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
懷裡的女人沁人心脾,葉時年一個狠狠的吞嚥,瞬間怦然心動得心花怒放了起來。
但葉時年還是矜持並委婉的試探一聲問道:“朗哥,這不太好吧……她可是立昕哥心愛的女人,兄弟妻不可欺。您還真捨得讓我睡她啊?”
封行朗沒有着急作答葉時年那顯而易見的心花怒放,而是深深的凝視他一番,然後撩脣陰森森的冷哼一聲,“看來,你還真惦記着想睡她啊?”
“不不不,我不想!”見封行朗臉色不對,葉時年立刻收斂起自己的盪漾春心,一派正氣凜然,“兄弟妻不可欺!我堅決維護立昕哥對她的所有權,不會動她!”
“這還差不多!”封行朗冷哼一聲,“這女人你動不得!想女人了,自己去夜莊,我讓叢剛替你幾天。”
真夠險的!既然你封行朗不肯別的男人動自己大哥的女人,幹嘛還出言挑豆啊?這分明就是想拉別人下渾水嘛!辛虧自己夠機智,及時的挽回了心底蠢蠢欲動的想法。
“不,不用!我不想女人!”葉時年連忙推辭。
葉時年知道,要是藍悠悠落到叢剛手裡,不死也會掉成皮。叢剛向來都不是個會憐香惜玉的人。人在他手裡,從不分男女,只分死活。
“嗯,那就趕緊的把這女人帶走吧!”封行朗覺得自己多看這個女人一眼,就覺得頭大。
“好生伺候着!不許把她養瘦了,更不許讓她的身上有任何的外傷。尤其是她的這張臉,得好好的替我大哥看好了。”封行朗叮囑一聲。
“……”
這任務也太艱鉅了吧!要知道藍悠悠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溫順的小家貓或是乖乖兔,她可是長着利齒的暴烈女,動不動就拿自己的命和別人的命當兒戲的。
見葉時年愣在原地苦着一張臉,封行朗冷聲,“怎麼,有困難?”
“沒,沒困難。”
葉時年打橫抱起藍悠悠,快速的離開了封家。他最擔心封行朗會說出那句:讓叢剛來代替他!要不然,藍悠悠真會殘敗在叢剛的手中了。
目送着葉時年抱着藍悠悠離開,安嬸卻是一聲愁嘆,“二少爺,這藍小姐不在了,大少爺要是打電話回來問起她,可怎麼回答啊?”
“今晚你說答:她睡了!至於明天的事,等明天再說。”
封行朗丟下這句話後,便朝樓下的客房走去。因爲客房裡還等着剛剛被他的怒氣斥走的女人林雪落。在房間的門外,封行朗頓住了腳步,將兩段音頻發送給了助手nina。
都跟女人合爲一體過了,還需要紳士又見外的叩門嗎?在封行朗看來,當然是不需要的。
於是,封行朗徑直推門而進。雪落坐在書桌前,美得歲月靜好。
這樣閒適的溫馨,或許正是一顆疲憊又仇恨滿懷的心所需要的。
雪落回過頭來,淡淡的睨了一眼已經褪去暴戾之氣的男人。剛剛封行朗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其實並沒有嚇到雪落。她已經習慣於男人突然而來的暴怒。只是每當這個時候,雪落都會替男人難過。
她所希冀中的男人,應該是陽光開朗的,明媚如晨曦一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滿滿的仇恨所包裹。連他自己的身心都一併淪陷在那樣的仇恨之中!
“生氣了?”封行朗疲乏着聲音淺淺一撩問。
“沒有。”雪落輕應一聲。
感覺男人的狀態並不適合談論她跟他大哥封立昕離婚的事宜,但雪落還是硬着頭皮將簽好的離婚協議拿了出來,攤開着推送到封行朗的跟前。
“封行朗,這是我跟你大哥的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字了。你看一下,要是方便,你能幫我拿去醫院給你哥籤個名字嗎?”
封行朗英挺的眉宇斂得沉沉的,他盯看着那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神情靜默,讀不出他正想些什麼。
良久,封行朗才啓開菲薄的脣,淡淡的問了一句:“是因爲我對你不夠好?”
雪落想過封行朗會對自己大發雷霆,也想過封行朗會不許自己跟他大哥離婚;但卻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問。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回答。似乎他的問話,好像跟自己和封立昕離婚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我在你們封傢什麼也幹不了,差不多就等同於一個混吃混喝的多餘人!再說了,藍悠悠回來了,你哥也不需要我這個沖喜嫁進來的新娘了……”
“我需要你!”封行朗凜冽一聲,打斷了雪落的自嘲和妄自菲薄。
一聲‘我需要你’,着實把雪落還想說的話統統的回嚥了下去。她愕然的看着封行朗,似乎有些不相信這句話是從男人嘴巴里說出來的。
一絲暖意,不經意間在她的心房裡盪漾開一片小小的漣漪。
他迅捷的伸出大掌扣住了她的後頸脖往前一帶,然後……狠狠的吻住了她!
他的吻很黏稠,像是吸附力極強的磁鐵,讓她無法掙扎逃脫。
他纏着她的每一寸美好。又將自己的氣息奉獻出來,堵得她無法呼吸。每每被他吻住,雪落都會有種着魔的錯覺,理智的思維被他的溫情一點一點兒蠶食乾淨。被吻得七葷八素的,讓她快要缺氧,身體自然就無形的投了降,然後他纔會慢慢的鬆開她……
放柔這個吻!
安嬸着實擔心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又得大吵起來。要知道二少爺假扮大少爺欺騙和戲弄二太太的事還沒翻過頁呢,這又鬧出了一個藍悠悠來。
要是這回雪落太太再生二少爺的氣,安嬸下定決心會站到雪落太太的一邊。
這二少爺也真夠過分的。剛剛明知道雪落太太在客房裡藏着,竟然還跟那個藍小姐又親又抱,又是喂湯,實在是有傷大雅。
更何況這藍小姐還是大少爺心愛的女人。
上了年紀的安嬸顯然是封建傳統的。她覺得無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二少爺封行朗都不應該對自己大哥的女人動手動腳。
安嬸藉機端着牛腩湯想進客房打探一下情況,門剛吱開一條縫隙,那年青男女正火熱氣息撲面而來。
這好好的牀不用,偏偏用上了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