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人家地盤,李逸晨自然不可能去拒絕這樣的要求,而且看着阮青曼和陳伯都對這位任老推崇之極,李逸晨自然也想去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穿過大殿,又走過一個小院,纔看到後邊半山之上的一間茅屋。
是不是有所作爲的人都要住在這種意境非凡的地方纔能彰顯得出自己超人一等?看着這一幕,李逸晨不由心中腹誹着。
畢竟這樣深居簡出的高人,他兩世爲人到時也見過不少,雖然有些只是欺世之輩,但同樣也不乏一些真的有些本事,不過從阮青曼的陳伯的態度李逸晨到覺得這位任老應該屬於後者。
隨即三人走進茅屋只見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一襲青衫穿在身上極其合體,更有着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哪怕如今李逸晨也是書生打扮賣相極佳,但和眼前之人相比起來,似乎還是要差上幾分。
就在李逸晨東張西望尋找那位傳說中的任老的身影之際,阮青曼和陳伯卻對着中年男人行禮道,“見過任老!”
啊……李逸晨微微一愣,隨即也意識到武者的年齡有時候根本不是從外形來判斷的,而煉丹師若是想要保持容顏的話,那更是簡單得多,當即也跟着行起禮來,“見過任老!”
任老微微一笑,拿起李逸晨煉製的那顆丹藥問道,“這顆丹藥是你煉製的?”
“是的!” 對於這個李逸晨到沒什麼好否認的。
“不錯,不錯!”任老意味深長的看了李逸晨一眼接着說道,“有些丹道問題我打算與李小友單獨交流一下!”
聞言,阮青曼和任老臉色皆是一變,不過阮青曼則是驚喜,而任老卻是疑惑更多一些。
小友!一個普通的稱謂,但出現在任老的嘴裡就絕不普通,至少任老在狐族這些年,阮青曼從來沒聽到他如此叫過任何一個人,那麼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次自己找回來的李逸晨必定有其過人之處。
而陳伯一直就跟隨着任老,在他的記憶中,能被任老喚着小友的晚輩似乎李逸晨是第三個,而前兩個如今在天域的丹界都有着不俗的地位。
難道李逸晨會是第三個?雖然陳伯也看出李逸晨于丹道有着不俗的造詣,但顯然也沒想到李逸晨能不俗到任老以小友相稱的地步。
“那我們告退!”心中雖然有些激動與疑惑,但阮青曼和陳伯還是當即退了出去。
“你是術道天傳人?”兩人退下之後任老當即開門見山的問道。
“術道天?”李逸晨微微一愣隨即帶着幾分不解地回道,“任老請恕小子孤陋寡聞,在我的記憶中似乎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勢力!”
如今李逸晨早已不是對天域毫無所知的初哥,在仙劍宮藏書閣那段歲月也讓他得知當初劍靈給他的術道天乃是天域的一門術道密典。
可以說哪怕在劍靈活躍的那個年代,術道天亦是無論煉丹師、陣師的追求,只不過那時雖然還偶爾能聽到關於術道天的傳說,但其實在那個時代術道天便已經成爲傳說,而天域發展至今,術道天更成絕響,甚至不少年輕一輩加聽都不一定聽過這個名字。
雖然對任老談不上什麼惡感,甚至從陳伯和嘴裡,李逸晨更覺得任老應該還是個不錯的人物,但李逸晨可沒有在陌生人面前掏心掏肺的習慣。
任老微微一笑,隨手一揮,手中那顆李逸晨煉製的丹藥立刻懸浮半空之中,隨即只見任老雙手翻飛之間打出一道道丹訣,頓時那丹藥迅速分體開來,雖然丹藥分體,但在這個過程卻沒有半點藥力的在流失,可以說哪怕此時把這些分離開來的部分再次放在一起,服下之後丹藥的效果也不會有絲毫的變化。
拆丹術!李逸晨眼中不由閃過一道精光!
