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聽了就不樂意的道:“好你個秋哥,雜不是我站你肩膀上出去拉你們呢?你長的比我還高半個頭”。
我也沒有理他,示意他帶路。他剛纔進去走過一段路,而且在蝌蚪面前總不能表現的害怕,不然他之前說的踹骷髏的事就擺明是吹牛的。
強子舉着火把率先朝洞窟內走去,蝌蚪則是一瘸一拐的走在隊伍中間,我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這洞裡面果然時不時的就有一陣風吹來,弄的人冷颼颼的。洞口前面兩三米是石頭挖出來的,而且表面打磨的很光滑,和鄰村的蠻子洞有點類似。
但是越往前洞就變得粗糙起來,給人的感覺就不是同一批人挖出來的。
洞裡面很乾燥,除了地上有一些散亂的泥土和小石頭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意的地方。
我們大約走了十米後四周就變成一塊一塊石頭堆起來的石牆,有點像電視裡的城牆那種。
“看吧,這就是我說的石門”強子停下來說道。
我走過去一看,果然是一塊石門。地上還有石槽,但是這個石門已經損壞,看樣子像是被什麼外力把它撞壞的,石槽裡面留下一小段石門,大部分倒在地上。
“咋們還是回去吧,你看這還有石門,原來肯定有人居住,說不定裡面還有死人”蝌蚪顫顫巍巍的說着就想出去。
我看了這石門好奇心更勝,隨即說道:“你怕個毛啊,強子在前面,有死人也是他先看到,就算有鬼也先咬他”。
強子也不理會我們,慢慢的往裡面走去,我們也跟了上去。
跨過石門裡面就豁然開朗起來,正如強子說的,這空間至少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
地上有一些凳子椅子還有碎瓷片之類的東西,我正納悶這裡面怎麼會有現代人的東西,突然周圍一下子就明亮起來。
原來是走在前面的強子看到了石牆上面有個燈盞就用火把點燃了燈芯,周圍的事物瞬間就映入眼簾。
這一看不要緊,真被這蝌蚪的烏鴉嘴說對了,前面不遠橫七豎八的趴着幾個屍體。雖然離我們還有幾米的距離,但是心跳也不自覺的加快起來。蝌蚪轉身就想跑出去,一下和給我撞了個滿懷。
“慌什麼慌,長這麼大沒有見到過死人”?
蝌蚪被我這一吼也是愣住了,身子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強子有了上次的經歷膽子也大了不少,走上前去說道:“放心吧,就幾個骷髏架子,估計已經死了不少年頭了”。
我也走上前去,這洞裡面空氣比較乾燥,那些屍體衣服還沒有完全腐爛。有些皮肉風乾了包在骨頭上面,和書上的乾屍有幾分相似,看衣服的裝備明顯就是現代人的粗布衣裳,腰間還繫有一根布腰帶。
我繞過那幾具乾屍,靠着牆把前面的一個燈盞也點亮。
這真像是一個土匪窩子,因爲在石室右邊靠牆放着一個大石凳子。上面還有一個坐墊,但是已經佈滿了灰塵。
我彷彿可以看到一個端着酒碗的山大王坐在這個大石凳上面,當然上面應該還有一張象徵權利的虎皮。
這時蝌蚪看到沒有危險好像也平靜下來。
“我記得小時候爺爺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的是:1949年11月,中國人民解放軍以排山倒海之勢席捲大西南,西南邊陲要塞的秀山迎來了解放”。
“然而,國民黨反動派不甘心精心構築的“西南**基地”的失敗。原國民黨秀山縣長李琛,網絡各路匪首及地主、惡霸、流氓、慣匪、國民黨殘兵敗將等,組織反革命土匪武裝達39股、4000人槍”。
“川東軍區成立秀山剿匪指揮部,增派軍區九五團、一團部隊,會同縣大隊等兵力,於1950年2月17日向秀山進發,連夜到達指定位置,四面包圍秀山縣城”。
“初二拂曉曉發起總攻,斃、傷、俘敵二百多人,繳獲槍支73支,打得各路土匪倉惶逃竄,解放軍一舉收復秀山縣城,並展開了全面的剿匪鬥爭”。
“當時我們這裡也有一股土匪,爲首的外號叫山豹子,此人心狠手辣,而且陰險狡詐;看誰不順眼就會把別人全家殺光,甚至小孩子都不放過;要是看到哪家有好看的姑娘就搶上山當壓寨夫人,聽說他實在沒有食物的時候還殺人吃”。
“當地老百姓吃盡了苦頭,解放軍組織過多次圍剿都被他逃脫,因爲他有很多個藏身之所,而且都非常的隱蔽。每次聽到解放軍要來剿匪就會提前撤走,不像電影裡面那種在一個地方安營紮寨等着人家來圍剿的土匪”。
