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李逸晨還覺得齊九霄和王漢山能夠臭味相投的話,那麼這一刻,李逸晨也不得不承認,和王漢山相比起來,齊九霄其實還是一個乖寶寶。
這傢伙完全是可以把任何事都與紈絝聯繫在一起的極品,甚至此時李逸晨都對王漢山的父親以及他的家庭產生了幾分興趣,到底是要怎麼樣的環境才能造就出王漢山這等極品出來。
“如果想在這些美女面前保持一個良好的形像就不要那麼多廢話,裝着看書的樣子!”李逸晨實在不如何給這個傢伙解釋,只得順着他的話題向下說去。
“佩服,打心底的佩服,我突然覺得這趟被我老爹逼到聖戰學院是來對了,跟着晨哥我就不怕我學不到真本事!”王漢山眼睛一轉,立刻明白李逸晨話中的深意,但目光卻依然不斷在看書區的諸多美女身上來回掃過。
兩人趕到學院之時已經是下午,此刻全天的課程已經結束,自然有不少學員進入圖書室查閱資料,而作爲武者本身就有着一種特有的氣質,此時看在王漢山的眼裡自然是迷人無比。
李逸晨沒在理會王漢山的廢話,當即向史記區走了過去。
而李逸晨這般作態在王漢山的眼裡更是高手中的高手的存在,這纔是真正的紈絝,不流於形,不顯於外。
跟在李逸晨的身後,王漢山也有樣學樣的拿起一本書坐到一邊。
不過當王漢山發現李逸晨並沒有緊靠着美女而坐,而是選擇一個沒人角落之時,心裡不免閃過一絲失望,不過突然想到如今他們的身份,對李逸晨的敬佩不由又增添了幾分。
如今他們不過是雜役院的一個小雜役,怎麼可能和正式學員坐在一起?低調一些,慢慢引起別人重視那纔是上策,反正還要在聖戰學院呆上五年,他們有的是時間。
李逸晨此時也懶得去管王漢山,當即自顧自的看起手中史記書籍起來,而一旁的王漢山起初還能裝模作樣,但片刻之後便開始坐不住起來,不過每當他擡頭看着李逸晨那一臉認真的模樣,立刻將把心中的躁動強行按捺下來。
想要做紈絝那也得吃苦,一個優秀的紈絝就得像晨哥這樣。
不停的告誡着自己,王漢山亦試着去閱讀起手中的書籍,而相對於當初父親逼迫自己所看的那些武道書籍,史記自然要有趣得多,那一個個事件的記載彷彿一個個故事一般,很快就把王漢山吸引了過去。
沒有了王漢山的打擾,李逸晨看起書來自然更加的輕鬆,很快一本書就已經看完,對於如今聖域的現狀李逸晨纔有了一些初步的瞭解。
一切大致和程瑛所說的差不多,只不過細節之處卻有許多程瑛所未能提到的。
隨着元氣的不斷充沛,元氣漸漸的取代了當年靈氣的地位,不僅幫助人類在修煉中提到力量,同時也令其他生命體開始發生着一些變異。
比如當年普通之極的纏天樹如今受元氣的侵蝕而變異的比之從前不知道堅韌了多少倍,所以當初自己一拳轟斷纏天時,程瑛纔會那般的吃驚。
而且隨着對靈氣的保護以及元氣的日益壯大,術師們也開始轉型研究起元氣來,而且兩千多年來,聖域在這方面也得到了極大的進步。
哪怕以元氣爲基礎的術道,此時也絕對比青雲大陸強出不少,哪怕是青雲大陸的九階術師的水平,放在此時的聖域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下。
而由於一切都得推倒重來,術修變得比之從前更加的緊俏,地位更是十分了得。
同時也由於元修的不斷強大,武者對元修的實力也做了重新的分級。
能感悟到元氣並引元入體的元修則被稱之爲引元境;若是能將元氣凝固,在丹田中由氣態變爲固態則被稱爲凝元境。
接下來便需要感悟天地,無論是靈氣還是元氣都是基於法則之力本源而滋生,所以哪怕不同的修煉方式,最終的結果還是對天地的感悟。
凝元境將元氣凝實到極限之後,憑着對天地法則的感悟,將元氣完全融入肉身,便被稱之爲融元境,到了這一步其力量便不僅僅是元力,同時還夾雜着些許的天地法則之力,到那個時候才能算是一名真正的武者。
而再往上的境界,目前李逸晨看的書中並沒有詳細的記載,他只知道這三大境界同樣有前、中、後三期之分。
而由於如今天地法則在聖城溫養的過程中不斷的壯大,其法則之量也在變化着,使得別說是靈氣充沛時期的那道修煉理論,哪怕是如今的修煉理論也不一定適用。
比如一個人在感悟天地之時,那時的法則之力用參數三來比喻,那麼數日後,法則之力本源壯大到四,那麼前人所用過的方法的感悟心得也許就不是那麼的適用了。
所以融元境乃是元修的一個巨大的分水嶺,許多武者卡在這一步久久難以邁出。
