
白默催促着水千濃的離開。而且後面的話,儼然只是將水千濃當成一個早教老師兼保姆罷了,絲毫沒有要將她當成自己太太的意思。
“哦,好的。那我把乳鴿湯給你放這裡了,你餓了就吃點兒。”
“行了,快回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兒!”
白默不爽的再次催促一聲。
“行,那我先回去了。”
水千濃轉身便離開了。也沒有去跟嚴邦和封行朗打招呼。那樣只會讓自己更加的尷尬。
目送着水千濃尷尬的離開,封行朗微微揚動了一下眉宇。
悠然一聲,“默三,你這麼對自己的新婚妻子,朗哥都快看不下去了!”
“什麼新婚妻子啊?都說了,她就是一早教老師!我娶她只是因爲她把豆豆和芽芽照顧得挺好!”
隨之,白默又生氣的厲聲補充上一句,“反正比豆豆和芽芽的親媽強!真沒想到她袁朵朵竟然是那種女人!”
“哪種女人啊?”封行朗故意的追聲問道。
“水性楊花的女人!沒有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對女兒們不聞不問,只知道自己快活的女人!”
白默一口氣連說了袁朵朵好幾大罪狀。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像是真的恨得了袁朵朵。
“喲,這麼恨人家呢?”
封行朗悠聲淺嘆,“如此的拿不起也放不下……該不會是還喜歡人家,捨不得,也不甘心放手吧?怎麼聽,怎麼覺着像餘情未了啊!”
被封行朗這麼一說,白默就更加的惱羞成怒了。
“你說什麼?我對袁朵朵餘情未了?呵,呵呵……我對袁朵朵那個白癡女人餘情未了?”
白默嗤之以鼻的冷哼再冷哼,像是要把袁朵朵用一口鹽汽水給噴死一樣。
“行了,別裝了!這常言有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不等白默再度的炸毛,封行朗又悠聲補充道,“你跟袁朵朵之間的事,旁人也不方便插手!你們還是自行解決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越是在意那個姓艾的情敵,就說明你越是對袁朵朵上心!”
隨後,封行朗傾身過來,直視着白默的眼底,壓低聲音:
“默三,告訴朗哥,你究竟對袁朵朵還有沒有感覺?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感覺!”
“沒有!半丁點兒都沒有!”
白默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現在對她直有恨!”
“她抱你女兒認別人做爸爸了?你這麼恨她?!”封行朗哼聲。
“她竟然沒臉沒皮的去維護一個……一個相好的……實在太不要臉了!”白默怒火難平。
“喲喂,就許你白默州官放火,不許她袁朵朵百姓點燈呢?”
封行朗笑言,“你可是已經二婚在懷了,憑什麼不讓人家袁朵朵也過上幸福的生活呢!”
“什麼二婚啊?我就是爲豆豆和芽芽找個好的早教老師照顧她們!袁朵朵沒心沒肺的不要她們了,我能再不管我自己的兩個女兒麼?”
白默鼻間泛着粗氣,“封老二,你究竟是來安慰我的,還是來氣我的啊?!”
“我是來解你心結的!”封行朗微微吁嘆,“白默,不愛就放手;要愛……就好好的愛!她都爲你生了兩個女兒,得到的卻是甘願淨身出戶!從無到有,從有到無,依舊活得像只小強一樣,頑強靠自己生活着!你快把朵朵的靈魂和
信念都榨乾了!”
白默的脣角微微的蠕動了幾下,哼聲:“封老二,你就知道幫外人說話來打擊我!你還是不是我兄弟?!”
或許是因爲堵在心間的怒火無從宣泄,白默便遷怒於了一旁玩着手機的嚴邦。
“還有邦哥!讓他帶人去支援我,他倒好,整天就知道圍着你團團轉!”
“默三,你小子刺蝟投胎呢?逮誰扎誰!”
莫名其妙的被白默埋怨,嚴邦便隨口訓斥一聲。
“老子就是刺蝟!”白默咆哮如雷道,“你們誰它媽都別理我!”
“那我們可真走了……”
封行朗從牀邊站起身來,“你還是自己好好冷靜冷靜吧!”當封行朗轉身真要離開時,白默又條件反射的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封行朗的腰,像是沒了安全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