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站在白雲鬆的高度,他自然明白李逸晨這番話需要多麼堅定的心來支撐,“既然如此那你就隨我進丹神殿吧!”
“好!”李逸晨沒有拒絕。
當即與安晴他們道別起來,安晴又把白雲鬆拉到一邊嘰咕一陣之後,雙方便直接分道揚鑣。
“想不想知道安晴那小妮子剛纔給我說什麼了?”在前往丹神殿的路上,白雲鬆說道。
“前輩若是願意告知,晚輩洗耳恭聽!”李逸晨微微一笑道。
“她讓我多照顧一下你!”白雲鬆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什麼原因,但看得出來那丫頭對你挺上心的,甚至她告訴我你能不能接觸到丹火真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讓你受委曲。”
李逸晨訕訕一笑一時也不知如何把話接下去。
“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你的想法!”白雲鬆說道:“以我手裡的權力想要讓你在丹神殿橫着走也不是問題,但青雲閣與丹神殿微妙的關係你也看得出來,到時你想接觸到丹火真訣的可能自然就會很少,而若是走另一條路機會自然大一些,不過這條路上你可能會受一些苦。”
“前輩所說的另一條路是指?”李逸晨當即問道。
“既然你能爲着丹火真訣而入丹神殿,那說明你在丹道上有着不俗的天賦和造詣,我會以懲罰的名義把你送到藥田去做一個藥田童子,不過藥田童子的身份可是連雜役弟子都比不上,但一切會看上去合理得多,至於以後你憑什麼手段去接觸到丹火真訣我概不插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你在丹神殿內不會有性命之憂。”白雲鬆說完便盯着李逸晨,似乎他也很想看看李逸晨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那我願意選第二條路。”李逸晨絲毫沒有半點猶豫地說道。
“好!”白雲鬆當即拍了拍李逸晨的肩說道:“你若是選第一條路,我現在立刻就把你送回去和安晴她們一起離開,免得在這裡浪費時間,心志這一關你算是過了,接下來就看你自身的天賦如何了!”
“我盡力吧!”對於白雲鬆的這番直爽李逸晨也是有幾分欣喜,而且他也覺得這樣直爽的人來掌管執法堂,丹神殿內的風氣應該會不差吧。
不過想到自己兩世爲人活了上萬年了,居然還被人當小朋友一樣來考慮,李逸晨不由也是有些無語。
“既然你同意了,那你現在的身份就是丹神殿的囚犯,因爲打傷了丹神殿弟子而被執法堂所擒下的囚犯!”白雲鬆說話之間,揮了揮手立刻有同行的執法堂弟子向着李逸晨走了過來。
“李公子得罪了!”執法弟子拿出一道靈力枷鎖,嘴上雖然說得客氣,但卻根本沒有等到李逸晨的迴應就直接把李逸晨的雙手鎖了起來。
頓時李逸晨立刻感覺全身經脈瞬間被禁錮,丹田內的天道力頃刻間與身體切斷了聯繫,這感覺就如同當初被安晴的仙禁之法禁錮了力量一般。
不過唯一的區別則是李逸晨暗運天道力試圖從那條新開啓的經脈通行之時,發現那條經脈彷彿也被一起禁錮了一般。
原本綺羅煙花之地就與丹神山相距不遠,片刻之間一行人便已經走到丹神山前,只見白雲鬆打出幾道靈訣,護山大陣開出一個通道,一行人瞬間穿入其中,隨即那個通道又立刻癒合起來。
“喲……這不是首席大比奪冠的李逸晨嗎?怎麼一下子成爲了我們丹神殿的階下囚了!”
牧河雖然被白雲鬆斥退,但他卻一直守在丹神殿的入口,事關李逸晨的命運,他自然期望第一時間得到結果。
原本牧河以爲李逸晨等人必死無疑,但沒想到李逸晨卻是被直接押了回來,活着的李逸晨對於牧河來說,自然比死了的更有意義。
畢竟如今身爲囚犯的李逸晨又在丹神殿的一畝三分田裡,牧河相信自己有無數的手段洗清李逸晨給自己帶來的羞辱。
此言一出,跟着牧河的那些弟子們也紛紛起鬨起來,對於這種根本不用費什麼力氣就能討好牧河的機會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李逸晨卻只是瞪了牧河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來,身爲一門首席弟子,縱然有些天賦,將來的成就頂多也就只能達到羅劍那水平。
“咦……白長老?那幾個李逸晨的同伴呢?”見李逸晨並沒有接話,牧河也感覺有些無趣,不過他也意識到,李逸晨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處境不敢再多加狂言,當即轉而向白雲鬆問道。
“我辦事需要向你交待?”白雲鬆目光一疑,對牧河質問起來,此時與當初面對安晴之時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不敢!”牧河不由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縱然他心中有萬般不爽,但是面對着白雲鬆他也不敢發作,甚至連表現出來的勇氣都沒有,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調整情緒之後才說道:“只不過他們打傷了白嘯風師弟,所以我才關心一二。”
“有什麼問題到執法堂來問我!”白雲鬆一聲冷哼當即不再理會牧河帶着李逸晨向前走去。
“牧師兄別往心裡去,白長老就是這個脾氣,對誰都這個樣子。”
“有什麼好神氣的,不就是個執法堂主嗎,等將來牧師兄執掌了丹神殿有他好看!”
