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土那種環境之中,任何可以補充能量的東西都已經被沈奕消耗掉了,怎麼可能有剩下?所以這次要不是和蕭媚一起來,這費用問題的確會是不小的麻煩。
雖然這麻煩對現在的沈奕來說並不算什麼,但畢竟還是需要分神去處理,現在卻不需要擔心了,一切都有蕭媚搞定。
第一次沈奕覺得蕭媚此人,的確不錯,是一個人才!
走出巷子,蕭媚停了下來,對沈奕微微一笑,“沈公子,我們就此別過吧。”
就此別過?
那將是必死的結局,不過蕭媚對那樣的結局卻沒有什麼恐懼,反而是微笑着,用已經假笑了兩年的臉,綻放出最真實的笑。
沈奕猶豫了片刻,這種閒事沈奕本不會管,只是既然被他碰上了,沈奕卻不能不出手。
雖然在魔土中的日子讓沈奕冷酷了不少,但沈奕的血依舊是熱的,當初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的原則,並沒有成爲過去。
“先跟我走吧。”沈奕說道。
蕭媚有些訝異的看向沈奕,現在的她對沈奕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必要去保護了,她已經沒有了價值,不僅如此,她將成爲沈奕的累贅,災難的源頭。
“你確定?”蕭媚問道。
“跟我走。”沈奕淡淡的回答道,說罷,便往四仙樓走去。
蕭媚怔怔的看着沈奕的背影,心臟忍不住快速跳動了起來,或許,或許真的可以不用死亡,或許跟着這個男人,她真的可以活下去!
看到了希望之後,又有誰想要死亡?
蕭媚捏緊拳頭,低語道:“這可是你自己選的,若是最後死了,也怪不得我!”
旋即,蕭媚小跑着跟了上去,老實的跟隨在沈奕的身後。
這個小她好幾歲的冰冷男人,從今日起,將成爲她的依靠!
不過那稍顯瘦弱的肩膀,卻讓人感覺到了安心,那是一種久違的感覺,這感覺,很奇妙,很溫暖。
不自覺的,蕭媚嘴角,掀起一絲微笑,沒有刻意的嫵媚,卻讓月夜也爲之失色。
沈奕帶着蕭媚回到了四仙樓,便徑直走上了九樓,進入房間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而對那依舊在進行着的宴會,根本就沒有投注任何的興趣。
對於沈奕和蕭媚一起回來,許多人都是議論紛紛,其中自然少不了秦城的眼線,秦城臉色鐵青的聽了手下的報告,一巴掌拍碎名貴桌椅,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眼睛裡盡是怨毒之色。
“好,很好”,秦城咬牙切齒,“沈奕你做得很好,不過是一個我玩膩的婊子而已,本少就送給你了,不過你最好承受得起這份禮!”
“打聽到他去了哪裡了?”秦城眼中泛着冷光,語氣冰冷。
“是,蕭媚帶着沈奕去了石兵大師的鍛造爐,經過屬下的調查,那沈奕好像想要擺脫石兵大師爲他鍛造二段靈寶,而他的紫雷劍,現在已經交付給石兵大人!”那秦家的探子回答道。
“哦?”秦城眼光一閃,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真沒想到他竟然把紫雷劍交給了石兵大師,好,這是一個機會,沒有了紫雷劍,他就像是失去了牙齒的老虎,這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去給我聯繫一下有成員被沈奕殺死的勢力,他們應該對沈奕恨之入骨纔對吧,非但鼓動人殺了沈奕沒有成功,反倒被沈奕殺了,最後還被人唾棄,心裡應該早想把沈奕大卸八塊了吧!”秦城嘿嘿冷笑着,眼中閃爍着瘋狂的光芒。
“還有林少,約他出來見一面,今天他被沈奕當着所有人的面羞辱了,他是絕對不會放過沈奕的!”
“還有那個宵風宗師,派人備上一份大禮,我要去見見他。”秦城一句句說道,而這些人,都是對沈奕有威脅的人,是他可以聯合的人。
“宵風宗師?”一名秦家的長老蹙眉,不明白秦城的用意。
秦城冷笑一聲,有些得意的說道:“宵風宗師應該對沈奕很敢興趣,你幫我聯絡便是,其餘的不用你管。”
其實清楚又怎麼可能看得出宵風宗師的想法,他也是聽到自己的那位祖父提及了宵風宗師,知道宵風宗師對沈奕很重視而已。
宵風宗師當日對沈奕可一點也不友好啊,而重視無外乎兩種,一種是友,另一種便是敵,那宵風宗師可不是什麼善人,他跟沈奕怎麼可能是友?
雖然不能確定,但秦城對沈奕已經恨之入骨,怎麼也要嘗試一下,雖然不覺得殺一個沈奕需要出動宗師,但做事就該做到萬無一失,不是嗎?
秦城冷冷的笑道,無比的陰森。
……
“秦城這個人很危險,極度的自負,整個人完全被佔有慾所控制,心靈無比扭曲,這一次公子你得罪了他,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恐怕現在已經在謀劃如何對付公子了。”蕭媚既然決定跟着沈奕,當然要爲自己的生命負責,所以很快就進入狀態,爲沈奕分析時局。
沈奕對外界瞭解極少,此時倒是可以讓蕭媚好好分析一下,對以後的行動會很有幫助。
這也是沈奕讓蕭媚留下來的一大原因,自己孤身一人在陌生的環境中艱難前行,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任何強者都不是隨意塑造的,除開天賦之外,背後的勢力也是非常關鍵的因素。
起碼背後有勢力支持,將可以提供大量修煉所需的資源,而武者則可以心無旁騖的致力於實力的突破,而無需他顧。
沈奕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想要組建屬於自己的勢力現在還早,蕭媚只是一個設想的縮影而已。
“你以後叫我少爺吧。”沈奕說道。
月穎便是這樣叫他的,沈奕無法忘記現在不知身在何方的女孩,這也是沈奕並未真正冷血的證明。
對敵人冷酷,對朋友真誠,這就是現在的沈奕,足夠狠,足夠冷酷,也足夠善良,足夠值得信任!
蕭媚聞言愣了一下,不敢相信沈奕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這可與沈奕在她心中的形象極爲不相符啊,就像是一個鐵塔般的壯漢卻在舔着孩子吃的糖一般讓人難以接受。
難道他都是裝的,現在才顯露出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