拆丹術乃是任何一個煉丹師都需要掌握的,因爲有時遇到一些不知名的丹藥則只有通過拆丹術來對丹藥的藥力進行分析,甚至一些拆丹術高深之輩還可能在這個過程中反推出煉製丹藥的丹方。
當然以任老的身份會拆丹術,李逸晨自然沒必要震驚,李逸晨震驚的是任老所用的拆丹術手法似乎也是出自術道天,而且此時更可以看出,任老對於術道天中的拆丹術的理解明顯要比自己精深得多,而在這個過程中,李逸晨似乎也一下子明白了一些自己之前未曾想明白的問題。
片刻之後那顆分離開來的丹藥又重新合在一起,彷彿之前一切都只是幻覺一般。
“其實我也是在無意中學習到一些術道天的殘篇才勉強有今天的成就,而你這顆丹藥雖然你是用更適合妖獸的體質的方式來煉製,但其中卻蘊含着諸多術道天中煉丹術的原理,也許你並非刻意,但這種對丹道的領悟卻不是任何一個煉丹師在煉丹過程中所能避免的,就像哪怕現在的我也不可能煉製出如你這般更適合妖族體質的丹藥一般!”做完這一切之後任老才慢慢解釋道。
“我想這只是一種巧合吧!”李逸晨並沒有說自己的煉丹手法像術道天,還是自己能煉製出更適合妖族體質的丹藥乃是巧合,畢竟大家接觸不多,所以李逸晨自然能混則混。
任老卻是微微一笑道,“年青人謹慎一些沒錯,尤其是妖域之中,不過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惡 意,否則我就算看出你有術道天的底子也不必要直接告訴你!”
“可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術道天!”雖然心中也有些認可任老的這個說法,但李逸晨仍然堅持着自己的說辭。
“好吧,不着急,反正你就算要離開也是一年之後事情,在這段時間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找我,雖然這裡是狐族,但我的話還是有些份量的,當然若是你願意和一起探討一些丹道上的問題,我也十分樂意!”任老自然也能理解李逸晨的苦衷,微微一笑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乃是源於術道天的殘篇,所以我也把自己當着術道天的傳人,那麼如同你真的修煉了術道天,我們勉強也能算是一個同門,我自然能幫則幫,這也是爲何見到你我以小友相稱,而不以前輩自居的原因!”
“雖然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術道天,但是若是任老有心指點,那麼以後的日子裡恐怕還真的會有許多地方會麻煩到任老!”雖然看出任老眼中的真摯,但李逸晨顯然也不是憑對方几句話就能把自己賣了的主。
“好吧……”任老到也不急於這一時,原本以他的身份其實也根本不用如此與李逸晨說話,只不過正如他所言,在看到李逸晨煉製的那顆丹藥之時他的確有一種親切感,一種如遇同門的親切感,所以纔會表現出這種有些異常的熱情,當然此時任老也意識到,自己異常的熱情顯然令李逸晨有些誤會而心生戒意。
“對了,我叫任空!”任老似乎想到什麼之後又補充道。
“多謝任老!”李逸晨自然知道以任老的身份向自己報出他的名字乃是一種對自己的重視,甚至李逸晨明白之前在外邊見到的那些煉丹師未必人人都知道任老的真實姓名。
“任老……任老……”就在此時,門口傳來阮青曼略顯焦急的聲音。
“老夫人情況又有變化了?”聞聲,任老當即走到門口打開門問道。
既然自己剛纔說要與李逸晨單獨交流,那麼任老相信若非至關重要的事情,阮青曼不可能來打擾自己,而能令她如此緊張得不顧一切的事情,唯有她們一族的那位大妖身體出現變化。
“是的……她老人家剛纔突然吐了好多血……你……還請任老快去查看一番!”阮青曼焦急之下顯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對於她來說,老夫人不僅僅代表着她們狐族如今所擁有的一切,更包含着那份血脈相連的親情。
也許是自己出生之時老夫人已經中毒在身,所以不用修煉,但那個時候情況還不是太過嚴重,所以在阮青曼的童年中幾乎大多時候都是老夫人的身影,這種相伴童年的親情,有時更勝於血緣之親,何況如今的她們這一族的核心人物,嚴格說來身上都有老夫人的血脈,此時又哪裡還能平靜。
“好,我這就去!”任老自然知道自己知道狐之一族對自己禮數有加的原因就是自己能給老夫人的傷勢帶來幫助,當然更重要的是,任老感覺老夫人身上所中之毒自己在術道天的殘篇中看到過。
只不過當時自己拿就是殘篇,雖然對這毒有點了解,但對於解毒之術卻只有一部分,按任老的估計可能有三分之一左右,至於其他三分之二的解毒之法的殘篇了卻沒有記載,所以任老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將此毒解決,這也是他對術道天探索的一種方式,同時也是這些年他一直留在此處的原因。
畢竟雖然說煉丹師在是一個比較燒錢的活,但真到了任老這個地步,無論走到哪裡,他都不需要再爲煉丹資源而擔心,所以狐族雖然也給他提供了足夠的煉丹資源,但真正吸引他一直留在此處的還是老夫人身上的毒。
剛一擡腿,任老想到李逸晨當即說道,“你也跟我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