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於洋連連點頭,當即一連捏碎兩符傳訊符接着說道:“這下你總算放心了吧,不止通知了徐慎,我連寧雲龍那老頭也叫上了。”
“沒見到李逸晨之前我都不會放心。”于思琪卻是有些擔憂的說道。
連續兩個月沒有李逸晨的消息,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他的消息,卻是被執法弟子帶走的壞消息,而且李逸晨特意點名有一個叫方昊的人,那顯然這其中有着公報私仇的味道,他只是一個雜役弟子,一旦被帶到執法堂,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就在於思琪擔憂無比的時候,一旁的趙山河心裡可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本李逸晨讓他找于思琪報訊的時候,趙山河還有些擔心於思琪會不會幫忙,畢竟這可是牽涉到執法堂,那可不是普通弟子願意招惹的地方,甚至在趙山河的心裡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可是如今不僅于思琪肯幫忙,而且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驚動了宗主以及三位議事峰長老,這幾乎是逍遙宗一大半的高層力量啊!
趙山河相信就算自己被執法堂帶走,逍遙宗內部也不可能掀起如此大的風浪,可是這個剛入門的傢伙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能量。
只是趙山河還不知道,若是這件事被杜雪兒或者冷鋒知道了,那被驚動的就不僅僅是這些人,只怕整人逍遙宗都會出現一場大地震了。
趙山河更不知道如今遠在刑執峰的徐慎更是心急如焚。
先是接到於洋的傳訊,說李逸晨被抓進執法堂,讓他儘快處理,接着宗主的傳訊就跟着過來。再接着寧雲龍的傳訊也跟着過來。
相比起宗主,寧雲龍的話更狠,“若是李逸晨在他刑執峰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麼以後刑執峰的弟子不要想再從靈術峰拿到任何一件靈器和一枚丹藥,哪怕是一階的也沒有!”
整個逍遙宗的靈器和丹藥都是由靈術峰煉製,可以說真惹怒了寧雲龍就等於切斷了自己的後勤,何況原本也知道李逸晨的重要性的徐慎。
當即發出數道信息前往各個分堂,命令他們若是抓到一個名叫李逸晨的弟子,千萬不可妄動,要立刻上報上來,亦招來衆多隨身執事,紛紛尋問着各種情況。
饒是如此趙山河也是震驚得不行,如今有了於洋通知徐慎,趙山河倒對李逸晨的安危沒有太多的擔心,現在要擔心的反而是那個叫方昊的傢伙搞出這麼大的攤子接下來如何收場。
“老於,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李逸晨怎麼會在執法堂?”三人剛前行沒多久,孫正陽和寧雲龍便立刻趕了過來。
看着這一幕,趙山河更是驚駭無比,這得是對李逸晨重視到什麼程度,宗主和寧長老纔會選擇中途劫道來問明情況,而不是直接前往刑執峰等着他們?
“李逸晨讓趙山河傳訊給思琪說他被這次招考新弟子的主教官方昊帶到執法堂了。”於洋當即說道。
“李逸晨?哪個李逸晨?”一看到事關趙山河,孫正陽第一反應和於洋當時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還能有哪個?不就是被你宗主收入逍遙峰的李逸晨嗎?”趙山河也是一愣,不明白這些大佬們都已經來了還問哪個李逸晨,難道逍遙宗還有第二個李逸晨嗎?
“什麼?是這個李逸晨?”頓時三位大佬立刻停了下來,直瞪着趙山河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看着剛纔還着急無比的三人突然停下,趙山河心中更加模糊起來。
“混賬!你簡直混賬!”看着一臉茫然的趙山河,寧雲龍直接跳起腳怒罵起來,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又被撲滅,這對一生都執着於術修的他是何等的殘酷。
“怎麼回事?”于思琪也是一臉不解地問道:“難道逍遙宗還有兩個李逸晨不成?”
“當然有兩個,除了那個你認識的之外還有一個是今年的招收進來的外門弟子,是個廢靈體!”於洋也不由暗自責備,剛纔只想着李逸晨有危險,並沒有多問,搞出如此大的一個烏龍來。
“不可能!如果他是那個外門弟子,怎麼會想到給我傳訊?”于思琪當即搖起頭來。
果然,于思琪此言一出,三位大佬也立刻皺起眉頭來,若這個真不是當初和于思琪一起歷練的李逸晨,又怎麼可能會認識于思琪呢?又怎麼能肯定於思琪會幫忙呢?