“聽說後來是解放軍抓住了一個下山來打探風聲的土匪,嚴刑逼供下知道山豹子當時的藏身之所。在插旗山把山豹子一窩土匪給端了,在山頂插下一面五星紅旗,所以那山起名插旗山”。
聽蝌蚪說完,我才恍然大悟,這應該就是當年山豹子的一個老窩,在被圍剿的時候死了幾個手下然後逃跑了。
“媽的,原來我們去放風箏的插旗山名字是這麼來的,你說這既然是土匪窩會不會有什麼手槍***之類的?”強子恍然大悟的道。
“還***,你覺得解放軍把他們打跑後不打掃戰場嗎?有用的東西早被他們帶走了”。
強子也不理會我說的話,自己打着火把就四下尋找起來。
蝌蚪也漸漸習慣這種氣氛,也不再那麼害怕,慢慢研究起來這土匪窩裡面的事物來。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地上的有具屍體動了一下,我以爲是我看錯了,我凝神看着那具屍體,沒有看錯,那屍體確實在動。
我被這突如起來的一幕嚇了一跳。
“危險,那具屍體剛纔動了一下”我驚訝的道。
強子和蝌蚪同時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的一愣,他們眼光跟着我手指的方位看向離強子最近的一具屍體。
那具屍體趴在地上,頭上的頭髮還沒有完全腐爛,那屍體的頭部果然在一動一動的,好像有隻無形的手在玩弄着。
瞬間四下變得死一般的寂靜,我們連大氣都不敢出。彷彿都能聽得自己沉重的呼吸聲,而這骷髏頭髮出“咔嗒,咔嗒”的聲音顯得更加詭異和響亮。
突然,一個黑影從骷髏頭裡面躥出來,我們根本沒有看清楚是個什麼東西,它就飛也似的跑進了前面的黑暗裡。
那個黑影一下子就跑的無影無蹤,再看地上的那具屍體也停止了動作,真的是虛驚一場。
“媽的,又是一隻耗子,你說爲什麼每次這種時候都會冒出只耗子來嚇唬強爺,是不是平時殺他們同類殺多了,他們藉機報復”,強子驚魂未定的說道。
蝌蚪早已經是一臉鐵青,已經沒有了一點血色。我走過去拍了拍蝌蚪的肩膀說道:“這荒山野嶺,有耗子也很正常,估計是偷偷進來吃這些土匪囤積的食物沒能出去。剛纔躲在骷髏頭裡面,強子走過去受到驚嚇才跑了出來”。
蝌蚪竟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看樣子還沒緩過來。
“真是的,扭扭咧咧的跟個娘們一樣,兩個大老爺們還手牽手”。
聽強子這麼說我立馬就把手給抽了回來,老子可對男的沒興趣。我看蝌蚪這麼害怕,就把備用的火把點燃給他拿着,這樣他心裡有底就不會那麼害怕。
強子膽子越來越大,竟然在地上撿了根棍子去戳那個屍體,想看看手裡是否拿有東西。
那屍體已經只剩一副骨架,被強子這麼一弄就散了架。強子一個接一個的去撥弄那些骸骨,我也沒有理他,我示意蝌蚪跟我走,我倆再次走到那個大石凳前面。
我上前把石凳上面的灰吹了吹,也不知道多少年頭了;這一吹弄的我和蝌蚪是一個勁的咳嗽,連眼睛都睜不開。
我讓蝌蚪到上面去坐着休息一下,膝蓋還有傷,而且又受了驚嚇。蝌蚪剛坐上去,就站了起來。估計他是覺得上面的草墊坐着不舒服就把草墊丟到了一旁的地上。
“等一下,凳子中間有東西”。
我這麼一吼把剛要坐下的蝌蚪嚇得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強子聞聲也走了過來,等蝌蚪把火把往石凳子上面照去,我們看到在石凳的中間有一個長方形的縫隙。
“誰沒事會在凳子中間弄個縫隙,這肯定是一個類似暗格的東西。上面放着一個草墊,當時的解放軍估計也沒有發現這個暗格”我興奮的說着。
我走上前想用手把那石塊取出來,可是指頭太粗根本用不上勁。我叫強子把兜裡的鑰匙串給我,我打開上面掛着的一把水果刀,把刀刃插到石縫裡面慢慢把石塊給撬了出來。
裡面是一個木頭盒子,看樣子還挺精緻。我把盒子取出來,上面還掛着一個鏽蝕掉的小鎖。盒子保存的還算完好,只是有些地方的油漆已經脫落。
當時我們三都覺得裡面是值錢的玩意,強子首先耐不住寂寞說道:“秋哥眼睛夠賊的,這都被你發現了,還猶豫什麼?打開唄,說不定裡面是珍珠翡翠或者其它什麼值錢的東西”。
再看蝌蚪眼裡也充滿了好奇的目光,我小心翼翼的慢慢打開盒子,他們兩個也不約而同的都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