而這也是爲何先天元體會那麼的受人重視的原因之一,先天元體本身對元氣就有着常人難及的親和力,不僅修煉的速度快於常人,而且在突破融元境的時候,憑着對元氣的親和力,也比別人更容易捕捉到天地法則。
而且如今雖然不太瞭解融元境的具體實力如何,但從感悟天地法則來看,應該聖域的融元境也能堪比青雲大陸的窺天境,如此算來,聖域倒真不愧是聖域,哪怕如今衰落也不是青雲大陸所能比擬的。
在瞭解這一切之後,李逸晨也判斷出從程瑛的氣息來看也是已經做到引元入體的引元境中的武者,而眼前的王漢山,雖然十分反感修煉,但在他老爸的逼迫下居然也修煉到了引元境中期。
“那個雜役,給我把《元劍初解》找來,我要看!”就在李逸晨把看完的書合起,準備去另換一本繼續的時候,一道帶着幾分傲慢的聲音近距離的傳入耳中。
此時眼前多出身穿學員服飾的兩男三女,而說話的少女則站在最中央的位置。
“這位學姐不好意思,我是新入院的雜役,現在還不是很熟圖書室,並不知道《元劍初解》的擺放位置,一會等於成學長來了幫你找好嗎?”對於這種少年得志的優越感李逸晨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新來的?”那少女瞪着李逸晨笑道:“你是侮辱我的智商嗎?新入院的雜役能被分到圖書室來?你確定你沒有玩我?”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被分派到這邊了,但我真是新來的!”知道圖書室是連老雜役都垂涎的美差,李逸晨倒也理解對方的懷疑。
“寧靜,看來這大傢伙似乎很不給你的面子!”見狀左側的少女立刻笑道:“而且這種侮辱智商的行爲,反正換我,我肯定忍不了。”
“八婆,忍不了又如何?”一心想要做一名優秀的紈絝的王漢山見晨哥如此這般的低頭解釋了,對方還得寸進尺,身上的紈絝之氣擴散開來,他王漢山也同樣忍不住了。
“你……你敢罵我?”少女剛剛取笑了同伴,沒想到此時王漢山立刻反譏於她。
被一個任何人看不起的雜役當着這麼多人叫八婆,這和打臉有什麼區別。
“咦……小月,誰說你忍不住了,看來你的修養比我好得多嘛!”寧靜與小月雖然是同班,但卻誰也看不慣誰。
今天也是因爲課後議論之時,提到元劍初解,兩人所記的有些出入,一陣爭論之後決定用事實來說話,便立下賭約,前來圖書室拿出原本,揭曉賭局誰勝誰負。
剛被小月譏笑了的寧靜此時又哪裡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這刻寧靜倒是覺得王漢山這個小雜役還是挺順眼的。
“罵你又怎麼着?難道你沒聽清楚,還要我再罵一遍?”王漢山在家就作威作福慣了的傢伙,只要離開了他爹的視線,那就是天下老子第一的感覺,此時哪裡有半點雜役的覺悟。
“寧靜學姐、月學姐,怎麼了?這兩個是剛入院的新雜役,若是有不懂事衝撞的二位的地方還請見諒!”原本在不遠處正在將書籍歸位的於成,看着這一幕,立刻跑了過來。
心裡更堅信了王漢山和李逸晨肯定有着深厚的背景的想法,畢竟若是沒有背景,一個小雜役敢給正式學員叫板?開口就是八婆?
“滾!”小月此時可沒有什麼好臉色給於成,雖然於成是老雜役,但說到底還是雜役,也只是她們這些正式學員的僕人而已。
難道作爲主子被僕人罵了,出來一個高級僕人,自己就得忍氣吞聲?何況寧靜還在一旁等着自己的笑話,若是今天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那麼以後在班上自己也永遠擡不起頭了。
若是換作平時,於成絕對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可是想到王管事對王漢山的態度,想着連王漢山都要尊稱一聲晨哥的李逸晨,王漢山決定賭一把。
他知道此時走了,那麼無論他將來爲兩人做再多的事,兩人也不會把他當一回事,那只是人家付錢他做事的交易。
而自己在聖戰學院的雜役生涯也只有一年就將結束,若是能抱到李逸晨和王漢山的大腿說不定是人生的一次轉機。
眼珠一轉,這些念頭瞬間在腦海閃過之後,於成直接擋在兩人身前說道:“若是小月學長執意要追究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到執法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