待白雲鬆等人離去之後,牧河身邊那些丹神殿弟子立刻你一言我一語的開解起牧河來。
“王風,你悄悄跟過去看看執法堂如何處理李逸晨,我要知道他具體的位置!”聽到衆人的開解,牧河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不過顯然他還是沒有放過李逸晨的意思。
“是!”王風應了一聲,便立刻跟了過去。
而爲一名合格的煉丹師,除了豐富的理論知識,更需要的是實際操作的訓練,而擁有着海量弟子的丹神殿自然也有着自己的藥田。
藥田根據不同的品級種植着不同的藥材,最低級的藥材主要給一些普通弟子練手,而那些高級的藥材則是供強一些的弟子使用。
至於到了長老以上的存在所有的藥材皆大多來自與外界的交換了,畢竟高級的藥材生長動則以千年爲計,僅靠藥田的種植完全不可能滿足丹神殿的需求,不過好在藥材經過加工成丹藥之後,轉手一賣立刻能贏利數倍,乃至數十倍,所以丹神殿向來不會爲購賣藥材的成本而擔心,相反他們還是九大門派中最爲富有的門派。
不過打理藥田之事,自然不可能由門中弟子來完成,畢竟能成爲丹神殿弟子之人,在丹道之上都有着不俗的造詣,他們的時間都精貴無比,怎麼可能花費在這些瑣事之上。
所以丹神殿通常會在世俗挑選一些在藥材培育方向有些天賦之人來打理藥田,當然對於一些犯錯的弟子,罰到藥田去打理也是一種常見的手段。
“喲……幾位師兄又送人過來了啊,這小子又犯什麼事了?”
當然作爲丹神殿的藥田自然也專門有人管理那些藥童,而今天當值的韓小冷看着帶着枷鎖的李逸晨被幾名執法堂的師弟押解過來,自然明白又有弟子犯錯被送過來了。
畢竟若是由白雲鬆親自送李逸晨過來的話,那就是想不引人起疑都困難了,既然要讓李逸晨和自己撇清關係,白雲鬆自然要做得徹底一點。
“是小韓啊!”作爲執法弟子,自然不可能把一個藥田的小管事放在眼裡,之前給李逸晨帶上枷鎖那執法弟子微微一笑道:“這可不是普通人,這位是九大門派首席大比的冠軍李逸晨,今日打傷了我丹神殿弟子,被白長老抓了回來,罰他藥田做事十年,十年之後逐出丹神殿。”
“啊……他就是李逸晨?”正所謂樹的影,人的名。一聽是李逸晨,韓小冷也是一驚仔細把李逸晨打量一番後說道:“可是李逸晨不是神陣門的首席弟子嗎?白長老這樣做……”
“管好自己的事,不該問的少問!”那執法弟子當即冷哼道:“何況打傷我丹神殿的弟子,別說是神陣門的首席弟子,就算是青雲閣的首席弟子也同罪!”
“那是……那是……白長老鐵面判官可是出了名的。”韓小冷連忙點起頭來。
“好了,人交給你了,其他的自己安排!”那執法弟子丟下一句話之後便帶着其他人轉身而去,彷彿李逸晨真的就只是一個囚犯一般,根本沒有多看他一眼。
“你真的是李逸晨?”待執法堂弟子離去之後,韓小冷再次打量起李逸晨來。
這可是神陣門的首席弟子,而且還在九大門派的首席大比中奪冠的弟子,別看他平日在那些藥童面前耀武揚威,但其實在丹神殿就算有點身份的弟子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更不要說接觸到首席弟子這個層次了。
李逸晨雖然是神陣門的首席弟子,但那也是首席弟子不是?此時見着真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未來的十年還要聽從自己的安排,韓小冷想到這點心裡還是隱隱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