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皇子大人,那個小子下去了之後,就一直未曾現身。”大長老彙報道。
神皇子眯起眼睛,他的眼神銳利無比,彷彿能夠洞穿一切:“我知道,下面有他的氣息。”
“神皇子大人,需要我們先下去探路嗎?”大長老詢問道。
神皇子正要下令,但就在這時,一道七色彩虹橫過虛空,其上站着一道倩影,衣裙飄飄。
來人正是千夜雪。
千夜雪站在彩虹橋上,看了看湖水,美眸閃過一抹堅定。
寧江進去已經過了太久,她試着用傳音海螺聯繫下面的寧江,卻沒有任何的迴應,無論發生了什麼,她知道,現在的寧江絕對不能受到打擾。
因此,她需要儘可能的幫寧江爭取一些時間。
“若是想知道世界樹的秘密,就跟我來吧。”
話音落下,千夜雪急忙催動彩虹橋,破空而去。
而神皇子以及衆多神族之人,眼瞳則是狠狠一縮,面露驚容。
“世界樹?她是魅魔族的人!”
神皇子明顯知道什麼,立刻下令道,“我們追!”
唰唰唰。
衆人化作長虹,追向了千夜雪。
……
與此同時。
湖底深處,寧江破破爛爛的身體上,那些千瘡百孔的傷口正散發着一股股的光芒,仔細看去,就能發現他的傷口在緩緩癒合。
天妖體,本身就擁有強大的自愈之力。
只不過寧江這次所受的傷勢太過嚴重,超過以往任何一次,想要痊癒,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七天了。”
寧江躺在哪裡,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連續七天,他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但實際上他一直在竭盡全力的恢復身上的傷勢。如果是一般的肉體之傷,倒是早已恢復,可是這次射穿他的那些流光,與祖魔泉眼有關,因此傷勢也更加的嚴重。
萬幸的是,天妖體足夠強大。
這七天下來,他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一些,可是想要徹底的恢復,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這一次的傷勢,比上次虛無界的虛空風暴還要更加嚴重。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
令他感到驚喜的是,這湖底除了祖魔泉眼之外,還另有奇珍。
祖魔泉眼的附近,有着一株人形一樣的靈藥。這是一株老參,這株老參實在太老了,參皮蒼勁,像是一片片的龍鱗一樣。
它的一根根參須粗壯有力,每一根參須都閃爍着燦爛的光芒。
這株老參通體潔白,身上閃爍着一種又一種不同的光芒,紮根在祖魔泉眼中,源源不斷的能量被它吞吸進體內,每一次吞吸,老參身上的光芒都會亮上一亮。
看着這樣一株老參,即便是寧江都感到驚奇,甚至可以說,這是一場造化,一場奇遇。
他受到的傷勢,見到這樣一株老參,一切都值了。
這種老參,即便是在十萬年前的時候,都舉世難尋,這是絕世奇珍,鳳毛麟角一般珍貴,一度以來,世人都以爲這種參已經絕跡了。
卻想不到,寧江會在這裡見到這種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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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眼前的老參,還非常的稚嫩,遠遠沒有徹底的成長起來,可若是流傳出去,連至尊都會坐不住,出手爭奪。
“跟我走怎麼樣?”
此時,寧江開口了。
只要能帶走這株老參,這次葬神嶺之行,就稱得上是滿載而歸,這樣一株老參,即便只是它的一根參須,都比一株藥王都珍貴幾十倍。
“跟你走?”
一道神念掃了過來,正是這株老參,它看上去蒼老之極,但是聲音卻有種稚嫩感,哼哼道,“就你這副樣子,也想讓我跟你走,一窮二白的小子,先拿出點好東西來孝敬我再說。”
“你想要什麼東西?”
寧江笑了笑。
他不怕這株老參獅子大開口,就怕此參不理會他,那纔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要什麼東西?我看你也拿不出什麼東西,還是算了吧。”老參彷彿是很久沒有跟人說話,倒是非常健談,傲然道,“我看你不如留在這裡,好好服侍參爺,只要我一開心,讓你吸上幾口參爺身上的仙氣,你不但能恢復傷勢,修爲也能突飛猛進。”
“仙氣?”
寧江失笑道,“你雖然有成就仙藥的潛力,但現在還早了,談何仙氣?我看你跟着我,走出這裡,有我幫助的話,未來成就仙藥,不在話下。”
“我呸,你當哄三歲小孩呢?三言兩語就想騙我走?你以爲你是誰,一萬年前的那個女人嗎?”
老參滿是不屑道。
“一萬年前的那個女人?”寧江目光一閃,他想到當時那條蛇妖跟他說的話,道,“她出現的時候,仙花千萬,佈滿天空,是這樣嗎?”
“咦?想不到你小子也能知道那麼古老的事情,有意思。”
老參詫異道。
“我不但知道,我還認識她,甚至和她有很深的淵源,你信不信。”寧江緩緩道。
“信你個頭,你個毛頭小子當我是傻子呢?那個女人絕世無敵,萬道臣服在她的腳下,日月也比不過她的光芒,她一根指頭,都能滅了千萬個你,就你這點實力,能和她有什麼淵源。”老參哼道,根本不信寧江的話。
在他眼中,寧江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遠不能和那個人比。
寧江絲毫不生氣,繼續道:“你既然見到了她,我猜你是想跟她走,想追隨她,可惜她看不上你,是也不是?”
“放你孃的屁,誰說她看不上我,小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老參頓時大怒道,“我告訴你,我想追隨她,但她跟我說有個地方要去,有事情要做,那個地方太過危險,她是爲了我好,所以纔沒有帶走我。”
聞言,寧江沉默了。
他知道老參沒有說謊。
他也知道,洛凌仙要去的地方,會是哪裡。
“不如我們打個賭。”收起心思,寧江道。
老參揶揄道:“打什麼賭?我看你這小子心思挺多,想要騙我的話,那就省省吧。”
“如果我能證明,我認識她,你就跟我走,如何?相反,若是我不能的話,我就留在這裡,服侍你。”
寧江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