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陣!”李逸晨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軍方人物又能如何?只要對方不講道理,他絕對不會有半點客氣。
雖然心中有着幾分顧忌,但李逸晨命令一下,幾人立刻悄悄的摘下身上的重力符身影一閃已經按陣法的位置站立起來。
“行軍陣!”看着李逸晨他們所結成的陣法,離天笑目光閃過一絲驚疑,隨即大笑起來,“原來是奸細,這還真是地獄無門你們闖進來,速速拿下!”
行軍陣乃是兩年前趙千軍他們幾人從李逸晨這裡學會又帶回軍中的陣法,只不過改了一下名字而已,一經推廣立刻取得不俗的戰績,使得戰場傷亡大減的同時,更給予了敵人痛擊。
也正因如此,趙千軍他們幾人獻陣有功,如今已經被冊封爲大將軍。
果然看着李逸晨他們居然列出行軍陣,那六名將士也是面色一寒,身影瞬間暴起,從六個不同的方位猛攻而來。
“極轉天地!”六人剛一出手,李逸晨便立刻感應到這些都是天元境的強者,比起當初的趙千軍他們幾人弱不了多少。
當即一聲沉喝,整個陣法立刻運轉起來,所有人的力量匯合在一起,瞬間形成極強的防禦。
轟……
也許是對萬象元軒有所顧忌,六大將士這一擊僅用了七成之力,但在這沉悶的轟響中,李逸晨六人的站立的地面還是出現如同蛛網般的龜裂,皆是身體一震,各自向後退出數步之多。
“陣法倒是偷學去不少,不過只可惜你們的修爲太低,根本發揮不出陣法真正的力量!”看着李逸晨他們接下這一擊居然沒有重傷,離天笑也是一愣。
“發生什麼事了……”此間動起手來,樓上的將軍們自然也都坐不住了。
離天笑轉過身來看清來人,連忙賠笑道:“張將軍,沒什麼事,發現幾個奸細,馬上就將他們擒下!”
“奸細?都給我退下,孃的離開軍營天天這麼坐着身子都要坐出病來了,好不容易遇到幾個奸細,還是留給本將軍活動活動筋骨吧!”張將軍說着搖了搖脖子,骨骼處頓時發出咔咔之聲。
“那就勞煩張將軍動手了!”離天笑知道張嘯這個傢伙原本就是一個有力無腦的貨,若非因爲獻出行軍陣有功,軍銜斷然不可能高過自己,不過此時心中雖然對張嘯有些不爽,但人家官大一級,他還是隻能指着李逸晨他們說道:“就這幾個傢伙,不僅企圖襲殺聖戰學子,還偷學行軍陣!”
“偷學行軍陣?”聽聞此言,張嘯臉色頓時一變,不過當他的目光望向李逸晨他們之時,臉色變得更加的複雜起來。
李逸晨、王漢山、厲嫺、程瑛……哪一個不是當初和他們一起在勁鬆園有過出死入死經歷之人。
張嘯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帶領李逸晨他們衝出勁鬆園的的八大教官之一,也是憑着當初李逸晨所傳授的陣法才混到一個大將軍的職位。
而哪怕張嘯再怎麼沒腦子也知道,自己等人能升職,除了因爲貢獻出陣法之外,還因爲軍方高層在得知他們的經歷之後也認可了李逸晨就是軍神傳人的身份,而他們也因爲這層關係纔得到某些人的照顧。
可是如今離天笑這個混蛋居然說李公子是奸細。
“奸細?我奸你孃的!”氣不打一處來的張嘯回過神來一腳當即踹在離天笑的屁股上,促不及防的離天笑頓時整個人立刻從在樓梯上直接滾了下來。
“張將軍,你幹什麼打我?”張嘯雖然含怒而踢,但並沒有運用靈力,離天笑雖然疼痛不已,但也並沒有真的受傷,此時心中只是充滿着疑惑地望向張嘯。
“打你?老子宰了你都不會有人敢說半個不字!”張嘯瞪了離天笑一眼,當即大喝道:“你們幾個混蛋還有心思在樓上喝酒,李公子都要被人當奸細抓起來了!”
“李公子……哪個李公子……”樓上聽到張嘯的聲音,都知道他脾氣就這麼個樣子,倒沒有放在心上。
“能被老子叫李公子,也讓你們跟着叫李公子的還有幾人?”聽到樓上的迴應,張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啊……”
隨着一聲失聲驚呼,接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只見又有七人衝了下來,看着場中狼藉,七人皆是一愣,最後目光鎖定在李逸晨的身上便再也無法離開。
“李……李公子,真的是你?”見到李逸晨,趙千軍率先中震驚中回過來神,當即問道:“李公子,是誰衝撞了你?”
