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太神奇了。”泰迪羅斯情不自禁的感嘆起來。
“你認爲應該會是怎麼樣的……?”安格悠悠的問到。
“不死生物和生命種族,不應該是相互敵視,不死不休的嗎?怎麼會這麼和諧的生活在一起?”泰迪羅斯不解的問到。
安格頭也不回的問到:“爲什麼要相互敵視……?”
“因爲……,因爲……”。在人類世界長大的泰迪羅斯,雖然自己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人物,但是耳濡目染的,對不死生物的印象就很不好,骯髒,腐爛,邪惡,血腥等等,所有負面的詞彙都可以用到它們身上,但是讓他說出一個爲什麼一定要敵視不死生物的理由,他但是真的想不出來。所謂的不死生物都是邪惡的之類的論調,只能欺騙一下平民百姓。
“他們不是天敵,沒有利益衝突,彼上還是互補和延續的關係,爲什麼要相互敵視?”菲摩斯突然在插言說到。
羅布對此也是很有疑問的,但是菲摩斯這樣一解釋,倒是很有道理。生命種族和不死生物並不是天敵,沒有天生的敵對關係。不死生物不吃肉,生命種族也不吃屍體。不死生物需要靈魂能量,生命種族需要食物。生命的前半段,做爲一個生命種族可以活得很快樂,等老得差不多死了,還可以轉生爲不死生物,享有永恆的生命。
無論怎麼來算,生命種族和不死生物都不應該相互敵視,因爲沒有理由。唯一的理由可能是不死生物不符合生命種族的審美觀而已。確實,人都死了,對自身的形象和衛生,注意打理的人並不多,身上發黴發臭的不死生物也並不在少數。但這並不能成爲一個敵視對方的理由。
“可是爲什麼在人類世界,那些人類,精靈和矮人,甚至比不死生物還要臭烘烘的地精,也都敵視不死生物,不少宗教更把不死生物視爲異端,見到就不死不休呢?”泰迪羅斯是很清楚人類世界,生命種族對不死生物的敵視程度,轉生成不死生物的精靈派洛茜,回到族裡可是直接被處死了。
“故意的。”羅布突然插嘴說到。
“故意的?”泰迪羅斯心中一震,毛骨悚然。誰能做到這樣的事情?讓所有生命種族都對一個物種產生敵意?就算是神祗也無法做到這樣的事情,除非是大部分的神祗聯合起來。
忽然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巨大的陰影壓上了所有人的心裡,一時間,大家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致了。
噬屍巫拖着板車,從小鎮的邊緣晃晃悠悠的穿過,一路往地平線盡頭的一片石林開去。
高聳入雲的巨大石柱,就像一支支利箭直接雲層,組成了一片望不到邊際的石柱森林。還遠在地平線的盡頭,但是遠遠的看過去,就已經可以感受得到那種雄偉和壯麗。
彷彿是受到了石柱的影響,盤旋在石林空中的雲彩都是烏黑如墨的烏雲,層層疊疊翻騰不息。不時有巨大的電光在雲層深處閃現,映亮了烏雲之下的石柱,並映出了一根根扭曲的石柱影子,宛如鬼怪。
同一片大地中,有着死亡氣息覆蓋的巨大山谷,有着陽光普照的豐收原野,有着烏雲密佈的巨大石林,環境氣候的變化太劇烈,根本不像自然形成的。
越接近烙印石林,土地就越荒涼,小鎮附近那千里沃土,良田萬傾的豐收景象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河流涸竭,寸草不生的死寂。
在沃土與荒蕪交界的地方,羅布看到了一個野馬羣,說也馬也不對,這種生物外型和馬匹非常相似,肌肉勻稱,充滿力量的美感。但是卻擁有着一種很神奇的能力,瞬閃。
一看到羅布一行靠近,這個大概有二十匹左右的馬羣就開始奔跑起來,跑着跑着,刷一下就消失不見,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前方數百米之外。
就這樣一閃一閃的,野馬羣在極短的就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之外。
這樣的馬匹簡直是聞所未聞,就連見識最廣的菲摩斯,也叫不出這種生物的名字,難道這會是安息之地獨有的生物?
見到的不合常理的東西越多,羅布對費裡曼就越發敬佩,君王的威能,果然是無所不能,不光體現在毀滅上,還體現在創造上。
就在野馬羣消失的方向,有一個黑點出現在了地平線上,用着比野馬羣離去更快的速度,一閃一閃的高速往這個方向奔來。一開始大家還以爲是之前的某匹野馬離羣了跑回來,可是距離近點再一看,上面原來騎着一個人型的生物。
小黑點竄上了路邊一個地勢較高的小坡,蹲坐在馬匹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羅布一行。
全身籠罩在濃郁凝實的死亡之氣下,全身披掛着死息武裝,背上揹着一把巨大的雙手大劍,臉孔在死氣之中若隱若現,只餘兩個瞳孔閃動駭人的紅光,這是一位死亡騎士。
不過他胯下的坐騎卻不是正宗的死亡騎士坐騎,那種可以進化成夢魘的地獄火焰馬,而是羅布等人剛纔見過的那種野馬,只是更爲神駿一點。馬匹的雙目冷冷的掃過羅布等人的身上時,一樣讓衆人感受到一股比死亡騎士也不遜色多少的壓力。這匹馬單獨拉出來恐怕實力也不會太弱。
一時間,羅布等人便把心都提起來,警惕的注視着這個死亡騎士。
這個世界處處都透着詭異,安格這樣的黃金骷髏,竟然掌握瞬閃這種神奇的能力,誰知道這個死亡騎士的實力會去到什麼程度,如果對方突然發難,羅布真不知道自己這些人能不能擋得住。
幸好,這個死亡騎士雖然目光冰冷,但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敵意。
走得近了,安格微微的朝對方點點頭。
一把聲音從死亡騎士的身上傳來,語氣竟然有種難以抑制的顫抖:“安息之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