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龍宇到底還是沒能見到墨子魚,因爲墨子魚避而不見,對此,宣龍宇心中無奈,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從未強迫過墨子魚,這一次也不例外。
“子魚,有大哥在,以後不會再有人可以欺負你!”宣龍宇隔着房門對墨子魚說道。
從此以後,墨子魚由他宣龍宇來守護!
wωω ●тt kΛn ●¢ O 只是房中卻沒有任何回答,空空蕩蕩的,彷彿裡面並沒有人。
宣龍宇嘆了口氣,他很清楚南宮蘇對墨子魚的打擊有多大,他也明白想要讓墨子魚走出陰影,只怕唯有依靠時間。
至於這個時間需要多長,卻誰也不知道,可能一年,可能十年,可能更久,但是宣龍宇可以等待,等待到地老天荒!
有的時候愛情是盲目的,它不求回報,只爲心中的那份珍惜。
“銀兄,你們跟我走吧,你分走了南宮蘇一半的大世氣運,南灣天神宗不會放過你的,爲了南宮蘇可以成爲大世之子,他們絕對會奪走你那一半氣運!”宣龍宇開口說道。
墨子魚沒有任何迴應,宣龍宇卻並沒有因此而氣餒,他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作爲武者,他們的時間可以更長!
所以宣龍宇準備先着手解決眼前的事情,墨子魚這一年都與沈奕在一起,顯然沈奕與墨子魚的關係不一般,不論是情敵或者是別的什麼,宣龍宇不會讓沈奕出問題。
他可不想惹得墨子魚不開心。
而且他也存着一點小心思,墨子魚沒有理他,但是他卻可以通過沈奕將墨子魚一道請入玄天府之內,如此一來只要時間足夠,宣龍宇相信總有一天墨子魚能夠重新展開笑顏。
至於那笑容爲誰綻放,宣龍宇雖然希望是爲了他,但即便不是他,他也依然高興。
宣龍宇是一個很簡單的人,由此可見一斑。
“好。”沈奕點點頭。
事實上現在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玄天府很強,擁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他。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直接動身吧,在這裡我渾身不舒服。”宣龍宇說道。
沈奕點點頭,喚來了龍香雪,準備與宣龍宇一道離開。
墨子魚避而不見,顯然是不願看到宣龍宇,宣龍宇也不強求,率先前往玄天府的飛行靈寶玄天戰船,隨後沈奕他們才進入戰船之中。
這玄天戰船極爲巨大,烏黑的船身之上不斷的閃爍着光芒,一道道陣法有規律的跳動着,紋路蜿蜒屈伸,讓人眼花繚亂!
如此壯觀的巨船,面積甚至可以比擬一座重鎮,看上去十分的震撼,彷彿大山壓在虛空之中似的!
玄天戰船停泊在南灣天神宗之外的一片廣闊虛空之中,雲海也只能在船身之下漂浮,船首處鐫刻着“玄天”二字,筆力雄渾,有一種大道蘊含在其中。
這是沈奕見過最大的靈寶,比在魔土之中見到的十六翼連羽寶船更爲巨大,品階只怕超越了六段,乃是七段靈寶。
墨子魚似乎對這艘戰船並不陌生,上船之後便獨立離開,將自己鎖在了一個房間內。
“那是她以前住的房間,三年前我曾與她一道外出遊歷,她就住在那個房間裡,也是那一次遊歷,讓我難以自拔。”宣龍宇毫不掩飾的說道。
沈奕咧咧嘴,也不做點評,男女情愛,並非看付出多少,無關於理性,因爲人心有時候根本不受自身控制。
沈奕能做的,也只有爲宣龍宇鼓勁而已。
龍香雪想陪着墨子魚,對於她墨子魚並沒有刻意迴避,不過也不曾理會,她只是一個人坐着,怔怔的望着前方,瞳孔沒有焦距。
有龍香雪陪着,似乎纔不那麼孤單,起碼看上去是這樣。
“銀兄,我們去喝酒。”宣龍宇笑道,拉着沈奕離開。
坐在玄天戰船的夾板之上,那種感覺就像是將諸天都踩在了腳下一般,天下盡在眼底、盡在腳下,任誰站在此地,都會有一種豪情壯志油然而生,於胸中涌蕩。
“這可是上等的烈酒,不知道銀兄是否喜歡。”宣龍宇笑道,拿出了酒壺,直接將自己的大腕滿上!
唔,宣龍宇喝酒用的是碗,這在貴族之中可不多見,倒是出身鄉野的武者喜歡用大腕盛酒。
果然,宣龍宇之豪邁,便是酒器之上也有所體現。
沈奕自然也不客氣,烈酒同樣是他最鐘意的,當下倒滿一碗,與宣龍宇碰了一記,便仰頭直接喝下。
“好,痛快!”宣龍宇哈哈大笑,眼裡十分讚賞,“我一直覺得用大碗喝酒的男人才是真男人,銀兄你果然是真漢子!”
沈奕搖頭苦笑,不知道這是什麼理論,再次灌下一碗酒,感覺腹中有烈火在燒,沈奕才停了下來,問道:“龍宇兄,我一隻有件事想要請教。”
“但說無妨!”宣龍宇大笑道,十分的豪爽。
“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墨子魚和南宮蘇的婚禮爲什麼沒有進行下去?”沈奕聲音凝重的問道,如果沈奕所料不差,這將與墨子魚想要殺他的事有關。
只是宣龍宇聞言,臉上卻是一僵,便是這位灑脫無比的猛男,狂放不羈天地皆不懼的性子,此時卻露出一絲顧忌,搖頭說道:“這件事不能說,恐怕也沒人敢說。”
沈奕蹙眉,他沒想到這件事竟然牽涉如此之深,究竟是什麼理由,可以讓無上大教的強者都集體失聲?
“我只能告訴你,子魚她並非自願離開的。”宣龍宇說道。
宣龍宇喝了一口酒,心中嘆氣,當時的情形,也難怪南宮蘇性情大變,任誰也無法忍受被人如同螻蟻一般對待,可是在那位存在面前,衆生皆爲螻蟻,無一例外。
“有人帶走了墨子魚,在墨家與南灣天神宗的一干強者手中。”沈奕心中驚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人,有一點已經可以確定。
這個人,絕對是帝皇!
墨子魚此前決計不可能與沈奕有所交集,但被帝皇帶走之後,卻對他產生了敵意,甚至在極爲不願的情況下想要廢了他。
沈奕可沒有自負到覺得一位帝皇會大費周章的加害於他,那根本沒有必要,在帝皇眼中他的不擇不扣的螻蟻,連看一眼都欠奉,更別說爲此耗費心神了。
既然如此,那位帝皇究竟對墨子魚做了什麼,以至於墨子魚即便心中不願,甘願一死也要對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