“衝撞倒談不上,只不過剛纔那位離將軍說我們是奸細,要把我們抓起來!”看着趙千軍等人出現,李逸晨整個人也輕鬆了下來。
面對剛纔幾人雖然他自忖有八成把握突圍,但卻沒有帶走王漢山他們的能力,因爲從之前六人的那一擊正好攻擊在陣法防禦最薄弱之處,李逸晨便知道他們對陣法也有着一定的瞭解,失去了陣法的優勢,在實力的巨大懸殊之下,李逸晨縱有千般手段也無法施爲。
“還不是離天笑這個王八蛋,說李公子是什麼奸細,還偷學行軍陣!”張嘯立刻咆哮起來。
雖然與李逸晨的接觸沒有趙千軍多,但當初衝撞了李逸晨,李逸晨並沒與他計較,這份恩情張嘯卻時刻牢記於心。
“離天笑,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誣衊聖戰學子爲奸細,阻止聖戰學子參加總院會武,是誰給你的膽子!”趙千軍一聽頓時臉色一沉大喝起來。
而此時在場之人聽着這番說辭卻是一個個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這不正是剛纔離天笑扣給李逸晨他們的帽子嗎?
“難道你們軍方做事都只有一個藉口嗎?”李逸晨卻是有些無奈地笑道。
“怎麼回事?”見李逸晨如此說,趙千軍立刻問道。
“趙教官,剛纔那個傢伙也是給我們扣的這樣的帽子!”王漢山當即在一旁解釋起來。
哪怕趙千軍早已身經百戰,如今又被晉升爲大將軍,此時一聽也覺得臉上一陣火辣,當即把怒氣發在幾個隨從身上,“還在那裡已愣着幹什麼?將這混蛋軍銜摘下,聽候發落!”
“是!”那幾人雖然之前跟着離天笑,但面對着大將軍的命令卻絲毫不敢違背。
“他們……他們也是聖戰學院的學生?”離天笑被人架起來,望着李逸晨他們問道,顯然無論怎麼看,他也覺得這幾個人身上根本找不到半點學生的氣息,不過話剛問完,離天笑立刻意識到自己的愚蠢連忙說道:“大將軍息怒,因爲他們剛纔沒穿聖戰服,所以我並不知道他們是聖戰學子,所以才釀此誤會……”
“是嗎?如果我們不是聖戰學子,那離將軍就可以不分青紅皁白的抓人了?”李逸晨當即冷笑道。
“誤會……誤會……”離天笑能混到如今的地位自然也不是愚魯之人,很快回過神來之後立刻說道:“我們此行本來就是爲了保障聖戰學院的總院會武,剛纔我聽聞蕭正龍說有人針對他,而你們又沒穿聖戰服,所以我才以爲你們是別有用心之人,這一切都是誤會!”
“我記得我當時可提醒過離將軍不能因爲聖戰學子就可以不問青紅皁白吧?”李逸晨反問道:“離將軍的行爲是因爲聖戰學子大於一切還是因爲與這位蕭少有交情呢?”
“我與蕭正龍的父親蕭遠山的確有過數面之緣,要說交情也能談得上幾分,但這次絕對沒有徇私,我絕對是爲了保衛聖戰學子!”離天笑一邊點出自己與蕭遠山的關係,一邊堅持着自己的說法。
“是嗎?既然按離將軍這般說法,那麼剛纔離將軍的行爲也是衝撞了我們這羣聖戰學子,那離將軍覺得又該如何自罰呢?”對於離天笑這個擅自調動手中權利不問事非黑白之人,李逸晨可沒有什麼好感。
今天若不是正好趙千軍他們在場,若非趙千軍他們比他官大一級,大家想要全身而退只怕還極爲麻煩。
雖然離天笑的行爲沒有釀起慘劇,但並非他沒有此心,而是他沒有這個能力。
“應當……應當……”
就在離天笑半天應當不出來的時候,張嘯接道:“應當責罰軍棍,現在老子就來執刑!”
“且慢!”就在此時,蕭正龍開口道:“這件事說起來我也有一定的責任,若是非要責罰離將軍,那蕭某願意代其受罰,否則讓家父知道了,會責怪蕭某敢做不敢當的!”
見蕭正龍再次提及蕭遠山,趙千軍他們眉頭也是微微一皺。
各大世家多年的經營在軍方也暗蓄了不少的力量,若是真的責罰了蕭正龍,將來回到軍營有些關係只怕也有些不太好處,可是另一邊卻是軍神大人的關門弟子李逸晨。
“軍方的事自有軍方處理,令尊若是有何不滿,可到軍營去找我!”不過也僅僅是微微一愣,趙千軍便立刻做下決定。
且不說軍神是他們最爲尊敬之人,就是他們如今的地位說白了也是因爲李逸晨的關係才坐上來的,若是現在還不能爲李逸晨出上一口氣,連他們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