可是剛纔趙山河明明說了這個李逸晨是剛剛加入宗門的李逸晨啊,信息是他傳的,人他肯定不會搞錯,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趙山河,李逸晨在集訓的兩個月內有沒有離開過外峰?”突然想到什麼的孫正陽立刻開口問道。
看來如今李逸晨的身份似乎關係到三位大佬對他的態度,趙山河也不敢再作隱瞞,當即說道:“李逸晨進入外峰的時候只有氣武境六重的修爲,我把實力控制在靈武境一重和他單打,我仍然敗了,而且得到他的點醒,我才領悟到武境,突破到靈丹境,所以當時我認爲我沒有什麼可以教他的,唯恐浪費他的時間,我就把自己的身份令牌給他,並讓他穿上雜役弟子的服飾到內峰藏書閣去自己看一些有用的典籍。”
氣武境六重!雜役弟子服飾!藏書閣!
大家幾乎已經直接忽略了趙山河的故事,甚至對於李逸晨打敗動用靈武境一重力量的他,衆人也彷彿不是什麼大事一般,現在他們心裡只閃過那三個關鍵詞。
“就是他,就是他……快過去,快到刑執峰!”當即寧雲龍立刻大喝起來,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立刻大步向前而去,此時他終於明白爲何李逸晨當初在外門弟子入門儀式上指出盧義陣法天賦不錯,而讓自己收得一個天資絕佳的弟子,能催動自己束手無策的八階靈器,李逸晨的眼光又怎麼可能會差。
“這到底是怎麼回來?”被三位大佬弄得有些糊塗的趙山河不由自言自語起來。
一旁的于思琪感激趙山河來傳訊,當即把李逸晨進入藏書閣後在內峰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講給趙山河聽,就連靈雷梭的秘密也沒有什麼隱瞞。
所以于思琪知道趙山河的身份,她更知道哪怕是有長老背叛宗門,趙山河也不可能背叛宗門。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趙山河萬分焦急的趕向志天峰求救的時候,李逸晨也被陳逸風等人帶着趕往刑執峰。
不過由於李逸晨的靈力消耗一空,所以這一路差不多足足花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
“拖啊,你再拖時間啊?再拖時間也改變不了你接下來的命運!”到了刑執峰執法堂陳逸風掌管的雲山分部後,臉色蒼白的方昊立刻得意的大喝起來。
原本在離開逍遙峰後,方正山就準備帶方昊回常青峰調養的,可是早已被仇恨衝昏頭的方昊哪裡會答應,接着方正山以靈力爲其壓制了一下傷勢,兩人也就一起跟着到了雲山執法堂。
“我就覺得拖一下時間能改變我的命運,同樣也能改變你們的命運!”看着滿屋子的刑具,李逸晨仍然沒有半點懼意。
陳逸風拂了拂手打斷還欲說話的方昊,對李逸晨問道:“齊峰是你殺的?”
“齊峰是我殺的!”李逸晨還沒開口,齊九霄立刻搶先說道。他知道如今在逍遙宗自己的地位比晨哥要高一些,就算是陳逸風要動自己也會有些顧忌,所以直接把事情攬上身來。
何況當初齊峰那個傢伙也的確是自己所殺,而且晨哥和齊峰起衝突也完全是因爲自己。
李逸晨卻是拍了拍齊九霄的肩膀說道:“誰殺的齊峰對於陳執事來說並不重要,其實他要問的是冥花之毒是不是在我的手裡。”
“不得不佩服你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你能一直這麼聰明下去,也許我們的交流可能不會用到那些東西了。”陳逸風說着指了指李逸晨身後的刑具,然後接着說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冥花之毒的下落了嗎?”
“當然!”李逸晨笑道:“當初齊峰把冥花之毒施於我這個兄弟的母親身上,我想陳執事一定知道想要解冥花之毒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從中毒者的身上將冥花之毒提取出來煉製成冥花玄靈丹吧?我兄弟的母親現在沒事,你說冥花之毒應該在哪裡?”
“那冥花玄靈丹現在在哪裡?”陳逸風不由立刻追問道,甚至他連是誰解的毒都沒心思去問,因爲當初得到冥花之毒的時候,他就一直想將其煉製成冥花玄靈丹,爲了這事他還專門上靈術峰求過寧雲龍,只可惜由於冥花玄靈丹的丹方早已隨着當年的冥花一同付之一炬,就連寧雲龍也不會煉製。
“送人了!”李逸晨直接乾脆地答道。
“送給誰了?”陳逸風仍然沒有放棄,因爲冥花玄靈丹對於他修煉的功訣有着極大的作用,這也是當初他爲何要費力把冥花之毒搞到手的原因。
“如果我說送給杜雪兒了,你會信嗎?”李逸晨當即笑道。
“原本我以爲我們可以就這樣愉快的聊下去。”陳逸風立刻搖起頭來,指着滿堂的刑具威脅地說道:“不過看你這意思,似乎還是想體驗一下那些東西?”